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低垂著眸子:「確實太過於放肆。」
只是如今是在湖州,無論是謝清珏還是南知鳶都是有自己的任務在身。
「柳絮,把面上的表情收斂一點。」
南知鳶看向柳絮:「若是叫他們看出來什麼破綻,便是三爺不罰你,我都得罰你。」
聽著南知鳶的警告,柳絮吐了吐舌頭:「夫人,我知曉。」
她一下竄到了南知鳶的身邊,抱著她的胳膊:「放心吧夫人,我定不會管好自己的嘴!」
南知鳶瞧著柳絮這一副耍活寶的樣子,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尖。
只是,當她轉過頭來時,看著屋外陰雲密布的天,卻不自覺地陷入了嘆息之中。
這一回湖州之行,莫名的,南知鳶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嘶——」
南知鳶一時間出了神,竟連面前是滾燙的熱水都沒注意到,平白被燙了一下。
柳絮在一旁臉都嚇白了:「夫人沒事吧?」
她急忙將南知鳶的被燙到的手背放在面前沖了幾勺冷水,而後喚了丫鬟去找燙傷的膏藥,給南知鳶敷上之後,柳絮才鬆了一口氣。
可她額角上已然冒了汗珠。
「還好夫人您沒事,否則奴婢...」
柳絮有些自責,明明南知鳶都已經在她面前了,她卻連夫人都保護不好,平白叫她燙了個小泡。
南知鳶知曉這是她自己的過錯,與柳絮無關。於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南知鳶剛想說些什麼,謝清珏便如風一般闖了進來,南知鳶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見謝清珏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怎麼樣了?傷到哪裡了?可有事?要不要找個郎中來看看...」
謝清珏微微一頓,有些懊惱:「我今日便送你回京城叫太醫看看。」
聽著謝清珏的話,南知鳶瞬間有些語塞了。
她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手背,不過是因著敷了藥又上裹上了一層棉布,才看著有些腫脹。
「放寬心。」南知鳶拉了拉他的衣袖,想讓謝清珏冷靜下來。
「不過是燙了一下,我沒事。」
南知鳶看了看謝清珏的身後,沒有看見旁人,她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詢問:「那何公子呢?」
提到了何楚,謝清珏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厭煩。
與謝清珏成親這麼多年,南知鳶倒是第一回 見到謝清珏討厭一個人沒有絲毫掩蓋的。
看來,謝清珏對那個何楚何公子,著實是有些意見的。
「他已經走了。」
謝清珏話語淡淡的,明顯是不想在南知鳶面前提及那人。
「那他可有同你說什麼?」
謝清珏一頓。
南知鳶敏銳的察覺到,他們的談話可能會與自己扯上關係。
南知鳶不是一個喜歡被人瞞著事的人,尤其是在知曉謝清珏當初竟然瞞了自己這般久的景哥兒的身份。
於是,在南知鳶再度開口時,她聲音里都帶了幾分堅定:「他說了什麼,竟都不能說給我聽?」
「不是。」謝清珏下意識開口,他偏過頭去,薄唇緊抿,許久才開口:「他邀我帶著你一道去參加何大人的壽辰,就在明日。」
南知鳶還沒有說什麼,他便抬眸看向了南知鳶:「不過,我已經幫你推了。」
南知鳶一愣,下意識問:「為何?」
謝清珏沒有說話,漆黑的眸子卻一直鎖在了南知鳶的身上。
南知鳶只後悔自己方才沒有過腦子便問了出來,如今看著謝清珏的面色,南知鳶將頭給扭了過來,沒再看著他的眼睛。
柳絮眼珠子軲轆轉了一圈,在南知鳶身上落了一會兒,又想看向謝清珏。
可還沒等她將視線落在謝清珏身上,男人的視線便朝她投來了。
柳絮整個人一哆嗦,便急忙低垂下頭來灰溜溜地往屋子外走。
順帶將門給合上。
許是關門的聲音將南知鳶從她的思緒之中抽離了出來,南知鳶抬眸,落在了謝清珏的衣袖上。
衣袖尾處沾了些灰塵,南知鳶微微一愣。
「拒絕他,難道他不會生氣嗎?」
南知鳶長睫垂落,嘆了一口氣。
「你蓄意接近他,哦不對...應該是你蓄意接近那何郡守,定然是為了要事。」
南知鳶雖自認為並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對謝清珏還是心中隔了一層。
可這並不代表著南知鳶能眼睜睜地看著謝清珏碰壁。
尤其是,他來湖州,是為了長公主與崔令姿。
南知鳶想都沒有想,便開口:「若是你明日去何郡守的壽宴,那便帶我一塊吧。」
她看向謝清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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