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謝清珏的心中,還將諶哥兒當做是孩子,與景哥兒,棠姐兒無異。而如今,竟然都告訴他,諶哥兒已然要定親了。
謝清珏下意識將目光落在了南知鳶的身上。
南知鳶面容姣好,與謝清珏初次見到她時無異,只是如今的南知鳶沒有當初的拘謹和青澀,倒是像極了綻放開的花兒,愈發的嬌艷迷人。
謝清珏瞳孔微微一縮。
而後,嘆了口氣。
南知鳶不知曉謝清珏這是在想些什麼,可見他這心事重重的樣子,南知鳶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三爺不會是覺得,自己已經老了吧?」
南知鳶是笑著說的,可下一瞬,她卻幾乎要尖叫!
謝清珏彎下身來,就這麼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
南知鳶有些驚魂未定,雙手下意識攬住了謝清珏的胳膊,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便將自己給摔在地上了。
「做什麼!」
南知鳶回過神來,盯著謝清珏,她直接伸出手來往謝清珏的胳膊上一揪。
可謝清珏卻面不改色,反倒是抱著南知鳶便開始往窗邊走。
「阿鳶說,如今我老了嗎?」
雖說如今窗戶關得緊實,可南知鳶還是擔心景哥兒或者棠姐兒闖進來,若是叫他們瞧見了,她這個母親當得也羞。
南知鳶只能將兩隻手都抵住謝清珏的身子,屋子裡燒了地龍,謝清珏身上的衣裳並不多,也能襯得上單薄了。於是,南知鳶甚至能感受到那衣裳下,謝清珏緊實的肌肉線條。
南知鳶也是個開過葷的女人,腦海之中自然容易浮想翩翩。
只是瞬間,南知鳶便打住了,她輕聲咳嗽了一聲:「三爺便如此在意?」
南知鳶將問題給拋回來了,倒是打得謝清珏措手不及。
他微微皺起眉頭來,卻終究沒有說什麼。
南知鳶瞧見他這一副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既然如此,三爺便把我先放下來吧。」
她往外看了看:「如今已經是景哥兒下學,和棠姐兒從母親那兒回來的時候了,若是他們...」
南知鳶話音剛落,便聽見門從外邊被推開了,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娘親,棠姐兒餓了!」
棠姐兒的聲音傳了過來,南知鳶眨巴了一下眼睛,動作瞬間便多了起來。
而剛踏進屋子裡一隻腳的景哥兒,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抬起頭來,正與謝清珏的視線撞上。
果決地,景哥兒瞬間將那一隻腳給收了回去,順帶拉住了即將往裡邊沖的棠姐兒。
「父親,母親,我先帶妹妹去洗漱。」
南知鳶面上頓時同火燒了似得,一股熱氣直接衝到她腦門上了。
她急忙從謝清珏的身上下來,還不忘記摸了摸頭上的髮髻整理自己的著裝。
謝清珏著實也沒有想到,今日景哥兒與棠姐兒回來得這般的快。
他面上閃過一絲尷尬,而後瞧著面前著急忙慌,仿佛做了什麼錯事被抓包的南知鳶時,卻只剩下了笑意。
見自己身後半晌沒有動作,南知鳶轉過身來,卻瞧見謝清珏狹長的鳳眸之中含笑著看向她。
南知鳶心中頓時湧現出一股子無名火來。
「笑笑笑!」她往身後的桌案上摸,隨意拿起了個東西便往他身上扔。
好不湊巧,南知鳶拿著的剛好是未乾的墨筆,一下砸在謝清珏的身上,叫他月白色長袍之上都留下了墨痕。
謝清珏伸出手來,蹭了蹭自己的下巴,而後低頭一看。
果不其然,這墨都甩在了他下巴上了。
謝清珏抬眸,一下撞進了南知鳶那滿含怒意的桃花眼之中。
可即便是衣裳都被毀了,臉上也沾染了墨跡,與平日之中乾淨得身上找不出一絲一毫瑕疵的謝首輔相距甚遠,可謝清珏心中卻生不出絲毫的氣焰來。
他只往前走了一步,而後忽略了南知鳶的拒絕,將她的手握在了胸口。
而後,他低頭一看:「瞧,阿鳶手中也沾染上了墨痕,與我無二了。」
看著謝清珏的眸子,莫名的,南知鳶不知為何,只覺得胸口之中的怒意在這一瞬間便消散了。
她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哦不對,別說是手,便是她的衣裳上也沾染了些墨痕。
可莫名的,南知鳶卻沒有半分氣焰,可她著實是受不了謝清珏如今這睚眥必報的舉動。
「方才已經叫景哥兒他們看笑話了,如今還想拖我下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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