而後,將她輕鬆地拽了回來。
南知鳶被迫與他對視上了,可南知鳶還存著方才的氣焰。
她扭過頭來,不想看他。
「為何不願看我?」
罕見的,謝清珏話語之中帶了些許的疑惑。
「罷了,那便同我說說,今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南知鳶抿著唇,她知曉,便是她今日不說,謝清珏照樣有辦法知道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況且...況且謝清珏說的沒有錯,她是算計了他。
包括現在告訴他所有事,同樣也是她計謀之中的一環。
南知鳶偏過頭去,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說道。
「她們想殺我。」
謝清珏眉心一跳,不自覺地,手上的力道都加重了些。
南知鳶吃痛皺眉:「疼——」
謝清珏這才夢醒一般的,將她手腕放開。
他眸色暗如潮水:「為何?」
南知鳶聽著他這淡淡的語氣,下意識剜了他一眼。
她沒好氣道:「還能為何?五妹想要取而代之,陳氏恨我搶了她主子的位置,覺得我會苛待景哥兒。」
南知鳶說著,只覺得滿腔都是委屈。
她嫁進謝府這麼些年來,什麼時候不是謹小慎微的活著。
而如今,她的日子剛好過了一些兒,便有這些雜七雜八的事衝著她來。
甚至南知鵲,她的妹妹,還想要了她的性命。
「今日我沒有對她下手,不代表我會放過她。」南知鳶抬眸看向謝清珏,她眸子裡滿是倔強:「到時,若是你因為長姐的緣故想要讓我放過她。」
她咬著牙,一字一頓:「那絕無可能。」
不知是不是南知鳶的錯覺,她聽見一陣輕輕的笑聲,像是無足輕重的鴻羽划過她的心尖,叫她一顫。
南知鳶掀眸,果不其然,謝清珏唇角尚且掛著沒有壓下去的弧度。
南知鳶抿著唇:「為何要笑?」
謝清珏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南知鳶氣息慢慢平穩了下來,恰好此處也無人,光潔的月光映照著台階上,反射出銀色的光影。
南知鳶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說了。
當初她與喬氏決定聯手之時,喬氏告訴了她一樁事——
南知鵲在知曉她進了謝府之後來找過她,說是二人結盟,將南知鳶從首輔夫人的位置上拉下來。
而這次談話的中間人,便是陳嬤嬤。
喬氏原本思考了一下這個可行性,後來卻發覺,對於謝清珏來說,他從始至終看中的人只有南知鳶,沒有旁人。
便是南知鳶不在首輔夫人這個位置上了,那也不會有旁人能上去。
尤其是不知曉天高地厚,僅憑自己姓「南」,便以為可以像她兩個姐姐一樣嫁給謝清珏的南知鵲。
喬氏是一個聰明人,她知曉,自己的盟友是誰,才能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於是,見識了南知鳶的聰穎,與謝清珏對南知鳶的看中之後。
喬氏義無反顧的倒戈了。
她先是借了機會,將陳嬤嬤與南知鵲一道引到了四房外邊的亭子裡。
南知鳶便在不遠處,清晰地聽到她們的對話。
聽見陳嬤嬤添油加醋的告訴南知鵲,說她南知鳶這麼些年來都是佛面獸心,對景哥兒看似極好,卻與平常的繼母一般不過是逢場作戲,若是日後有自己的兒子,定然會將景哥兒養廢了,扶持自己兒子的話。
南知鳶幾乎都要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上去撕了這刁奴的嘴。
只是,南知鳶終究是忍住了。
而後,南知鳶作為旁觀者,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妹妹,與繼子的奶娘一道謀劃著名,怎麼讓她身敗名裂。
不知為何,這竟與前世直接要她性命不同。
南知鵲決定先將她的名聲給毀了。
不知曉南知鵲是不是看多了話本子,竟開口說要找一個姦夫來玷污她的清白。
南知鳶堪堪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沒讓她笑出聲來。
南知鵲這是在犯蠢。
如今,便是她嫁了出去,外人認為她南知鳶是謝家婦,可卻改變不了她曾是南家女的事實。
若是南知鵲那蠢貨的計謀得逞了,別說是南知鵲自己,便是平日之中沒甚存在感的四妹,也會被她牽連到連婚嫁都困難。
只是,南知鳶當做笑話說了這話,謝清珏聽著卻猛然一皺眉,周身散發出陰冷的氣勢。
南知鳶不禁打了個冷顫,抬眸看向他:「三爺這是做什麼?」
謝清珏薄唇緊緊抿著,他的面容被月光映照著更顯清冷絕倫。
「無事。」
他只是在想,如何給南知鵲一點教訓。
他原本以為,南家人雖愚蠢,可終究是景哥兒與棠姐兒的外祖家。
可沒想到,她們竟這般陰險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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