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元帝笑,「旁的朕不是已經賞了嗎?」
既然已經賞賜了,怎麼還要呢。
林首輔和齊扶川的臉色都已經不大好看了。
聽這話,不就是不想給嗎,硬要也要不過來,還直接在眾人面前落了個沒臉。
齊扶川心中暗恨,從小到大,他就偏心齊扶錦,當初都出了那樣的事,現如今竟還這般情深。
他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聽貞元帝看向齊扶錦問道:「太子下午去獵些什麼了?怎麼見你那頭都空的。」
聽到貞元帝轉開話題,齊扶錦也接了上去,他放下了杯盞回話,「忙著抓兔子去了。」
「兔子嗎?」
齊扶錦「嗯」了一聲,道:「妹妹想要,就去抓了。」
齊溪夢聽到齊扶錦的話當即就想大喊冤枉冤枉,她可從來沒有說過這話!
也不知這兔子他究竟是想送給誰,拿著她去做幌子,害她也遭了大殃,現下整個營帳都是兔子,上躥下跳的,到處丟屎豆子。
不過她也沒有開口拆穿齊扶錦,這麼多人都在,她當然不會讓他落沒臉,她對貞元帝道:「是我想要,皇兄給我抓去了呢。」
貞元帝視線落在下首,抿了口酒,打趣她,「那你得好好謝他,你皇兄放著一堆猛獸不獵,就哄你開心了啊。」
齊溪夢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的營帳,都兩眼一黑。
純折磨。
而且她有自知之明,不覺齊扶錦會莫名其妙向她來獻這些殷勤。
其實在從前還沒出那事時,齊扶錦對她也只能算是一般,出了那事後,就更不用說了,她多說幾句蠢話,她都會挨他的教訓。
她連蠢也不敢在他面前犯,怕說多了,他會惱她。
可她哥哥是極出色的公子,就算不說太子的身份,那也闔該是大啟第一。他實在是叫她長臉,就連向來和他們不對付的一些小姐,也想來當太子妃。
只是齊扶錦瞧不上她,從前母后在世的時候他就挺瞧不上她,她去找他玩,他總嫌她吵鬧。母后走了,他性子變了,更瞧不上她了。
實在沒辦法,或許是妹妹對哥哥與生俱來的崇拜情緒,齊扶錦再不喜歡她,她也樂意去熱臉貼冷屁股。
可,齊扶錦給她弄這麼一窩兔子,其實才不是為了哄她高興呢,他現在說這話,也是在拿她做掩護吧。
見眾人都盯著她,齊溪夢只好硬著頭皮去道謝,朝他敬了一杯,「謝謝皇兄。」
相比於齊溪夢,齊扶錦看著倒自得許多,他朝著她舉了杯子,仰頭將酒一飲而盡,他說:「妹妹能高興就好。」
和他做完了戲後,齊溪夢就開始轉頭四處看去,她知道,既然今天能在這個地方見到那個姑娘,那她現在一定也會在宴席上面。
從前沒見過齊扶錦對哪個女子這般,她實在有些好奇,她到底是誰。
她窩在自己的位子上,後面一整場宴席都心不在焉,就連別人和她說話都有些懶得理會。
終於,她在很遠的地方,近乎末端的位置看到了那個姑娘。
齊溪夢悄悄上了心,打算到時候讓人去問下那個位置是哪戶人家。
李挽朝絲毫不知齊溪夢在往她這處看,只是想到齊扶錦今日所做所為,心中難免有些膈應。
碰到這樣的事,說沒有情緒都是假的,當初痛得那樣深刻,余痛殘存,如今心緒也跟著一起被牽扯。
他給她兔子做些什麼呢?她上次難道是沒有和他說清楚嗎?
她不是清清楚楚的和他表示,沒關系了,他們之間沒有關系了。
她也不想再和他有關系。
李挽朝越想越有些悶,一晚上的情緒看著都有些不大高漲,到了後面,宴席結束就回去了營帳。
回到營帳中,看到窩在籠篋中的那兩隻兔子,怎麼看都不大喜歡。
她心裡頭不爽利,二話不說就抱著兩隻兔子,出了營帳。
知霞在身後喊她,「小姐,你哪裡去啊?」
李挽朝頭也不回,道:「無事,你不用跟來,我很快就回。」
李挽朝怕兔子放走了後會亂跳亂跑,到時候去了別人的營帳裡頭到處排泄,驚擾了貴人。
她儘量避開人群,想要找個遠些的地方,放生了這兩隻白兔。
月色寂寥,人間大地,樹影婆娑。
她走在月夜中,踩著地上的樹影往人煙稀少處去,深秋的夜晚已經很冷,空氣中都凝著寒氣。
懷中的兔子生得瓷實,抱著卻不重,給她傳來陣陣暖意。
它們很乖巧,打被她抱出門後就安安靜靜的,窩著不動,也很善良的沒有在她的身上丟豆子。
胖墩墩的小白兔,跟個雪球似的,抱在懷中又那麼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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