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想也是,換毛的時候身上的皮會掉一茬,到了冬天會再長出。
「這些事你自己決定吧,只要不傷及性命。」
花是掛著祭司的名才不得不來照顧傷者,她本心更想去狩獵,實在不行讓她去採集也行。可族裡除了她,也的確沒有其他人能擺祭司的架子,她只能先這麼當著。
「那我剃了?我沒有刀。」
原來是想玩她的刀,不懂事,花瞥了她一眼,卻還是把她腰上的骨刀取下來遞給了青念。
「這是用劍齒虎骨磨成的骨刀,我日日用晶草汁抹一遍,比部落其他人的刀都要鋒利。」
現下大部分武器都是用骨頭磨的,骨頭做的東西用久了會變脆,除非抹上晶草汁。就相當於現代的上漆,還是帶防護加固功能的漆。
花的武器有骨杖和骨刀,兩樣她都每天養護,日積月累,她的骨刀已經相當鋒利堅韌。
「是很鋒利。」
印象中骨制的武器鋒利度都不夠,可拿到花的骨刀她就知道自己的刻板印象是錯的,骨刀一點不比鋼刀差。
幾下剃了水腹部傷口附近的毛後,她使著順手沒收住,把水全身的毛都給剃了。
「要剃這麼多?」花犯起嘀咕,不是說只要剃傷口附近的毛。
青念當然不能說是自己一時順手,立馬扯了個藉口。
「他身上禿一塊多醜,全剃光是不是順眼多了?剃光了還能檢查清楚他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傷口。你看,他背上竟然還一根木刺,都生進肉里了。要不要趁現在一併處理?」
花忍著沒說水只剩下腦袋有毛身子卻光著很醜,目光盯著肉刺。
「處理了吧。」
刺扎進肉里總要處理的,也不知水怎麼能忍著,讓刺一直在那裡。
也是那刺的位置卡在死角,水自己撥不了,當初就叫人幫忙,也沒找到靠譜的人,刺沒撥出來還把留在外面的部分撥斷了。他也沒說,就讓這刺長進了肉里,水也沒發覺,以為身上偶爾會疼是以前扎過刺的緣故。
這根扎了不知多久的刺今日被青念挖了出來。
挖刺、處理傷口、上藥……青念幹得很順手,隱隱覺得自己很有當大夫的天賦。她現在肯定是這個世界最懂醫的獸人……之一。
嚴謹些,免得將來被打臉。
「其他傷者的傷要不要也處理一下?」
還挺勤快,花對青念的感觀又好了許多。
「可以,你也不用都一個人干,草和芽是照顧傷者的奴隸,你可以叫她們。」
青念昨天就跟草和芽照過面,那是兩個沉默的孕婦,看樣子是因為懷孕而調過來照顧傷者。
青念不想叫孕婦幹活,想了想就問:「你要不要找幾個狼獸人來學怎麼照顧病人?一些草藥要怎麼用也可以跟著學學。」
「你願意教別人認草藥?」
「對呀,但不會全教,就幾種常見的認一認。要都教給他們了,我不就沒用了。」
花:倒也不用說的如此直白。
青念願意教人,哪怕教的是一般的草藥的用法也比不知道好,要是部落以前有人知道怎麼用藥,說不定能救回幾個因病去世的病人。
「好,我去叫人。」
這件事不算大也不算小,花覺得還是要跟岩說一聲。
岩看到花來,目光有些閃爍。
因為怕麻煩,他把族中許多事務都交給了花,每次看到花過來就怕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頭毛就開始發癢。
「祭司大人。」他硬著頭皮打招呼。
花點頭,問:「族長,新來的蛇獸人青念你知道嗎?」
「知道,大山撿回來的,當天就帶來給我見過。我聽說她懂草藥,不愧是蛇獸人。」
他也去過集市,見過蛇獸人賣草藥,當時蛇獸人賣的不是成株的草藥而是切碎了幾種草藥夾雜在一起的碎屑,有止血的功效。
岩買過一包,跟自家部落傳下來的傷藥比對後發現有一半草藥相同,藥效相差不大,後來他們就沒有再買。
「她懂一些草藥,想要加入部落。」
「她這么小就認得草藥?」
「她也不小了,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獨自出去打豹子。」
岩和花對看了一眼,顯然有點對不上頻道。
不怪岩,他跟青念見面時,青念是蛇形,還是沒他胳膊粗的蛇,他下意識就以為青念是條還不能保持人形的幼蛇。花看到的青念是人形,是個十來歲的女孩,她十來歲的時候已經是族裡的小戰士,敢在採集隊遇險時站出來與猛獸單挑。
岩對蛇獸人的年紀也估不准,問過一嘴後才知道青念不算幼崽。
「可惜她沒有空間,不然這次集市可以帶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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