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齊扶川心中更是鬱悶難忍,「能說些什麼,她不愛搭理我。」
林貴妃聽到這話終於蹙起了眉,「不搭理你?怎麼可能會不搭理你呢。林家現下和你年齡相仿的嫡女可就影霜一個,到時候若她嫁了旁人,那便不好了。」
林影霜是林家大房的嫡女,年紀比她大一些的,早嫁了人,年紀比她小一些的,又實在太小,現下林家,能當三皇子妃的,便也只有林影霜。
奈何她是大房獨女,自小又被家中人嬌養,脾氣不小,主意不少。讓她嫁給三皇子,如今遲遲不曾答應下來,怕是有自己的想法。
但有想法那又能如何,三皇子流著林家的血,林影霜也流著林家的血,他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闔該在一起。
林首輔和三皇子現下的關係,還只是外祖與外孫,這帶了個「外」字,那終究是不那麼親近。
若能有那麼一樁婚事,把兩家連得更緊一些,何樂而不為。
只要將來三皇子爭過齊扶錦成了皇帝,他們林家的榮耀,將在史書長垂不朽。
齊扶川卻不願意繼續論這事了,越是想,心中越是煩悶,他敷衍道:「母妃急些什麼,你方才不還說日子還長著嗎。」
*
往後幾日的秋獵,李挽朝也沒怎麼出門,一直窩在營帳之中,偶爾會和從外頭跑來的楊無思閒話幾句,可大多時候,也都還是一個人。
今日秋高氣爽,艷陽高照,李挽朝一如往日,不曾出門,可楊無思卻衝進了帳篷,拉著她就要往外頭去。
「要去做些什麼呢?」
楊無思時常想一出是一出,李挽朝也只問了這麼一句話,還是順從地被她扯著走。
「哥哥那邊不曉得從哪裡弄來了匹小馬駒,喊我們去馬場那邊玩。」
李挽朝怕那邊人多,不大想去,便道:「可我不會騎馬啊。」
楊無思沒聽出她的言下之意,道:「我也不會的,哥會教我們的,表姐好不容易出來一回,每天都窩在營帳裡面也沒意思。再說了,前兩日那里剛比過騎射,今日也沒什麼人,我們過去剛剛好。」
此次秋獵中,除了要比狩獵之外,還有騎射要比,就在前面兩天馬場裡頭的時候比過了這些,只是李挽朝嫌人多就沒有去。
今日那裡頭沒東西要比,空得很,楊期明便不知從哪裡牽來了馬,打算喊李挽朝和楊無思過去。
李挽朝被楊無思扯著,也沒拒絕。
自從第一日過後,她就沒出過門了,若一直再在營帳中待下去,怕人都要生出了霉斑。
馬場很大,寬闊的馬場一望而去竟不到頭,待楊無思帶著李挽朝到了此地時,裡頭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場上騎著駿馬疾馳。楊期明和楊期朗正站在兩匹馬旁閒話等人,見到她們兩人來了便揮手示意。
「表妹,小思,我們在這!」
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後,楊無思拉著李挽朝往他們兩人的方向去。
秋日的陽光溫暖卻不灼熱,披撒淋漓金粉於人間大地,驅散了深夜中那透骨的冷意,暖洋洋的落在人的身上,帶著幾分愜意的暖。
楊期明那張溫潤的臉上帶著笑意,他看著沐光而來的李挽朝道:「表妹以前在家裡頭可曾騎過馬?」
李挽朝搖頭。
她學琴棋書畫,學斟茶女紅,學規矩道理,可騎馬這些,還從不曾碰過。
楊期朗拉著匹小馬駒走到了楊無思身邊,一邊把她抱上去,一邊對李挽朝道:「這很簡單的,我教小思,哥教你,剛好趁著秋獵這會,裡頭有馬場,到時候學會了騎馬,往後我帶你打馬球去。」
他說完了這話後,楊期明就已經牽著白馬走到了李挽朝身邊,他道:「表妹,這匹馬生性純良,聽那些養馬的人說平日不大勤快,你上來,我先牽著它慢慢走,你感受一下。」
這馬雖不出什麼上好的千里馬,不過看著確如楊期明所說的那樣溫順,毛色看著光滑,眼神溫和似有疲態,呼吸深長,耳朵前傾,確是一副無精打采之勢,應當不會過於猛進。
李挽朝還是第一回騎馬,被楊期明半扶著上了馬,兩股夾著馬背,面上還是有些緊繃,瞧著還是害怕。
楊期明見她額心都沁出了冷汗,邊牽著馬慢慢走,邊寬解她道:「表妹莫怕,這馬溫良,不會突然發作的,慢些來,你別怕。」
楊期明的聲音醇厚溫善,讓李挽朝終漸漸放下了心防,見這白馬頗為聽話,也終漸漸鬆懈了下來,任由楊期明牽著走了一段路後,膽子也漸大起來了,她低頭對楊期明道:「表哥,我自己來試試看,你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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