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點頭,她沒有再多解釋什麼。
柳絮知曉南知鳶的性子,也不再說什麼,手腳利落的便開始做起事來。
南知鳶的動作極快,再加上有柳絮在一旁伺候著,便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整理好了。
南知鳶先是交代了一下,將這事告知了老太太。
而後,她頓了頓,思索了許久,才開口。
「若是景哥兒一會兒回來了,不用瞞著他。」
畢竟是景哥兒的奶娘,無論陳氏最後是生是死,南知鳶想,景哥兒還是有知曉這件事的權利。
柳絮有些擔憂:「可是...」
景哥兒畢竟不是夫人的親兒子,柳絮害怕景哥兒因為陳嬤嬤的事,與南知鳶生了間隙。
南知鳶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莫要想其他的,聽我的便是了。」
柳絮抬眸,看了一眼南知鳶。
不知曉從何時開始,南知鳶似乎完完全全蛻變成另外一個人了似得。
堅韌、果決、沒有以往小家子氣,更是不畏懼的做出所有決定。
柳絮看著南知鳶,心中平白湧現出一股子堅定來,莫名的,連脊背都挺得筆直。
她點了點頭:「嗯!奴婢知曉了。」
南知鳶瞧了柳絮一眼,只覺得她如今怪怪的。
只是南知鳶也沒有時間深究了,她提前叫人收拾好了一間下人屋子,暫時給陳嬤嬤住上,南知鳶到的時候,郎中已經來了。
「夫人。」
郎中瞧見南知鳶到了,急忙起身,給南知鳶行了一禮。
她擺了擺手:「不必。」
南知鳶將視線落在床榻之上面色煞白的陳氏身上,她脖頸處有青紫的痕跡。
南知鳶心下頓時瞭然。
看來,陳氏這是當真想要求死,並不是裝模作樣。
好在當初南知鳶派了人在外邊守著,在感覺到裡邊不對勁的時候,便有小丫鬟直接沖了進去,這才讓陳氏撿回了這一條命。
南知鳶回過神,看向了郎中:「她如今如何了?」
郎中捋了捋長須:「人如今沒有什麼大礙,只是...」
他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只是,得看她醒來之後,才能知曉嗓子到底廢沒廢。」
聽見郎中說陳氏如今沒有什麼大礙了,南知鳶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他第二句話,卻叫南知鳶又皺起了眉頭:「若是嗓子壞了,可有醫治的法子?」
郎中搖了搖頭:「一切只能看天意。」
南知鳶懂了,如今便是再將郎中留在這兒,也沒有什麼用。
她揮了揮手,便叫丫鬟帶郎中去結銀子。
南知鳶走到了陳氏的床榻邊,作為奶娘,陳氏雖總是會有冒犯主子的意圖,可無論是對南知鳶的長姐,還是景哥兒,陳氏都是真心相待的。
南知鳶在聽見她上吊的消息時,便有了猜測。
要麼是南夫人找了什麼由頭威脅陳氏,叫她送了自己的性命。
要麼,這陳氏便是徹徹底底的忠僕,想將所有的罪責都背在她自己身上。
陳氏,這是在害怕,南知鳶將對她的恨意,轉化到景哥兒的身上。
南知鳶想到這兒,看向陳氏的目光,都帶了些複雜。
床榻上,突然傳來不輕不重的動靜,南知鳶凝眸去看。
「你醒了。」
陳氏慢慢睜開眼,似乎並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是在哪裡,眼神之中滿是迷茫。
如今陳氏既然已經醒了,那南知鳶便不想再拖。
她招了招手,叫柳絮搬來一張椅子,她就這麼坐在床頭。
陳氏抬起頭來,猛地睜大了眼。
南知鳶低垂著眸子:「犯了事的僕人,才會想著用死來解決事情。你是想做實了,作為景哥兒的乳母,想對他繼母下手的罪?」
陳氏張了張嘴,只是她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喉嚨里只能時不時地擠出幾個不成型的音。
南知鳶微微坐正了身子,今日的日光有些艷,便是這一大清早都不叫人自在。
屋子裡悶得很,南知鳶拿著扇子慢悠悠地搖了起來。
「景哥兒是個好孩子,你想護著他,我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你把算計放我頭上,我倒是不願了。」
南知鳶將團扇轉了轉,對著陳氏往她那兒送了幾陣風。
「我知曉你是想守住長姐的秘密。」
陳氏瞳孔一縮,胸膛不住地起伏。
南知鳶壓著眸,卻沒有錯過陳氏面上的每一個表情。
她篤定的開口。
「景哥兒的身份,你是不是知曉。」
哐當——
陳氏不知曉哪裡來的力氣,奪了南知鳶的扇子便想往她身上砸。
第45章 四爺
陳氏原本便傷到了本根,如今便是將扇子想要往南知鳶的身上砸,也使不出力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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