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松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嘀咕道:「三爺這是瘋了不成?」
可畢竟是主子交代下來的命令,長松自然抓緊時間做完了。
長松至今都未曾娶妻,甚少與女子有交際,唯一相熟的,還是南知鳶身邊的柳絮。
於是,這兩日南知鳶都察覺到了,柳絮總是一個勁兒地往外跑。
終於,被南知鳶逮到了一回。
南知鳶笑著看向眼神飄忽的柳絮:「怎麼,這又是要去哪兒?」
柳絮面上掛著勉強的笑意,幾乎都不敢直視南知鳶的眼睛:「這個,那個,奴婢正巧得出去有事一趟呢。夫人可是有什麼要使喚奴婢的?」
南知鳶嘆了一口氣,低下頭來掰手指同她算算:「往日裡,若是我沒有其他要求,一天能出咱們梧桐苑兩趟已然不容易了。可這兩日,僅僅兩日,你算算你出去了多少回。」
柳絮下意識問:「多少回?」
南知鳶沒有說話,柳綠在一旁回答:「十五回。」
「十五回?!」柳絮反問了一下,瞬間感覺到一絲絲的窒息。
她面上掛著牽強的笑意:「這,奴婢也不知曉自己當真跑出去了這麼多回。」
柳絮對著柳綠擠眉弄眼,小聲說:「當真有這麼多?」
柳綠點頭,絲毫沒替她遮掩的打算:「便是入夜熄燈了之後,你都跑出去了兩回呢。」
南知鳶點了柳絮的腦袋:「你這丫頭,這幾日瞧見你魂不守舍的,我還以為你怎麼了。」
南知鳶掃了周圍,見屋子裡只有她們三人,南知鳶便笑了笑,開口問道:「不會是有什麼相好了吧?」
柳絮一聽這話,急忙跺了跺腳:「夫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南知鳶低下頭來捂嘴一笑:「你如今年歲也到了,若是當真想嫁人了,我自會給你保媒的。」
她頓了頓:「但是,這男子,我必然得先替你把把關才是。」
柳絮看著南知鳶這認真的神態,便知曉她不是在說笑。
柳絮滿臉無奈,只能將實話給說了:「是長松在替三爺辦事,特意讓奴婢過去幫忙呢。」
她壓低了聲音,將長松說的話,壓低了聲音,原原本本都同南知鳶說了。
南知鳶聽完一愣,而柳綠只聽了個開頭,聽見牽扯到了三爺,便忙找了個由頭退下了。
聽主子們的私事,她可沒柳絮這般大的膽子。
而南知鳶只覺得哭笑不得,可倒也沒有阻止謝清珏的意思。
如這般看看謝清珏的樂子,倒也是一件趣事。
南知鳶推了推她:「好了,既然你要去,那便快去。」
她稍緩了一下才補充道:「記得莫要叫長松知曉我已經知道了此事,可別說漏嘴了。」
柳絮眉眼彎彎:「放心吧主子,這事奴婢熟。」
南知鳶無奈,點了下她腦袋,目送著她出了梧桐苑。
果不其然,如南知鳶所料一般,今日謝清珏早早地便派了長松來說,他夜裡要來後院用膳。
明日便是長公主的賞花宴了,南知鳶將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上邊。
等到謝清珏回來的時候,南知鳶還在給棠姐兒挑選著明日的宴席上,她該穿什麼衣裳合適。
縱使這幾日南知鳶沒有出門,卻也隱約聽見了京城之中的傳言。
那日在珍寶閣的事情並沒有被宣揚出去,大抵是謝清珏的警告奏了效。
只是,另一件事卻莫名的被瘋傳。
有人說瞧見了南知鳶在鬧市之上將謝清珏趕下馬車,如今的京城風言風語,皆是在說他們夫妻不睦,甚至都有人開了賭局,壓謝清珏什麼時候會厭棄這個妻子,從而休了她。
謝清珏今日剛回到府上的時候,長松便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他擰緊眉心,交代了長松叫他查查由頭究竟是從誰那兒來的之後,便直接趕來了後院。
這幾日南知鳶都已經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了,若是聽了這流言,當了真,真要與他和離的話,謝清珏是萬萬不能容忍這種事情出現的。
謝清珏站在了南知鳶的身後,他回府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沐浴,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皂角香氣。
他臉上幾乎沒有鬍渣,是方才修理過的。若是南知鳶仔細瞧,可能還會發現謝清珏面上瞧著更白嫩了些,是他看了醫書之後,將那養顏膏敷了一夜的微弱成果。
謝清珏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輕輕咳嗽了一聲調整了自己的聲線,讓自己開口時說的話更加溫和一些。
可他還沒有開口說話,南知鳶便皺著眉頭避在了一旁。
順帶還將棠姐兒調轉了一個方向,叫棠姐兒也不面對著他了。
南知鳶蹲下身來,摸了摸她的小臉蛋:
「你爹瞧著是感染了風寒,離他遠些,咱們明日還要去見長公主殿下呢。殿下如今月份還淺,若是著了風寒便不好了。」
棠姐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毛像是蝶翼一般扇動,在面頰中落下一片陰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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