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可知曉曲家有一位姑娘?」
一提到曲家,崔令姿面容明顯的怔愣了一瞬,她思索片刻之後便搖搖頭:「未曾聽說過。」
曲家在整個京城都算不上什麼名門世家,只是因著姻親的關係,與大長公主那一派有了聯繫,才好歹入了些京城高門的眼。
可是南知鳶著實是有些困惑,她方才是親眼瞧見了那曲姑娘的臉,是萬里挑一的美,只是...為何曲家會甘願把這般美麗的姑娘,嫁給並沒有什麼實權的諶哥兒。
況且,便是這般的美貌,在京城的宴席上卻幾乎從未出現過這位曲姑娘的身影。
南知鳶覺得著實是奇怪地很,於是,她開口提了一嘴:「我只是覺得,這曲姑娘,倒是與你長相有些相似。」
這話一出,整個屋子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南知鳶回過神來了,擺了擺手:「我可沒旁的意思,只是...」
崔令姿卻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你是說,她與我長得相似?」
南知鳶頓了一瞬,而後才點點頭,她話語中帶了幾分猶豫:「這,她畢竟是曲家人,與你有幾分相似,大概也是有可能的。」
崔令姿果斷地搖搖頭:「不對。」
她看向南知鳶:「他雖然姓曲,卻不是真正的曲家人,又如何會有曲家小姐與我長相相似呢?」
聽著崔令姿的話,南知鳶有一瞬間呆愣,沒有反應過來崔令姿說的是什麼,等到她回過神來之後,南知鳶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盯著崔令姿,視線幾乎都要在她身上燙出來一個洞了。
崔令姿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微微頷首。
南知鳶只覺得自己的語氣都帶了些飄忽:「你是說,曲大人,與曲家人並沒有血緣關係?」
這件事情南知鳶是第一次聽說,她幾乎從未在外邊聽見過關於這件事的一丁點風聲。
崔令姿猶豫了片刻,還是頷首:「這件事,也是當初我最後一次見到我母親時候,她同我說的。」
提到了母親,崔令姿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傷痕。
南知鳶瞭然了,只是...
只是若是崔令姿說的沒錯,那這曲姑娘的身份。
南知鳶的瞳孔忽然猛地緊縮了起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崔令姿,嘴唇都顫抖了一瞬:「那...那位曲姑娘的身世...」
南知鳶沒有把話說全,可崔令姿也懂了她的意思,這也是當初在聽見南知鳶話時,崔令姿腦海之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
她扯了扯嘴角,帶著嘲諷的意味:「若是當真如同我們所想的一般,那倒沒有出乎我的意料。」
崔令姿當然是再清楚不過,她那個生父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虛偽,貪慕權勢,懦弱卻又改變不了男人最本質的好色。
幾乎是一切貶義詞,都能放在他的身上。
可卻因著那表面上的皮囊,卻被福華郡主給看重,當真是可笑至極。
南知鳶眨巴了一下眼睛,方才她見到曲姑娘時候並沒有多想,可如今,聽完崔令姿說的話之後,卻又一下將全部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她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曲大人著實也太過於大膽了!南知鳶方才瞧見那曲姑娘,年歲不淺,也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了,而縣主如今的年歲便也與這曲姑娘相仿,相差不了幾歲。
這若是被大長公主與郡主知曉...
南知鳶想到這兒,抬起頭來看向了崔令姿。
崔令姿自然是懂南知鳶的,便只是這一個眼神,崔令姿便已經猜測出來南知鳶想要做些什麼了,她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笑意,而後是帶著縱容地開口:「阿鳶,你這想法未免也太過於大膽吧。」
可即便崔令姿這般說著,她卻也清楚知曉,南知鳶是為了崔令姿才生出這般的想法的。
南知鳶抿著唇,可眼眸之中卻帶了幾分期盼:「他這般對你,如今眼睜睜地看著他活得這般舒坦,我總是在心中替你不忍的。」
南知鳶頓了頓:「況且...他是如何知曉青...知曉湖州出了一個與你母親長相相似的婦人,京城離湖州路程遙遠,難道陛下便沒有對這件事情起疑嗎?」
大長公主在陛下登基之前便與陛下並非是同一條心,如今自然也沒有更改。
在京城之中,大長公主和她背後的勢力,就算是南知鳶都知曉,是威脅陛下皇位的存在。
所以即便是知曉崔令姿在其中受過的苦楚,陛下也只是更加仔細地照看著崔令姿,遲遲沒有替她報仇。
而如今...
崔令姿聽著南知鳶的話,眸子一頓,她思索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並緊緊盯著南知鳶:「阿鳶,朝堂之上的事情你莫要過多過問了,陛下與謝大人自然會有他們的決斷,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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