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也已經許久沒有吃過外邊小攤販上的東西了,若是旁的,她還不一定想吃,可若是小餛飩...
她倒是想試一試。
見南知鳶眼睛亮亮的,謝清珏當然猜到她這是饞了。
他對著南知鳶伸出手來:「走吧。」
南知鳶低頭,看著謝清珏的手。
他膚色極白,手也是如此,只因長期握筆落下幾處繭子。可他修長的指節卻也好看得很,骨節分明,給他人都平添了幾分精緻。
只是南知鳶只是匆匆一眼,便撇過頭來。昨夜的仇南知鳶心中還記得,只是如今並不是將這件事提及的情況罷了。
她似是沒有瞧見謝清珏的動作一般,徑直往屋外走,目不斜視,直接將謝清珏整個人都略過了。
這倒是沒超出謝清珏的意料,他目光一直追隨著南知鳶,直到南知鳶往外走看不見她的身影了,謝清珏才扭過頭來看著桌案上擺著剩下的雪片糕。
他速度極快,一下就從中拿出了兩個。還擔心身邊有人瞧見,掃了一圈見沒人注視到這兒,謝清珏肩頭才微微放鬆了下來。
他將這「偷來」的兩片雪片糕放在帕子之中,好好地收好了,才抬起步子來,追隨著南知鳶的步子。
「夫人,下回給我做一回糕點,可好?」
馬車之中,南知鳶看著貌似光風霽月的謝清珏,她扯了扯嘴角。
「百兩銀子做一塊。」
「成交。」
第102章 出府
當初在江南的那段時日,是南知鳶少有不用顧忌旁人眼色活的日子。
南知鳶坐在了餛飩鋪前,看著店家用一雙粗糙的手,擀出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餛飩皮,而後將肉包裹進去,手速極快。縱使是那一雙瞧著並不好看的手,卻跟變戲法似得包出一個個餛飩。
京城有一條河流貫徹南北,被稱為楚淮河,曾有人說,這是大虞的龍脈所向。
餛飩鋪就在楚淮河的旁邊,來來往往的行人瞧見這鋪子的煙火氣,都會加快想要歸家的腳步。
回到京城之中,南知鳶便甚少感受到這般的煙火氣了。如今一看,恍然間回到了當初還是孩童時候,與崔令姿逃出府里,懷揣著那攢下來的碎銀子,隨意找一間鋪子坐下來吃一碗餛飩。
謝清珏先將自己面前的餛飩吹了吹,等到沒有燙了,便與南知鳶面前的換了一碗。
見她遲遲沒有動筷,謝清珏抬眸,問道:「不喜歡?」
南知鳶這才反應過來,低垂著頭,卻一下摸到了碗旁邊的溫度比方才要低了一些,正是適合入口的溫度。
她抬起頭來,看向了謝清珏面前的那一碗,大概猜出來他方才做了些什麼。
只是南知鳶也沒有戳破,只舀了一勺湯。
「沒有,很喜歡。」
謝清珏聽她這話,方才握緊的左手才微微放鬆了一些。
只是,還沒有等他繼續再說些什麼,南知鳶便看向了他:「陛下與娘娘呢?」
謝清珏手上動作微微一頓,他略過南知鳶,看向了她的身後。
「你轉過身。」
南知鳶順著他的視線,轉過身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今日楚淮河上竟人聲鼎沸熱熱鬧鬧的,還在上邊放了許多的花燈。
南知鳶一愣:「這是?」
謝清珏解釋:「聽說今日夜裡有花船,那西洋商人邀約的地方,便是在花船之上。」
南知鳶微頓,說好聽點是花船,若是說難聽一些,不過是妓院整出來的新活兒罷了。
既然是在花船上,那定然會有清倌兒相伴著。
南知鳶眉心皺起:「怎麼叫陛下與娘娘上了花船了?」
謝清珏見她這副神色,以為南知鳶這是在擔憂崔令姿。
「放心吧,陛下與娘娘身邊都是有侍衛守著的,在京城之中定然不會出岔子。」
南知鳶自然是知曉。只是...昨日那個夢給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如今見不著崔令姿完好無缺地站在她面前,南知鳶的心總是不得安寧的。
南知鳶低垂下頭來,無意識地用勺子攪著湯,蕩漾出層層波瀾。
謝清珏見她許久都沒有說話,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南知鳶的悶悶不樂幾乎都要溢出來了,只是謝清珏也不知曉應該從何下手來安慰她。
「上一回棠姐兒的冰糖葫蘆,她極喜歡吃,你與我一道去買點帶回去嗎?」
南知鳶悶著聲:「她馬上就要換牙了,若是吃太多甜的對牙不好。」
謝清珏一頓,他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
於是,他又開口:「景哥兒前些日子同我說,他的硯台磕破了一角,一道去買個新的給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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