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逍長老說完,目光看向了竇燁,似在暗示著什麼。
這兩人莫不是以前就認識?白念隱隱猜測。
竇燁的臉已經黑了,當著粼逍長老的面把一堆東西放在廳中。
「這次大比,由我負責出入安全,出了這樣的事,的確是我的疏忽。這些東西就當是給貴宗弟子的賠禮,她身受重傷,想來也用得上。」
她給出的東西中有藥材有法衣,更多的卻是一些金銀俗物,也有一袋元晶;這是暗示白念成了廢人需要錢物生存。
自家弟子哪輪得到旁人來說廢人!
粼逍長老吃不下這樣的虧,「小念兒,把東西收下,廣寒宗拿得出手的也就這些。你莫嫌棄,等回了宗門,師叔再補給你些好的。」
「謝謝師叔。」
「謝我作甚,還不謝謝廣寒宗的竇真人。」
「謝竇真人。」
白念表演了一個指哪兒打哪兒。
其他宗的長老怎麼想她顧不上,先抱緊自家宗門大佬的大腿再說。
粼逍長老是馭獸宗主掌丹堂的長老,宗內哪個敢不順從。
竇燁的臉色越發黑了,帶上臉腫的女修就走,似乎一秒也不想跟粼逍長老多待。
在她走後,粼逍長老也朝白念揮了揮手。
「把東西收拾了回屋休息去吧。你的丹田已毀,好在經脈的傷情穩住了,至少不會成為躺在床上動不了的廢人。好好休養,會與凡人無異,你師父想來不會不管你,若是想留在馭獸宗,勉強也能當個雜役。」
「是,讓長老費心了。」
白念還在感謝,鄒璃卻有話說。
他可不想讓白念留在宗門當雜役,就算她受傷了,她還是二師姐。
看出這小子容易多話,白念在他開口前拉了一把,「師弟幫我把東西收一收,莫要耽誤了兩位長老休息。」
鄒璃不情不願地點頭稱是,收了東西扶著白念出了正廳。
粼逍長老覺得有趣,「師兄的弟子,倒不都是蠢的。」
「熠羽心思純良,他的弟子自然是像他。」
地啼長老替師弟說話,卻不敢說太多,免得粼逍長老回嘴。
他是怕了粼逍長老這張嘴了。
「也不是個個都像。」粼逍長老槓了一句,還算給面子的停了下來。
地啼長老忙轉了話題,「依你看,那女修是廣寒宗的人嗎?」
「是。」
「這麼確定?」
「若不是,小豆子,不,竇真人,她一塊石頭都不會賠。」
「就因為這個?」
「自然不是。」
「那是什麼?」
粼逍長老不答,轉而問:「你知道廣寒宗的來歷嗎?」
地啼點頭,「聽說是千年前有宗門把女子當爐鼎,擄了許多女子來,裡面不乏天資過人的女修。有一女修,也就是後來的太陰真人,找准了時機,聯合所有女子之力將那宗門覆滅,相關修士皆被她斬殺,雙方大戰還引發地脈爆動。
為鎮地脈,她在此間建廣寒宗,收容天下女修。」
「沒錯。為了不受地脈煞氣影響,也是不想讓門下弟子再遭遇當爐鼎的磨難,她自創了丹藥和功法,所以廣寒宗眾人的經脈中都帶著極陰之氣。那女修身上,就帶著極陰之氣,還有廣寒宗獨門丹藥的藥性。」
「那你還放她走?」
「留著也無用,左不過是見財起意。」
地啼長老也這樣想,又好奇旁的,「剛剛聽竇長老的意思,那一雙長的相像的女修跟其門中舊事相關,這聽著可不像是她臨時想的託詞。」
「要麼是她早想好了要包庇弟子;要麼被她們關押的那個才是宗外的人。等會兒我讓人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廣寒宗出過什麼事。」
「師妹,這妥當嗎?」地啼長老勸她。
「又不由我宗弟子出面,有什麼妥不妥當的。」
地啼長老默默收聲,很想回去擼他的伴獸靜靜。
來參加大比前,掌門師兄還讓他看緊那些年輕氣盛的弟子,現在看來,他更應該看緊粼逍長老。
同一時間,白念也跟鄒璃在聊粼逍長老。
鄒璃並不想讓白念去當雜役,卻也知道門裡的規矩如此,白念現在的狀況就是繼續當著二師姐,門中其他人也會看輕她,還不如去適合她的地方。
他有自己的修行,總不能一直守在她身邊。
白念跟他說通後,故意聊些別的轉移他的注意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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