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春花的觀念里,兩個人把堂拜了到床上一躺就算結婚了,什麼領證擺酒都是虛的。
「這是哪兒?」
劉念假裝要走,卻被潘三嬸押著進了屋,潘大壯也迷迷糊糊跟了進來,倒沒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就是太快了,他有點接受不來。
葛春花也算有準備,中廳堂前已經擺好了一對椅子。她去房間拿了一套男人衣服放在左邊椅子上,自己坐到了右邊。
沒辦法現在不讓家裡設牌位,她男人也沒有留下相片,就只好擺一套衣服代表她死去的男人。
兩個婆子也沒覺得瘮人,還覺得葛春花這麼做守禮。
「一拜主席~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一人押著劉念一人唱禮,這儀式就這麼過去了。
「行,送洞房去吧,地里還有事呢。」
葛春花一擺手,讓潘三嬸把劉念扶去潘大壯房間。
「我來。」
潘大壯自告奮勇,這可是他媳婦,不用別人來扶。
「別碰我。」
劉念虛弱地反抗,把病裝到進潘大壯房間為止。在場的人像是都聾了,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好似她真是自願嫁來了潘家。
「二嫂,今天大壯結婚,是不是要擺酒?」潘三嬸腆著臉問。
「擺什麼酒?這幾天地里的活還不夠你忙的?」
「那結婚總不能不擺酒,不然我們不是白花半天時間來幫忙了?」
「什麼叫白白幫忙,說的好像你們兒子結婚我沒去幫忙一樣,我是不是每家都送了柴?」
這話有點不太好接。
要說送柴,葛春花是送了,本家侄子結婚要是一點東西都不送,是會讓人說嘴的。
她只送幾捆柴也不太像樣,可她是個寡婦,在村里看來有點晦氣,她送的東西在辦喜事那天他們都不想動,如果她送籃子菜給他們喜宴添個菜,他們反倒不好處置,還不如送柴火。
就算她只送了柴火,各家的喜宴卻不會忘了她,不然她就敢大喜的日子上門哭給人找不痛快,可讓她來又有點不吉利,一般都是單獨給她留兩碗肉菜送她家去,讓她不要去參加喜宴。
現在換成她兒子成親,他們算著請本家吃個飯弄個三桌酒總是要的,正好現在是農忙,家裡人不耐煩做飯,去她家吃還省事了。
可葛春花想更省事,她直接不辦了。
「你們一家子老小在地里賺工分,我有個什麼,兒子結婚也沒借你家碗筷,也不要你家肉蛋,你們還想讓我辦酒?我地里的活不幹了?這幾天是工分最多的時候,我要是沒幹滿,冬天斷糧去你們家吃?」
「那也不能一點聲響也沒有呀?」
「怎麼沒有,等會兒我就去地里跟所有人說我兒子跟劉知青結婚了,正好地里人多,轉個身大家就都知道了。」
這也太不講究了!
兩妯娌心裡抱怨,知道葛春花是想省錢,卻又不敢真逼葛春花擺酒。
要是她擺酒缺東西上她們家借,她們家借不借?要是借了她不還,她們也不能拿她怎麼辦!葛春花拿了不還的東西多了,她們上門討要她也不心虛,還反過來說她們計較欺負她這個寡婦。
等葛春花把門一鎖去了地里,她們也各自回家。
都一把年紀了,地里的活可以讓媳婦去干,她們在家幫著煮煮茶飯看看孩子就行,哪像葛春花這個命苦的,捨不得讓兒子下地,什麼活都自己來。
現在總算有個媳婦了,以後也多個幫手,只是這個媳婦的來路總不是那么正當。可葛春花跟她們說了,這親事是葛鳳促成的,是為了村子裡風氣好,免得有外來的姑娘仗著白淨把村裡的小伙子勾壞了。
她們一走,屋裡劉念拎起已經被打暈在地的潘大壯甩到床上。
潘大壯的房間倒是不小,擺著一張不知年月的黑色木頭床,床邊擺著一個矮櫃,上面疊著一個衣箱。
柜子和衣箱的木料顏色跟床不配套,也不知是哪來的。
除了這些,房間裡還擺著幾張凳子,也不成套,很像是從別人家順來的。
劉念拉過一張凳子坐下,試著吸收空氣中稀薄的靈氣,順便把烈血草的藥效壓下去,不然一直這麼渾身發燙也怪難受的。
幸好她在仙臨界有什麼都喜歡在她的老巢空間備一份,許多靈草丹藥如今都能派上用場,最有效的就是改善她體質的靈果和丹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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