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景哥兒是個知事的孩子,他當然不會做出讓你為難的事情。」
謝清珏說的南知鳶自然懂的,這麼些年來眼睜睜看著長大的孩子,南知鳶相比謝清珏更加了解他。
只是…南知鳶在心中湧現出一股子擔憂來。
景哥兒這般的性子,不是知曉他自己不是謝清珏的孩子,而是四爺的孩子,那他心中定然會對南知鳶與棠姐兒有所虧欠,覺得是他娘親,是他自己搶占了屬於他們二人的位置。
想到這裡,南知鳶一下就懂了當時景哥兒為何會囁嚅著問她關於他親生母親的事情,這所有的一切便就這麼串聯了起來。
一瞬間,南知鳶只覺得自己有些頭疼。
她冷靜了片刻,才繼續開口說道:「我並沒有害怕他會叫我為難。」
南知鳶抬起頭來,看向了謝清珏:「自從嫁入謝府之後,我便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我只是擔憂他...」
景哥兒自小的懂事,都是南知鳶看在眼裡的。
她不願景哥兒因為上一輩的事情而疏遠了她們,更不願景哥兒往日之後身上都背著愧疚而活。
南知鳶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將目光放在了謝清珏的身上。
在南知鳶看來,這一切的緣由都因她嫡姐,四爺,以及縱容這一切發生的謝清珏有關,景哥兒不過是一個孩子,這件事的出現和發生都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控制的了的。
「謝清珏,你既然選擇了做他的父親,那便不能讓孩子心中留有其他不該有的情緒。」
謝清珏聽著南知鳶的話,低垂著眸子,可他的手卻下意識握住了南知鳶的手腕,用他那帶有薄繭的指腹細細摩挲了起來。
他許久都未曾開口,南知鳶看著他,竟也瞧不出謝清珏如今到底是認同南知鳶的話,還是在這兒默默地發泄著他自己的不滿。
南知鳶聲線有些硬了:「三爺——」
在她剛開口之時,謝清珏便掀開了眼帘,與她對視上。
他就這麼看了半晌,謝清珏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似是妥協,又似乎還帶著旁的南知鳶不懂的情緒。
「我知曉了。」
他伸手,將南知鳶有些凌亂的髮絲給攏好,可他面上神情淡漠地便是連南知鳶都有些欲言又止了。
她唇瓣動了動,可看向謝清珏的時候,終究是什麼都沒有再說。
屋外的煙花已然燃盡,屋子裡又再度恢復了只余微弱光亮的時候,南知鳶還能聽見外邊棠姐兒的聲音。
「誒,哥哥,娘親和爹爹呢,他們哪裡去了?」
南知鳶原本想張口說些什麼,只是還沒有開口,南知鳶的手腕便被謝清珏給擒住了。
她下意識抬起頭來想要看向謝清珏,可他距離自己著實是太近了,近到便是呼出來的氣息都會落在面前人的身上。
「放開我。」
南知鳶偏轉過頭來,留下了帶著緋紅的耳尖。
「孩子還在外邊。」
謝清珏眸色幽暗,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下。他下意識抬起手來,便貼緊在了南知鳶的耳垂上。
兩個手指揉捏了一下南知鳶的耳垂,顯得過分親昵。
南知鳶眸色動了動,她滿臉紅得嚇人,是羞的,也是臊的。
「我知曉。」
謝清珏帶著沙啞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他黏在南知鳶身上的眼神,如今仿佛有了實質一般,叫南知鳶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抬起頭來,卻不知曉如今自己的眼睛是亮亮的,就算帶著怒火,可這般的神情落在謝清珏的眼中,卻是無比的生動。
「既然知曉還如此做?!」
謝清珏沒有反駁她,畢竟,他也知曉自己著實是太過於過分了。可他與南知鳶已幾個月都未曾這般親近過了。如今的謝清珏看著南知鳶時,只恨不得將自己的心都全部給拋給她。
便是不做什麼,單純地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嗅一嗅她發間散發出來的皂角香氣,謝清珏便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
只是看著南知鳶那稍顯倔強的眼神,謝清珏便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嘆一口氣,而後便往後退一步。
他聲線愈發溫柔,像是在安撫南知鳶,可落入南知鳶的耳中,卻帶了些許的引、誘。
「好了阿鳶,我不鬧你了,只是...這即將要到年關了,阿鳶便當真這般的心狠,不與我一同守歲嗎?」
南知鳶眼神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並沒有直接看向謝清珏。
「距離年關還有一月有餘,三爺到時可得進宮,如何與我一道守歲?」
「今年我已經同陛下說過了,會留在府中陪著你們。」
他看向南知鳶:「只是不知曉,這梧桐苑,可還有我的位置?」
南知鳶只覺得耳尖一陣酥麻,對上謝清珏,南知鳶覺得自己著實是有些招架不住的。
她往後退了一步,脊背的蝴蝶骨卻一下撞上了窗邊的欄,南知鳶稍稍一頓,而後轉過身來往門那兒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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