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
趙念有了消耗精力的地方,也就沒急著回村,沒有她在的果園也是一派欣欣向榮,讓她看著手癢。
她覺得還是要回去試一試,前期她種樹沒成功,可能是經驗還不夠,沒法照顧好柔弱的果樹苗苗,現在它們長大了一些,看著又健康,她再接手就不太會種死。
可惜她一直脫不開身,再怎麼說錢定川也曾是她的父親,她總得在他的葬禮上露臉,也得多陪陪徐向霏。
徐向霏也慶幸趙念找到了消磨的時間的方法,不再提回村的事。
「上次的事查的怎麼樣了嗎?」徐向霏問王秘書。
靈堂傳來的哀樂沒法穿透書房的門,這裡是錢宅最清靜的地方,曾經是錢定川專屬的領地,如今卻成了她的。
「查到了,那個男人的確精神有問題,以前就打傷過人,最後都不了了之了。讓他賠錢,他不肯賠,硬是賴著,還會去找受害人家屬的麻煩。法律上又不能判他。」
「倒是個人才。」徐向霏諷刺。
「是呀。他看似孤家寡人一個,但在老家有一個情人,對方好像懷孕了,最近挺捨得吃穿。」
「查得出款項來源嗎?」
「難查,底下還在努力。」
「繼續查,雖說總歸也就那些個人。」
「那行兇人要教訓嗎?」
「這樣一個人,放出去影響社會安定。我們基金會可以定向援助他,讓他在療養院接受最好的治療,讓他糾正他的行為,就算治一輩子都可以。」
「好的,我會辦妥。會長不必為這些不相干的人傷神,之後還有許多事要忙呢。」
「本來不想太費神,可誰讓他們要動念念。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又怎麼配得上他們的付出。」
王秘書不出聲。
她很少看徐向霏生氣,哪怕上次馮露找上門來,徐向霏都沒有這麼生氣。趙念是她的唯一軟肋,王秘書都不敢想如果趙念出事徐向霏會如何。
現在也沒有人能阻攔她,唯有一個趙念,王秘書如今倒慶幸趙念看著靠譜多了,哪怕把心思莫名其妙地花在種果樹上,卻是個能知道徐向霏苦心的。
萬一徐向霏失控,她還能去找趙念。
錢定川的死因很快出來了,就是突發心梗,但心梗的誘因與馮露有關。
馮露前些日子天天給錢定川熬湯,裡面加多了一些功能性的藥材,想試圖吸引錢定川的注意。
錢定川呢,壓根不知道那些湯是馮露熬的,還以為秘書看他辛苦特意去什麼餐廳訂的。他對吃食一向沒什麼要求,都是秘書幫他計算好的,既能補充體能又不至於讓他發胖,所以就算多了一碗湯,他沒多想就給喝了。
就這麼陰差陽錯的,錢定川給補過了頭,誘發了心梗。
馮露雖不能算刻意投毒,但也有責任在,徐向霏直接報了警,讓律師跟進了這個案子。
這麼一來,馮露在繼承錢定川遺產一事上直接出局。
不過錢定川也沒有給她留下多少東西,只有一間公寓,給馮安留下的東西稍微多一些有幾處房產和一千萬資金。
讓徐向霏意外的是,錢定川給馮安留的遺產數額與他留給趙念的相同,似乎是在向活著的人說,在他心裡馮安和趙念的份量是一樣的。
這讓徐向霏噁心,馮安憑什麼跟她從小養大的趙念比。
剩下的不動產,他大部分都給了徐向霏,手中的股份則留給了錢怡君,但他設定了時限,錢怡君得在五年後才可能繼承這些股份,在這之前,股份由徐向霏和他指定的其他三位可信任的董事代為監管。
換句話說,在五年之內,趙念就是錢氏最大的股東了。
趙念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她聽說錢定川也給她留了遺產後,很認真地在想要不要也去沙漠包塊地。
錢太多,趙家村的果園消耗不了,她總得另找個地方花。
她想著回去跟周虹瓊諮詢一下,農業方面的事還是周虹瓊懂得多一些,搞綠化跟種果樹還是有差別的,她的本心還是想種果樹。
可她卻沒能馬上回去,倒不是錢氏事多絆住了她,而是她想起了她另一重身份。
她,艾夢國際設計學院服裝設計專業大四學生,還有一個月就要畢業了,而她的畢業設計大展的進度為0。
「完了,我回不來了,我得回學校搞設計展。」趙念打電話跟周虹瓊訴苦。
「對哦,我之前就想問你,你是不是已經畢業了,如果你有正規大學的畢業證,回鄉創業是有補貼的。」
「那你怎麼沒問?」要是早問,她不就早想起來了,不至於現在這麼手忙腳亂。
「這不是怕你是學渣,被掛了……」
周虹瓊略有些心虛,她其實還懷疑趙念是因被學校記過之類的憤而回鄉,不然哪至於半年都等不了沒畢業就回鄉下來。
「我就這麼像學渣嗎?」
「反正你要是來學農,你就是純學渣。我給你補的那些課,感覺都補進狗腦子裡了。」
「你這就是純純的污衊,我學的還可以的,看看我家果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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