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了一根木枝試試,發現木枝的確沒有變化,但又不能百分百肯定。
西平台只有松樹這一株植物,她折的木枝也是掉落的松樹枝,無法當做例子,也許只有松樹枝抗腐蝕。
「我們去東平台,用大銀杏樹的枝葉試試。」
「大銀杏樹呀……」何椿欲言又止。
「怎麼了?」
「沒事,你去看了就知道。」
何念來了興致,提著那段斷枝就準備去東平台,還不忘給松樹留話。
「你最好有點用,不然……」
「好狠心的丫頭,老子活那麼多歲還被個**要挾了,老子不要面子嘛……」
何念只當聽不見,怕何椿又要背她,小跑著走去了東平台。
「你慢點走,你不熱呀,哎呀,你帶水了嗎?快補充點水份。」
何椿怕她整天宅家裡給宅廢了,又怕她出來走動運動過度引發心疾,一天天就沒有不操心的時候。
聽多了他的嘮叨,何念忽覺得阿松罵人也不是不能忍,都當成耳旁風就好。
大銀杏樹移栽的時候也吃了不少何念粗手粗腳的苦,好在那時氣候還適宜,它種下後很快紮根,遇上嚴寒也不用多擔心。這當中,何念偶爾下山給它倒的營養水也幫了它不少。
它不是阿松那等脾氣壞的,哪怕腦子清爽的日子不長,卻還記著悠久歲月中的些許片段,其中有人間煙火也有人情世故。
它知道何念是為著它能結果才將它救出移栽到大岩山,這兒比它原先住的地方開闊,也多了些人氣,讓它不用守著姐弟倆人冷清清過活。
它是最愛熱鬧不過的,要是離開了大岩山,不但會獨自面對髒東西還會孤孤單單沒熱鬧看,那日子哪是樹過的。
可它要是一直不結果,何念怕是容不下它。
琢磨了一個冬季,它總算想出了一個辦法。
「哥,你看它是不是結果了?」
遠遠的,何念就看到了略有些乾枯的銀杏樹,樹枝上沒幾片像樣的葉片,就算有也枯黃帶卷,就像頭髮稀少的人硬是燙了頭。其中有幾顆圓形物,尤為顯眼,看著像是果子。
何椿盯著看了片刻,一攤手,「我只吃過炒熟的白果,樹上長的……」
「以前你就沒去過老城撿白果?」
「長在馬路中間的樹結出來的果子能吃嗎?一口下去都是汽車尾氣。」
「也是。」
撿白果這種活動本就與何椿無緣,他沒有刻意去打聽過城中心的大銀杏樹什麼時候結果,也就不知道大銀杏樹根本就沒結過果。
「我們大銀現在結的果肯定不含尾氣。我記得白果能防老年痴呆,哥,上面那幾顆果子都歸你了。」
「我可謝謝你,你留著自己吃吧,你更需要。」
「你比我老那麼多歲,肯定是你更需要。」
兄妹倆還在「友好謙讓」,樹枝上掛著的幾個「果子」忽地毫無預兆地就落到了地上,向他們表演了一個到嘴的果子飛了。
「啊呀!」
何念輕呼一聲,也不管東平台的地面清掃的不怎麼幹淨,幾步就蹦到了樹底。哪怕她視力好,在樹下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果子的殘骸,就看到幾個果柄。
「這是果柄還是葉柄?」
何念指著地上問,又不想上手拿,怕上面沾著線蟲。
何椿掃了一眼,一臉深沉,「你算是問對人了~」
懂了,這是個不懂種植的!
何念也不指望他,有些可惜地盯著疑似果柄的小木棒看。
「算了,它能結一次就能再結,等著吧。」
她說著又從大銀杏樹身上折了一根枝條,抹上提著的那段松枝斷口上的液體。
「沒腐蝕,應該是木頭就行。」
「這也難辦。你看我們方圓十里,還有能用的木頭嗎?要麼當柴燒了,要麼變異了;變異的還都讓你挖回家了……」
「直接砍了松樹……」何念試探著說。
「殺雞取卵呀?」
「那的確不能夠。」何念想了片刻,忽地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我們種植組的姜林,以前望湖村那個,他的木系異能大招是擬態。我想他能自身擬態成樹,是不是也能改變其他物品的特性?」
「就是你說操作能力很強,可以控制箭塔的那個?」
「對。」
「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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