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璋頷首:「不錯。陛下對湖州的事分外上心,今日夜裡,我們不能出絲毫的紕漏。」
謝清珏抬眸,看向外邊的天色。
雖是初冬,可今日卻比前幾日都要暖和些。
天上也無過多的雲,清亮的月光掛在天際,投射下皎潔的光束。
謝清珏聲音也帶了些沙啞:「該是回京的時候了。」
第185章 棠姐兒的畫
烏金西墜,整個湖州城內燈火絡繹不絕,盞盞明燈如同飄蕩在天河之上的點點繁星一般。
而太守府,也同樣是一如既往的繁華而熱鬧。
可無人知曉,太守府的書房之中,何太守面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躁與不安。
「你們當真瞧見了那宅子已經沒有人了?」
暗衛低下頭來,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瞧見的場景都交代地一乾二淨:「大人,那宅子當真沒有人了。我們到時,還瞧見了許多屍首,是...」
他有些猶豫,瞻前顧後。
何太守如今哪裡能接受他這般:「快說!」
暗衛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那些屍首,像是...像是上邊大人派下的人。」
何太守面色忽然慘白:「當初我只是想要多一些的利益,他們,他們怎麼直接派人下來了?」
暗衛如何知曉這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更不知曉該如何勸自家的主子。
暗衛思索了一番,猶猶豫豫,最終還是咬咬牙開口道:「大人,我覺得如今這整件事的事態已經變了,不若,我們收手吧?若是再不收手,屬下怕來不及了...」
「收手?!」這兩個字一下扎痛了何太守的心臟。
「絕無可能!」他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且不說這麼多年來,我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搭進去了多少的錢銀與人!如今,到手的好處便近在眼前了,如何能收手,又往哪收手!」
何太守畢竟是鎮守整個湖州的大官,氣勢一下便將暗衛給震懾住了。
況且,他說的這話也沒有錯,當初何太守決心要上那一艘船時,便是再也沒有退路了。
只是,他有些後悔...
「那時,我便該利索一些,將青荷給殺了。否則,我們也不會被盯上。」
暗衛聽著何太守的話只在心中搖搖頭,只是他卻也只能低下頭來,在心裡嘆一口氣。
何太守轉過身來,揉了揉眉心,滿臉都是倦態。
他剛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外邊傳來一陣聲響,隨即而來的便是尖叫聲。
何太守在瞬間之中便轉過身來,他抬眸看向外邊,即便是幾近半百的人了,可這眼眸卻沒有一絲渾濁,他看向暗衛:「你去看看,外邊這是怎麼了?」
暗衛也察覺到了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他皺了皺眉頭,頷首:「是,大人。」
可等到暗衛走出去之後,待在屋子裡的何太守卻有些坐不住了。
不知曉是不是因為這些年在官場上浸染的直覺告訴他,今日,大概就是他做的這些事,即將見光日的「死期」了。
想到這個,何太守只覺得如坐針氈,他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踱著步子。
一炷香時間,暗衛沒有回來。
何太守推開門窗,看向窗外的月光,尤其明亮。
他又看向院子裡的那一棵樹,枯枝掛在樹上,被風一吹,簌簌跌落下來。
他心一突,關好門窗,轉過身來,將通往地道的暗門打開。
可直到被謝清珏他們的人抓獲時,何太守還是有些恍惚。
「你們,你們怎麼知曉這密道的?」
謝清珏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地將視線偏轉了過來,看向在暗處逐漸走來的何康南。
「父親,是我。」
侍從打著的火把,照亮了何康南的臉,他低垂著眸子,看向被捆作一團的何太守,扯了扯嘴角:「沒有想到吧,竟然會是我。」
如同何康南所說的一般,何太守的的確確沒有想到,自己最後一條逃生的通道,竟然被自己這個幾乎從未放在眼裡的兒子,給暴露出去了!
「逆子,逆子!」
就算是被捆著綁在地上,可何太守依舊維持著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尤其是看著何康南的時候,恨不得從他身上撕咬一塊肉下來。
何康南扯了扯唇角。
在他眼裡,何太守不堪為父,不堪為夫,更不配為湖州百姓的父母官。
他轉身看向謝清珏:「大人,他平日之中愛將所記的帳本,與旁人來往的書信,都放在書房桌下的縫隙之中,與桌案距離四指寬之地,便能尋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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