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曾跟誰接觸過?」
「今天來草原的除了水靈玥師妹、鄒璃師弟,還有一位周良師弟,是位丹師。
我向他定了白月砂,用藍菱草換的。怕影響了藍菱草的藥性,他剛剛取了藥就離開了。
當時水師妹說是有煉丹上的事要向周師弟請教,我想著沒必要麻煩其他峰的師弟就攔了一下,師妹便負氣哭著走了。」
水靈玥本來正偷偷看熱鬧,一聽白念說到她,面上不禁尷尬。
她也不能替自己開脫,免得旁人對她的離開產生懷疑,發現她是刻意躲開將發狂的火鳳。
「我也沒想到……就是被鄒師弟氣到了。」
她像是委屈極了,露出小女兒嬌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鄒璃有什麼。
被點到的鄒璃面露不解,「我?我怎麼了?我就是說了幾句實話。」
鄒璃現在一頭霧水,他相信白念是好人不會害火鳳,水靈玥也不至於要害火鳳,那可疑的不就只剩下今日初次見面的周良。
既然有懷疑,他就不會藏著。
「周良師兄是位丹師,會不會是他接觸過鳳血草?」
他心下也不覺得周良會害火鳳,只當周良是不小心身上沾了鳳血草。相比於其他人,周良不小心沾上鳳血草的可能性更大些。
鄒璃只會一些基礎丹藥,不懂所有丹方,也許有他不知道的丹藥需要用到鳳血草。
鳳血草在馭獸宗是禁物,並不是說不準人擁有,而是不能在馭獸宗隨意拿出來,免得影響到一些鳥獸,身上不小心沾到一些也不算違反宗規。
粼逍長老瞥了他一眼,「周良是我的門下弟子,據我所知,他沒有鳳血草。」
說完,她看向執法堂的幾人,「你們去問問他吧。不過若得了藍菱草,他這會兒應該在煉丹,你們去了也見不著人。」
雖是如此,執法堂的人分成兩隊,一長老帶著李瑩玉等人去找周良,其他人繼續留在獸林準備等粼逍長老問出結果以及處理獸林一些後續的事。
「至於你……」粼逍長老看向白念,見白念臉上全無波瀾不禁覺得無趣,「你身上雖然有鳳血草,但是手上沒有。」
「師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哞有些急了,能不能一句話把事情說完?
「鳳血草氣味霸道,卻也不是不能消除。」粼逍長老提醒。
蘇哞目光一轉,「你是說相思草?」
相思草是一種極常見的藥草,或者說雜草,常作為調和劑入丹,練丹的初學者用的比較多,有些修為的丹師都不愛用。
它長在地上時,是有著心型葉子細細弱弱像是豆苗一般鮮嫩的草藥,聞著似乎還散發著甜味。可一入丹就極苦,苦到能讓人反思人生。
有時身上沾了奇怪的味道,也可以用相思草生搓出的汁液去除,旁人聞來也就只有淡淡的草木清香,並沒有甜味也沒有苦味。
獸林也長著許多相思草。
蘇哞不禁盯著白念的手,懷疑白念手上查不出鳳血草是因為她用相思草搓過手。
粼逍長老一笑,「她剛剛與火鳳交過手,手上若有相思草,早就該泛苦了。」
說著,她放了一隻蟲子到白念手上。
白念沉默了一下,知道這是為了證明她的清白,可是……
那蟲子長的太像蟑螂了!!!
被陷害她沒瘋,被放蟑螂她要瘋了!
就算她不怕蟑螂,但任由這東西在她掌心爬來爬去太讓她生理不適。
似乎感覺出她身體的僵硬,粼逍長老淺笑挑眉,故意問白念。
「我家硬奴是不是很招人喜歡?」
白念不答,轉而說:「嗯……各位長老給伴獸取的名字都很有風格呢。」
硬奴是什麼鬼名字?
外形已經夠丑拒,配上名字更下頭,也不知粼逍長老是怎麼把它戴頭上的。
「你要是喜歡這樣的名字,以後我可以幫你的伴獸取。」
「先不用,謝謝了。」白念含淚拒絕。
粼逍長老收回在白念手上安逸爬行的蟑螂,又看向鄒璃。
「也試試你的吧。今日來獸林的也就你們這幾個人,總能查出來的。」
「好。」
鄒璃積極配合,從粼逍長老的態度大概推測白念應該已經洗清嫌疑了,只是她不明說,其他人總歸要懸著心,尤其是水靈玥。
她覺得粼逍長老剛剛的話是對她說的。
是她魯莽了,為什麼火鳳沒有把白念燒死,為什麼粼逍長老發現了鳳血草的痕跡還不罷休,竟然接著往下查,先前在廣寒宗金蜥自爆,她不也沒怎麼查,怎麼輪到火鳳這般仔細。
果然不同獸不同命!
粼逍長老查了鄒璃,自然又要查水靈玥。
「是她,就是她,我看到她擼苦苦草了。」黑岩蛇出聲提醒,在它們心裡相思草就是苦苦草。
可惜其他人聽不到黑岩蛇的聲音,除了本就認定水靈玥有問題的白念。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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