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曉這不可能?」
南知鳶咬著唇,遲遲沒有開口。
長公主眸色微微閃動,而後將視線收了回來。
「如今不說,日後若是貴妃身上當真背了個突厥後代的身份,你怕是無人可說了。」
南知鳶咬了咬牙,即便知曉長公主如今這是激將法,可南知鳶還是開口了。
「與突厥有關的那女子應當喚做青荷,令...崔貴妃她的母親,早在幾年前便去世了。」
這與長公主知曉的消息大差不差,她抿著唇看向南知鳶:「你說的,本宮早已知曉。」
南知鳶眼眸之中一閃而過了詫異:「殿下既然知曉,那為何...」
「是問本宮為何還要問你對吧?」
南知鳶心中雖是不解,卻還是點點頭。
長公主嘆了一口氣:「只是,皇兄知曉,本宮知曉,不代表其他人知曉。」
況且,長公主猜測,崔令姿壓根不是因為所謂的流言蜚語而暈倒的,她受到的刺激,另有原因。
長公主沒有說話,馬車停了,她掀開眼帘看向南知鳶。
「莫要多問了,先進宮吧。」
這一句話,就將南知鳶還未說出口的話堵得嚴嚴實實,南知鳶無法,只能順著長公主的意思先一道入了宮。
啟祥宮一如往常南知鳶來時的樣子,只是在南知鳶瞧見崔令姿的時候,卻被嚇了一跳。
陛下背著手站在窗前,便是連長公主與南知鳶到了都不知曉。
「皇兄。」
長公主走上前去,寬慰一般地開口:「如今太醫院的院首在,定然不會叫小皇嫂出事的。」
陛下清絕的鳳眼看向長公主,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只是他似乎剛剛意識到如今這殿中除去有崔令姿與長公主之外,還有旁人。
見南知鳶還維持著方才朝他請安的樣子,陛下揮了揮手:「先起來吧,去看看她。」
他話一頓:「她...大概挺想見你的。」
出生皇家,陛下並不懂什麼是閨中密友的情誼,只是,崔令姿每一回在他面前提到南知鳶的時候,唇角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便是出宮去見她回來後的那幾天,崔令姿同他說的話,都是比往常要多的。
讓長公主與謝家親近,是長公主的本心,也是陛下的意思。
當初讓南知鳶將她的恩典用在了崔令姿的身上,陛下...總想著要補償她些什麼。
而最好的,便是叫南知鳶的女兒,她掛在心尖上的棠姐兒,享受到無比的尊榮。
第218章 召縣主
南知鳶不知曉高高在上的帝王在這一刻,心中在想著些什麼,可在她聽見陛下的話時,便是心中都忍不住一顫,下意識看向躺在床上面容煞白的崔令姿。
她轉過身來避著人,悄無聲息地將眼角的那一滴淚給拭了,而後才起身。
膝蓋處傳來一陣的酸疼,可南知鳶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
南知鳶看著崔令姿,她喉嚨動了動。
「她,是得了什麼病。」
南知鳶明明心中有思緒,可卻還是想聽太醫說。
太醫先是看向陛下,而後眼神有些許的閃躲。
終究,嘆了一口氣。
「貴妃娘娘自從那一次小產之後,身子便虧損了。如今...大概是聽見了什麼消息,一下子怒急攻心,便暈了過去。」
太醫捋著自己的長須,看向床榻上的崔令姿,眼神之中都帶了些許的惋惜。
他的話一出,南知鳶便莫名覺得,陛下的背影也蕭瑟了幾分。
可如今這些都不是她要管的。
南知鳶只覺得喉口處傳來一陣微弱的腥甜滋味。
「那...」
南知鳶看向了陛下:「她究竟是聽了什麼。」
整個後殿偌大,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終於,有一個平日裡並不得重用的宮女戰戰兢兢,她爬著到了貴人們面前。
「奴婢,奴婢知曉有誰見了娘娘。」
陛下身形一頓,立馬轉過身來,如鷹似的眼睛緊緊鎖著這宮女,銳利的目光更像是能在她的身上戳破一個洞一般。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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