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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說膽大吧也膽大,敢往黑市去,跟黑市的人都混成了朋友,也敢做些偷雞摸狗的事;說膽小也膽小,醫生過來他敢問,去醫生辦公室卻不敢去,得有人陪著才行。

村里許多人都這樣,這還是鎮上醫院醫生護士都能講本地話的前提下,要進了城得講普通話,他們連嘴都張不開。

確定葛春花是狂犬病後,醫院就給她安排了一間單獨的病房,位置還很僻靜。

劉念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朝里望,正好對上了葛春花的目光。

葛春花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好,但她思考不了那麼多,心中也不覺得自己是生病,認定是了劉念害了她。

如果不是劉念,她不會在醫院裡,不會受這樣的罪!要是她死了,她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劉念看到她眼中的惡意,忽地有些釋然。

哪有那麼多死前悔悟,那些惡人只會恨別人反抗或者怨自己之前手軟,根本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如果讓她們有機會重來,她們只會把事情做的更絕。

好在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重生,劉念暗想。

沒撐過一天,葛春花死了。

潘大壯沒法帶回她的屍體,醫院要拉去火化,免得土葬讓病毒擴散。

潘大壯想鬧都來不及,他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也得病沒有反應過來,醫院已經讓人把屍體拉走,問就是規定。

潘大壯不敢頂撞,潘長青也勸他聽組織安排,他只敢偷偷瞅劉念。

等劉念不耐煩抬眼瞪他,他才靠過來。

「能不能讓你娘把我娘偷出來?我娘不能被燒,我會被整個村子裡的人說不孝的。」

幾十年後人人都得被燒,劉念腹誹,橫了潘大壯一眼。

「你孝不孝順你自己心裡沒數嗎?長這麼大有正經幹過活嗎?你娘有吃過你用工分換的米嗎?現在怕人說不孝了?你這嘴上的孝心還是省省吧。」

「我打算今年好好乾的……」潘大壯辯解。

「沒人盯著你能好好干?」劉念冷哼,又挑眉看著他,「想把屍身偷出來,然後呢?你是打算自己背回去找地方埋了?她身上有病毒,我是不會碰的。」

「不是有我丈母娘幫忙嗎?」

「差點被你用黑狗血潑了的丈母娘?」

「那是我娘的主意,我開始不知道。」

「你還真孝順,現在就把錯都往她身上安。」劉念冷笑,懶得再看他,「你娘把病重的人娶進門,你覺得你沒錯是你娘自作主張;你娘偷狗,你也覺得你沒錯,不是你讓你娘去的……可你也沒有攔著,分贓的時候也沒有干看,更沒有說過一句責備阻止的話。

在我看來,所有根源都在你,你也是罪人。」

他不就是聽娘的話娶了劉念進門,怎麼就成罪人了?

潘大壯想不通,就像他想不通為什麼只是被狗咬了一口,他娘就死了。

遇到這種想不通的事,他向來是拋到腦後不多想。

現在他卻沒法停下來不想。

他娘死了,他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葛春花的葬禮辦的靜悄悄,潘大壯不敢讓人知道葛春花被火化了,也有點不想面對葛春花去世的事。

這個年月,喜事葬事辦的都簡便,葛春花又是得了急症去世,其他人也能理解。

潘大壯的幾個叔叔都出了禮,也跟著上山送了一程。

就算潘大壯不說,葛春花因為被狗咬急症去世的事還是傳開了。

先前隱約聽到風聲想找上門來問是不是偷了他家狗的狗主人也因此慶幸沒有找過去,不然說不定會被訛上還得倒賠錢。

潘大壯倒沒有心思想這些,他在想別的,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清。

整個人像是關在什麼迷霧裡,他用力想,也找不到從霧中掙脫的法子。

日子還在繼續,他住在葛春花的屋裡,依舊睡自己的床,不去看空出來的那張。

他還得照常上工休息,不然會被劉念電,卻又總覺得哪哪都不方便。

沒有人再幫他做飯,也沒有人幫他洗衣服,最重要的是沒有人攔在他和劉念中間,家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劉念沒把他當成一家人,每天除了逼他下地什麼事也不管,他每天除了忙還是忙,腦子也越發昏沉。

漸漸的,名為後悔的情緒占據了他的心頭,他希望能回到沒娶劉念以前,那時候他的日子過的挺開心的,家裡一切都好,手裡偶爾也能有錢出去玩耍。

現在什麼都沒了,他還可能一輩子都過這種沒有盼頭的日子。

他不想這樣!

不久後的清明,他在上山給父母燒紙時逃了。

第188章 年代文炮灰42

潘大壯逃跑是臨時起意,上山燒紙前,他沒想過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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