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盯著的劉爺爺和劉永平有一瞬怕劉念沒扔成功,家裡的院牆還讓野豬砸塌了。幸好,一切很順利,就是後院被劉奶奶拉著的劉永紅被落地的響聲嚇了一跳,又在響聲後與黑丑的大野豬對到臉,嚇得哭了起來。
「哇!」
「哎呀,哭什麼。」
劉奶奶皺起眉,怨她耽誤事。
外面的劉念也聽到了哭聲,心想,該不會是她砸到人了吧?
聽野豬落地的聲音,不像碰到東西,怎麼會砸到人呢?
頓步幾秒,她翻牆到了劉家的後院。
劉奶奶本來正要說孫女,劉念一落地,她呆愣了幾秒,連劉永紅的哭聲也停頓了一下。
好像哭的原因跟她無關,劉念暗忖,拍了拍手上蹭到的泥。
「有水嗎,我想洗手。」
「有,有有有。」
劉奶奶回過神,顧不上孫女,出去幫劉念端水。
她聽劉永安說野豬是他和劉念發現的,現在看劉念的身手,她覺得這個發現有水份,不會是劉念打到了野豬卻不小心被劉永安發現不得不說是兩人發現的吧?
要真是這樣,以後一個村里住著多不好意思,她這樣想著,給劉念端去的水裡還加了熱水。
當地一般人家除了最冷的幾天會全天在家裡守著火盆,大部分時間都是夜裡點一會兒火盆暖一下,就為了省點柴火。
山上的柴不好打,長得直條的樹得留著做家具,歪的才能砍,又不能全砍光,不然夏天下上幾天雨容易泥石流。
不然村子怎麼會有人偷偷去隔壁村的山頭偷柴?不就是自家村子山上的樹不茂密柴不夠。
劉家存著的柴也不多,家裡也沒有熱水瓶,這會兒端給劉念洗手用的熱水還是劉奶奶為處理野豬特意燒的。
她端著水到了後院,就見剛剛離開時正哭的劉永紅一邊乾嚎一邊打量劉念。
「別哭了,沒看到有客人。」劉奶奶嫌棄地說了一句。
劉永紅頓時停下了乾嚎,吸了一下鼻子後,走到劉奶奶身邊,目光卻一直盯著劉念。
後院也沒有放水盆的地方,劉念只能從劉奶奶端著的水盆里快速把手洗乾淨。
明明是平常的動作,卻引發劉永紅的好奇。
「奶奶,我也洗手。」
「總算知道愛乾淨了。」
劉奶奶懟了她一句,把劉念洗過的水端到她面前。
劉永紅把手放水盆里揮了揮,臉上微微發紅,不知是羞的還是被熱水暖的。
「當心袖子,別弄濕了。」
「哦。」
泡了一會兒,劉爺爺和劉永平也回來了。
兩人看到劉念翻牆,也不意外她會在劉家。
劉爺爺把她的野菜籃子還她,「劉知青,那我們處理野豬了。」
「行,你們忙。我去前面坐一會兒再走。」
她這身體虛,這會兒有點喘不上氣,想找地方歇歇再走。
陽光尚暖,劉家前院有半院子有光,不像知青院後院,一到下午就沒太陽。
「好,你坐。老婆子,給上點零嘴。」
「不用,我就是熬一會兒時間,等會兒就去知青院了。」
「又不麻煩,劉知青你坐。要不我再給你倒碗糖水?」劉奶奶熱情招呼。
「不用。這麼客氣我都不敢坐了。」
「這哪裡算客氣,好東西家裡也沒有,就能泡杯糖水。」
家裡也的確沒什麼好吃的,劉爺爺說的零嘴也就是炒好的豆子和地瓜干,最貴重的算那碗糖水。
「小紅,你也在這兒坐著,陪著客人。」
劉奶奶怕劉永紅去後院又被野豬嚇著,就拎來一張小凳子,讓她在劉念身邊坐著,離開時還囑咐了她一句。
「你別吃豆子,地瓜干可以吃一塊。」
「哦。」
大概也不知道跟劉念說什麼,加上後院有活要忙,劉奶奶沒多陪就去了後院。
黃豆和地瓜干裝在盤子裡放在矮凳上,糖水也是,劉念看都擺出來了,就拿了一顆炒黃豆嘗嘗。
剛剛她還奇怪為什麼劉奶奶不讓劉向紅吃黃豆,嘗過後她就明白了,是黃豆太硬。
她的牙……
劉念吸了吸鼻子,又不好意思吐出來,硬是咬開了稍微嚼幾下就吞下肚。
地瓜干也硬,她看到劉永紅拿著一條,咬得上面滿是口水還沒有咬下一口,就挑了塊小的挑戰。
小的也難嚼,真的太硬了跟牛皮似的,她都給吃生氣了。
勉強把一塊地瓜干吃完,她喝了口糖水順順氣。
別說,當日子貧乏到一定程度,連糖水都成了好喝的飲料。
她坐著發了一會兒呆,轉頭時,發現劉永紅正在學她。
她一發呆雙手就會不由地結成修行時的入定印——雙手相疊、拇指相抵,劉永紅的手也像她那樣疊握著,嘴裡還叼著沒咬斷的地瓜干。
這地瓜干應該能吃一天,劉念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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