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能活下來讓她管一管的,也只有蘿記。
替草和芽刷完,她把自己做的刷子給了兩人,讓她們去給烈刷,又要了烈做的刷子。
「花身上的毛已經梳開了,剩下的用疏齒刷刷幾下就好。」
烈點頭,把他不像樣的刷子給了青念,感覺這個小女奴還真挺大膽的,就像族裡生性直爽的女戰士,最好不要跟她們唱反調。
花了一個多小時,花和烈的毛總算理順了,用皂角液搓洗過的皮毛像是做過什麼柔順護理,輕輕柔柔地搭在身上,被風一吹還會婉轉飄揚。
青念感覺他們的獸毛的能反光,這也是她勞動結晶的反光。
眯了眯眼,她不確定地問:「你們是什麼顏色的狼?」
「灰狼。」
灰這個字很廣泛,淺灰也是灰,深灰也是灰。
青念一直以為山上部落的狼獸人皮毛接近於黑色的深灰色,那是重型兵器的肅穆灰,誰知洗乾淨後,他們的獸皮變成了淺灰,在陽光下微微帶著藍紫色的光。
優雅,實在是優雅。
花從水面上照著自己洗乾淨的模樣也有點認不得自己。
許是年紀大的緣故,她的毛色比烈更淺一些,頗有些超然世俗的氣質。
「難怪你是祭司~」青念吹了一聲口哨。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她,「是什麼聲音?」
「吹出來的聲音。別管了,該回了。」
都出來好一會兒了,還有病人等著他們照顧呢。
她們幾個洗乾淨後,剩下的皂角液也不多了。
算了算已知可用的皂角數目和部落里的獸人數目,青念基本可以判定,讓所有人洗白白無法實現。
那就只能剃毛了~
念頭一起,她就試探地問花:「祭司大人,你覺得部落的人願意都來洗澡嗎?還是都剃毛更便利。」
花:就只有這兩個極端的選擇嗎?
她還沒有回答,一向沉默的烈先開口了。
「不能都剃毛。」
「為什麼?」
花替他答道:「你們蛇獸人光溜溜的可能不太了解,我們的皮毛還有另一種作用。」
「什麼作用?」
用獸形慢慢走著的花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她伸手摘了一根帶果子的樹枝放進獸毛中,然後化為了人形。
她變成人後,那根樹枝沒有顯現在她身上,好像消失了。
這是個什麼原理?
摺疊空間?
青念眼睛都瞪圓了,間接也明白了為什麼白拎起人晃一晃能掉落物資,原來這都是大家都在獸毛里的。
咦,要是一晃就能掉,說明放著不穩,這個毛毛口袋很雞肋呀。
可是利用得好,能衍生出絕地反殺的招式,敵人永遠不知道對手的皮毛底下藏著什麼……
算了,她沒有毛毛,就不考慮這些沒用的。
山洞內,香正給一些病人餵水,中午她沒有去洗澡而是找地方睡了一覺。可天這麼熱,她也睡不安生,主要是在乾淨的病人洞待過,其他地方都顯得有些髒亂。
她可不是那些不愛乾淨的族人,什麼地方都能躺。
偷偷地回了病人洞,她在裡面歇了個午覺,順便照顧病人。
聽到洞外傳來腳步聲,她暗想總算不用一個人幹活了,快步迎了上去。
「你們可算回來了。」說完,她退了一步,打量了花一眼,「阿母,你好白。」
花聽完掃了香一眼,「你好髒,離我遠點。」
一向自認在部落里算乾淨的香受到一萬點傷害,她那個整天只知道喊打喊殺的阿母竟然說她髒?
花的白還只是人形乞丐裝搓澡前和搓澡後的差別,跟在她後面的烈卻是獸形洗澡前和美容後的差別,放現代簡直就像換了個品種,直接從流浪狗變成了阿富汗犬。
他也不怕熱,一直保持獸形從林子走到病人洞,進洞了才變回人形。
青念沒想到沉默的烈竟然有點悶騷,又覺得他騷得好,要是其他獸人眼熱跟風,就會自發去洗澡。沒有皂角液是洗不太乾淨,可多在水裡泡泡總能衝掉一些泥,也會衝掉些臭味。
族裡沒出去狩獵的獸人聽說烈的改變跑出來看熱鬧,還有小孩跟在後面一直哇哇叫,要不是花在,他們說不定會上來摸摸烈的毛。
變回人形後,烈的額頭流下了一路保持獸形熱出來的汗。
香看了一眼,覺得自己真的髒了。
烈的汗是透明的,而她的汗是黑色的!
「我要洗澡!」她上前抓住青念的手。
「等明天。我先讓人多摘點皂角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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