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若是問了,她就想著法子去搪塞。
今日,用過午膳後,楊無思又跑來了她的房中,一股腦就要拉著她出門。
李挽朝有些沒有弄明白,還沒來得及開口去問,就聽楊無思高興地叫喚,「表姐,爹回來了!爹回來啦!」
李挽朝臉上也有驚色,「小姨父回來了?」
李挽朝第一日來楊家的時候,聽楊絮說,她的丈夫在跑商。李挽朝在楊家的這些天,他也一直不曾回來,想來一直都在外面忙活。過去這麼久,終於從外頭歸家了。
李挽朝吭哧吭哧和楊無思跑到了堂屋那處,楊期朗還在國子監,堂屋裡頭老夫人、楊絮、楊期明三人都已經在了,另外有一個稍顯陌生的臉孔坐在楊絮的身邊,他是個中年男子,身著錦衣麗服,穿得頗花里胡哨,面色是說不出得和善。
想來這人就是楊絮的夫婿,方濯。
果不其然楊絮拉著李挽朝到了方濯跟前,介紹道:「這便是你的姨父,在外頭忙活了小几個月,總算是回來了。」
李挽朝頗為恭敬地和這位姨父見了禮,「姨父萬福。」
方濯頗為受用,樂呵呵地拿來了好幾個包裹,遞到了李挽朝的面前,他一邊拿一邊道:「早就聽阿絮說了小朝來了,她叫我在外頭碰到些什麼好東西千萬記得帶兩分。姨父忙,這才回來見過了你,你可別覺生氣。」
李挽朝看了看方濯遞過來的一堆大大小小的包裹行囊,又看一旁的楊無思已經開始坐在椅上拆起了包裹,她也不再扭捏,接了下來。
她又去說了好些討人開心的話,哄得方濯嘴巴都咧到了耳後根去,楊絮直在一旁打趣他沒出息。
方濯好不容易才回來,見過了這個從遠道來的外甥女,兩人寒暄了幾句過後,一家人就開始坐下來閒話。
楊絮問方濯這些時日在外面過得可還好,從東問到西,從天南問到海北。
方濯自是讓她放心,沒什麼不好過的。
楊期明近來在準備殿試,和方濯見過面,說過話後就先行一步告退,回去了房中溫習。
一行人又說了好一會的話,到了後來,楊無思拉著李挽朝一起去外頭拆方濯帶回來的包裹。
幾個小孩都不在了,屋子裡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方濯探頭看了看屋外,見李挽朝還在陪著楊無思,便放心去談,他問楊絮,「你那先前的信上不是說,朝姐兒她看著情緒不大好嗎。我還以為人出了什麼事,現在看來,不是好得很嗎,還能同人說些玩笑話,哪不好了?」
楊絮道:「你那是不知道她剛來的那個時候,蔫了吧唧的,看著多嚇人。」
楊絮想起李家人,頗為嫌棄道:「李觀就不是個能養孩子的人,除了板著張臉扮做老虎,還能幹什麼,養孩子是養孩子,馴獸是馴獸,人差點叫他馴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方濯想了想記憶中的這個姐夫,好像確實是一直板著臉,頗唬人。
夫妻兩人久不見面,在老夫人這裡待了沒有多久之後,就往著自己的房間回,現下還是午後晴天,一進了屋,夫妻倆就遣散了丫鬟奴僕去了外邊。
方濯身形高大,直接將楊絮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他蹭她的耳朵,問她想他了沒有。
楊絮被他呼出的氣弄得癢,忍不住去躲,「你能不能有點正行,這青天白日的,叫人瞧見了臉都不要了。」
方濯笑道:「你我都快有兩三月不見了,被人撞見又怎麼了,這不......人之常情嗎。」
「不害臊,沒正行。」楊絮裝模作樣訓了他兩句,不過也任由他抱著,兩人久不相見,一會說起家中事情,一會又說起兩個孩子的學業。
楊絮嘆了口氣道:「期明倒是不用我們操心,這回過了會試,如今還在家中備著開年的殿試,他早些入仕,爹也能早些退下來休息,不然咱家,青黃不接的......」
說到這,楊絮頓了一會,看向方濯問道:「濯郎,當初你棄文從商,可曾怨我?」
方濯當初分明也可以考取功名的,奈何家裡頭窮得很。楊兆文正直清貧,一年到頭光靠那麼鼻毛的俸祿養活一家子人,楊老夫人一開始的時候都還要做著繡活去補貼家用。
他們逢年過節吃不飽的,也都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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