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究竟想要在大虞的境內,做些什麼。
想到青荷和她身後的勢力,謝清珏的眸色漸漸冷了下來,看著青荷時,眼神銳利地幾乎能從她身上削下一塊肉來。
「你背後是何人?來湖州想要做什麼?為何會與何大人勾結在一塊。」
還有...
「你們的手,究竟有多長,便是連買賣官員這種事情都敢牽扯上。」
謝清珏只覺得自己手指都有些發麻,看來,陛下讓他來一趟湖州,著實是來對了。
這些人背後,怕是不僅僅有這些地方地頭蛇的幫助,怕是連京城之中,都少不得有他們的人。
更甚...連皇家和內閣之中,也有他們的手筆。
謝清珏眸色之中漸漸染上了鄭重。
青荷聽著謝清珏的話,轉過頭來閉上眼睛,是一副絲毫不配合的模樣。
謝清珏走上前一步,死死盯著青荷的臉,卻只能握緊拳頭,無計可施。
對她用刑?她會說嗎?
青荷究竟知曉多少?她的消息對自己真的有用嗎?
所有的所有,謝清珏幾乎無計可施。
瞬間,謝清珏只感覺到他有些頹敗。
湖州的事,若是沒什麼意外,那這幾日應當就可以收尾了。
可日後回京之後呢?
那些人背後的勢力,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嗎?
他們好不容易順著這一條線,從京城之中查到了湖州,耗費了多少的心血。
絕不能就這麼簡單的放過那些人了。
只是,就在謝清珏出神之際,南知鳶盯著青荷的臉,突兀地開口、
「你知曉,自己用的是誰的臉嗎?」
她話音剛落,青荷的長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南知鳶沒有放過這個細節,繼續開口:「你若是想知曉,那我告訴你。」
她說完之後,對著謝清珏招了招手,而後將視線落在桌案旁的那一張紅木椅子上。
謝清珏原本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後看向南知鳶時,瞧見她歪了歪腦袋。
謝清珏懂了她的意思,低垂下頭來,掩蓋住了唇角揚起的那一抹笑意。
他聽話地走到一旁,將椅子搬了過來,放在南知鳶的身後,還貼心極地在那椅子後邊配上了個護腰的軟枕。
南知鳶瞧見,絲毫不吝嗇地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目光,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瞪著青荷的回答。
最初,青荷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初冬的陽光,透過窗牖透了進來,映著窗花的斑駁,灑在了地面上。
若是仔細看過去,倒也是個好景色。
只是如今,這屋子裡的幾人,卻沒有人有這般的閒情雅致去關注它。
「怎麼?」南知鳶打破了整屋的寂靜,饒有興致地看著青荷:「你不想知曉?」
青荷語氣硬邦邦的:「當初不過是個死人,我借用了她的皮囊,還得對她產生好奇不成。」
許是青荷的話接得太快了,便是連青荷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這已然是告訴了南知鳶——她們當初猜測青荷換了皮,是對的。
死人...
南知鳶只覺得心裡堵堵的。
那看來,令姿她母親已然去世,並沒有假。
青荷,不是她的母親,只不過是一個偷了她母親皮囊的小偷罷了。
南知鳶逼迫自己先將那些事情都拋之腦後。
「你若是不好奇,便不會如此說了。」
南知鳶低垂下眸來,問了另一個問題:「那屍首,是誰給你找的?」
青荷皺了皺眉頭:「與這有什麼關係?」
突然,青荷的面色一變,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看來,是這張臉的主人,並不是普通人,所以南知鳶才會如此問她。只是...她方才已經拒絕了向南知鳶問這張臉主人的信息,如今若是貿然開口,便是在落自己方才的面子。
青荷瞬間閉上了嘴,將視線移在了一旁,決定任由南知鳶說些什麼,她都不回話。
只是,她著實是小看了南知鳶的能耐。
「你換臉,是想掩蓋自己先前的身份吧,可若是我們日後查出來你的身份,你可會害怕?」
青荷面色一變,掀開眸子,警惕地看著她。
她還沒有說什麼,便見南知鳶身邊的謝清珏,伸出手來捏了捏南知鳶的肩。
「阿鳶如何知曉,我已經查到了她的身份?」
謝清珏話音剛落,青荷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不可能。」
她憤憤地看向謝清珏:「若是你早就知曉我的身份,又如何會現在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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