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無論是二少奶奶竇氏,還是青荷,從未有人同她說過這個。
倒是年氏有些詫異,南知鳶竟然不知曉這件事。
「當初還是母親同我說的,沈夫人,您竟然不知曉嗎?」
南知鳶一想便知曉這是竇氏與青荷做的局,只是究竟誰是主謀,南知鳶如今不得而知。
「無事,我回去便問問。」
年氏瞧出來了南知鳶想要回到宴席上,她雖沒猜出來緣由,可如今她與她的夫君皆要仰仗南知鳶的夫君,自然是順著南知鳶意思的。
等回到宴席上,青荷似笑非笑的目光便朝她投來了。
南知鳶幾乎都能感受得到,如今的青荷,與先前在姚家見到的青荷,幾乎是兩個人。
也難為青荷在姚家裝了這般久,可南知鳶卻想知曉,她究竟在圖姚家什麼。
就在南知鳶出神時,青荷開口了:「阿鳶這是在想什麼?竟這般出神?」
南知鳶一愣,瞬間地下頭來將面上的神情收斂了。
「無事,只是方才瞧見屋外的落葉,也在感慨又是一年秋了。」
聽見南知鳶的話,青荷有一瞬間陷入了出神。
只聽她似乎無意識喃喃了一句:「對啊,又是秋了...」
南知鳶想仔細聽清她後邊的話,可青荷卻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瞬間止住了話。
青荷面上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被南知鳶捕捉到了。
可南知鳶像是沒有發覺什麼似得,而是直接將方才的疑惑問出:「我方才聽,青姨你今日會在何府里住下?」
青荷眉心微皺,而後似乎是怕南知鳶懷疑了什麼,又將眉心舒展開了:「估計是老太太的決定,還沒同我說呢。」
青荷將視線落在了南知鳶的身上。
南知鳶今日並沒有過多的打扮,畢竟當初她只是想著在姚家許久未曾和家裡人用膳了,只比當初在謝府時稍稍打扮得多了一些,可對於宴席上來說,著實是不夠的。
可也同樣因著她的容貌極盛,便是素淨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也有了旁人沒辦法穿出來的韻味。
青荷低垂著眸,長睫狠狠顫動了一下,而後才緩緩掀開了眸子,再度將視線落在了南知鳶的身上。
「阿鳶,便同我一道在何府留幾日吧。」
南知鳶嘴唇張了張,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可青荷壓根沒有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我知曉,你夫君想搭上何家的這一艘船。」她頓了頓,笑意盈盈地看向南知鳶,可南知鳶清晰地看見她面上雖掛著笑意,可眼眸的最深處卻是刺骨的寒。
「如今,既然有這個機會,那便別錯過了,你說對不對?」
昨日在姚家,南知鳶也只簡單將謝清珏偽裝的「身份」草草與姚家人介紹了,只是,她先前從未提及過有關任何「生意」上的事兒,更別提所謂的「沈老爺」為了湖州的玉脈想搭上何府這艘賊船的事。
青荷是怎麼知曉的?
這個疑問在南知鳶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只是,她如今沒有這般多的時間糾結這些事情了。
無論是當初謝清珏查到的,同她說過的消息來看,還是今日青荷的所作所為。
南知鳶都能看出,這青荷著實不是個簡單的角兒。
只是,青荷會武,還與何家有著密切的聯繫,甚至在私下幫何家處理某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卻叫南知鳶不得不防了。
如今,青荷既然還沒有將這麵皮給撕破,那南知鳶也樂得陪她將這一齣戲給繼續演下去。
她微微揚起唇角:「青姨都這般說了,那我自然不會拂了青姨您的面子才是。」
南知鳶將視線在整個席面上掃了一圈:「只是,這兒畢竟是何大人的府上,青姨您畢竟事出有因,住下也無妨,可我不過是青姨您的外甥女兒,若是您將我也留這兒,旁人覺得是我來找您打秋風,那著實是不好了。」
青荷眉梢一挑,倒是沒想到南知鳶竟這般說。
只是,她與竇氏已經商量好了的事情,便是南知鳶這張嘴再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她的主意。
於是,青荷像是沒有聽懂南知鳶這話的意思一般笑了笑:「姚家畢竟待我有恩,阿鳶你這話兒我便不愛聽了。」
南知鳶剛想繼續說些什麼,便見青荷一下將笑容給斂起:「阿鳶,乖乖聽話才是。」
南知鳶清晰捕捉到了青荷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寒意,她是在警告南知鳶。
南知鳶只能在心中發笑。
她們這一樁樁一件件,難不成就是為了將她送上那何大人的床?
當真叫她噁心。
南知鳶低垂著眸子,心中突然想到了個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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