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姿想定了,她抬起頭來看向南知鳶。
「阿鳶若是想彌補,可有一個法子。」
南知鳶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來,看著崔令姿。
她緊緊咬著下唇,便是流血了都沒有半分鬆開的痕跡。
聽見崔令姿這般說,她迫切開口:「什麼法子?」
南知鳶心中的愧疚仿若要溢出來了一般,如今,崔令姿能給到她切切實實的機會叫她彌補,南知鳶心中是歡喜的,更是等不及地想要遵循崔令姿的想法。
「你說,無論是什麼,我定然會做到的。」
她猛地擦了擦眼睛,將淚水都擦乾淨了。
如今南知鳶那一雙桃花眼,紅得叫人心軟,可眼眸之中的迫切與澄澈,卻也叫崔令姿心中一暖。
崔令姿只思索了片刻,便開口:「若是你有空時,幫我尋一個寺廟吧,等我身子骨好一些了,我同你一道去見見那寺廟之中的住持。」
南知鳶剛想張口應下,在一旁的長公主卻突兀地插進話來。
「為何不去寶華寺?」
寶華寺是皇家寺廟,裡邊的住持都是德高望重之輩,崔令姿如今捨近求遠將這件事放在南知鳶身上,著實令長公主不解。
大約知曉長公主心中所想,崔令姿也只是扯了扯嘴角笑道:「畢竟是為我生母,動用這般德高望重的師父著實是沒有必要。」
她看向南知鳶,纖弱到能看得清骨頭的手,覆上南知鳶的手上,而後拍了拍。
「這件事,阿鳶,我只能信你了。」
南知鳶心中頓時湧現出一股沉重了,她抬眸,對上崔令姿的視線,重重的點頭。
「我自會將這件事辦妥當的。」
南知鳶都已經將這件事情接到自己手上了,於是,長公主便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只是在心中所想,若是等到自己皇兄知曉此事,定然會在心中黯然傷神。
不過...想起當初自己第一回 見到崔令姿之後,有些擔憂地向皇兄提及到她。
那時的皇兄信誓旦旦,絲毫沒有將崔令姿放在眼裡的樣子。
「阿卿不必擔憂,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不會影響朕的宏圖大業。」
如今長公主一想到當初皇兄的嘴臉,只能在心中嘆氣。
感情這件事,便是堂堂帝王都不能免俗。
長公主抬眸,瞧見崔令姿面上隱約帶了些倦容。
她站起身來,下巴微微往上一抬。
「好了,便讓貴妃好好休息吧。」
長公主看向了南知鳶:「啟祥宮裡有些悶,謝夫人,不若陪著本宮出去走走?」
南知鳶看了一眼崔令姿,她雙手正握著崔令姿的手,原本想要拒絕長公主。
就算是崔令姿睡下了,南知鳶還是想陪在她的身側。
可看著長公主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南知鳶一瞬間有些猶豫了。
似乎是瞧見出南知鳶的猶豫,崔令姿反過來拍了拍南知鳶的手背,輕聲道。
「無事,這裡還有阿芙呢,她辦事妥帖得力,不會有什麼事的。」
南知鳶嘴唇動了動,她剛要說些什麼,崔令姿又開口:「況且,這屋子裡著實是悶得慌,你瞧瞧,你額角都出汗了。不若等出去走走,過一會兒再回啟祥宮,也未嘗不可啊。」
長公主瞧不慣她們二人這麼磨磨唧唧地,搖了搖頭便打算往外走。
南知鳶抿著唇,點點頭。
「好,那我同長公主先去外邊。」她轉過頭來看向阿芙:「等你家娘娘一會兒休息好了,定要派人來尋我們,可好?」
阿芙知曉南知鳶這是掛心自家娘娘,她對著南知鳶福了福身:「夫人,奴婢知曉了。」
等到南知鳶與長公主出來,才發現如今空中已經下著細細密密的雪了。
黃工這種的牆都是磚瓦紅,映照著雪景,有著不一樣的美感。
南知鳶活在這世間二十餘年,也是從今歲才開始頻繁出入宮中。
只是...
這宮中,卻與她想像之中的不同,如今在宮中瞧見這美麗的雪景,可她的思緒,卻早已漂浮進啟祥宮中,崔令姿的身上了。
長公主見她遲遲沒有動作,有些好奇。
「怎麼了這是?」
她順著南知鳶的視線往外看,而後,她默不作聲地伸出手來,接住了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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