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下意識看了崔令姿一眼,崔令姿朝著她點了點頭,南知鳶這才面上流露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當初與貴妃娘娘已經多年未見了,若是平白攀上她,豈不是叫旁人覺得我攀龍附鳳。」
只是頓了頓,南知鳶又補充道:「殿下您這孩子之事,著實是貴妃娘娘自己瞧出來的,並非臣婦同娘娘說的。」
長公主還未說什麼,崔令姿便開口:「這兒沒有旁人,左一句娘娘,右一句臣婦聽得我耳朵都要起繭了。」
這
長公主掃了一眼她們二人,心中有了思量,抬眸看向南知鳶,順著崔令姿的話附和道:「小嫂嫂說的有理,日後在我們面前莫要這般拘束了。」
她稍頓了下:「我喚你阿鳶可好?」
南知鳶面上一羞,點點頭:「殿下順口便好。」
見長公主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南知鳶率先一步開口:「這綠菊一事,若是當真有問題,背後之人那做的著實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殿下這賞花宴傳出來的消息並沒有多久,這綠菊又是誰人放的信,又是誰將這消息遞在了殿下面前呢?」
長公主斂著眉目,似乎是在沉思。
崔令姿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何必如此麻煩,做一場戲便能知曉的一清二楚。」
「做戲?」
長公主看向崔令姿:「如何做戲?」
南知鳶擔憂地看著崔令姿。
她知曉崔令姿的脾氣,若這件事不是她被捲入其中,崔令姿無論如何都不會出手的,即便這件事牽扯到了陛下的親妹妹,她都只會隔岸觀火。
南知鳶不自覺地將目光放在了崔令姿的臉上,良久。
崔令姿似是有所感,趁著太醫剛來之時,崔令姿將南知鳶拉在了一旁:「方才這般看我做什麼?」
南知鳶低垂下頭來,許久都不吭聲。
崔令姿見她這鵪鶉樣,唇角扯開了一抹笑意:「這麼多年來,瞧著你還是沒變,依舊是這膽小的模樣。」
南知鳶聽著她數落自己,一下便急了,抬眸對上崔令姿的眼睛:「我是替你擔心。」
南知鳶抿著唇,聲音都帶了些許的哽咽:「你便是不告訴我,何時知曉這宮中秘藥便算了。我是知曉你性子的,你是不願摻和進這些事的,若不是為了我,你何苦...」
崔令姿看著她眼眶都紅了,忍不住一笑。
伸出手來就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
「胡鬧,我何時說過是為了你?」
南知鳶張了張嘴,還欲說些什麼。
太醫已經替長公主號完脈了,他神色凝重:「殿下,您這是中了毒啊。」
第75章 做戲
太醫這話一出,別說是長公主了,便是站在一旁的南知鳶與崔令姿都愣住了。
南知鳶偏過頭來看向崔令姿,用極小聲問道:「聞多了這花,還會中毒?」
崔令姿腦袋像是被卡住了一瞬,她後知後覺地搖了搖頭:「不知。」
南知鳶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腦海之中有一個猜測,只是,如今這個情況之下她自然是不敢隨意開口的。
駙馬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一如與南知鳶第一次見面時候。
南知鳶將崔令姿扯到了一旁,果不其然,下一刻駙馬便從方才崔令姿站著的地方,一下撲到了長公主的身上。
「卿兒,可是有哪裡不舒服的?」
「面色這樣白,是底下人衝撞了你?還是孕吐不舒坦了?」
「卿兒你怎麼不說話?可是太難受了?若是不舒坦這孩子咱們不要了——」
長公主掀開眸,有氣無力:「閉嘴...」
駙馬一下便在旁邊站得筆直,一言不發,可眼神卻死死黏著長公主,滿含著擔憂。
長公主揉了揉額頭,看向太醫:「你方才說,本宮體內有毒?可能查出來是什麼毒,該如何解?」
駙馬一聽長公主這話,瞬間轉過身來看向趙太醫。
他身量高挑,便是站在將軍堆里都顯高,更別說對著太醫了。
太醫被駙馬偌大的影子包裹著,還被他那眼神一驚。
趙太醫咽了一口唾沫,將臉對著長公主,以避免被駙馬這動靜給嚇住。
「微臣先前給殿下號脈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這毒大概是與什麼混合在了一塊,才會種在殿下的體內的。好在如今發現的時間尚早,並不至於危及到殿下和腹中胎兒的性命。至於解藥...」
趙太醫頓了頓:「微臣還得回去研究研究,如今並不能給殿下您一個準確答覆。」
南知鳶壓低著眸子,在一旁聽著。
混合在了一塊,那豈不是崔令姿說過的有問題的綠菊?
長公主大概也想到了:「趙太醫不若看看這花兒?」
長公主伸出手來,指著放在角落裡,離他們遠遠的那一盆綠菊。
駙馬是記得這花的:「卿兒,這不是你好不容易從西洋人那兒買來的玩意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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