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扶錦算得門清,向他分析利弊,「若是孤重新推新的政策去監督各部各地官員,別人且不說,林黨必會和太子一黨持反對意見,而傷害到自身利益的事,沈家也不見得會站到我這一邊。」
「太傅,現在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最好還是不去做吧。這不也是你曾經教過我的嗎?這宮裡、這世上不是非黑即白,聖賢書中的經法也必然不能照搬,所以,這些事情,倒不如就先放去一邊吧。」
江太傅有些懵了,他努力回想起以前說這話的時候。
他終於想起來了。
可是,他那也不是這個意思啊,他讓他不用照搬聖賢書,也沒讓一點都不搬!怎麼能聽話就聽一半,良心就全叫丟掉了呢。
太傅頭疼,上混得如魚得水的人,對著眼前的太子頭一次有些束手無措了。
「民生多艱啊,殿下。」
齊扶錦道:「可我現在總要保住自己的命才是。」
太傅終於不開口了。
齊扶錦說得也沒錯,民生艱不艱的,他現在能有什麼辦法,畢竟皇位之爭,非死即傷。
可即便知道這等緣由,太傅心裡頭還是有些痛快,不再說,起身往外去,齊扶錦起身相送,卻被他阻止,「不勞煩殿下,我認得來路。」
說罷,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
自從上一回楊期朗出了那事之後,再也沒敢出過門了,楊絮也一直讓人盯著他,生怕他沒被嚇夠,一個不老實就跑了出去。
不過,也好在他除了上國子監讀書外,就再也不曾去過別的地方了,林影霜不知道是暫時忘了他這號人,還是抓不到機會,近些時日,也沒鬧出什麼動靜。
李挽朝也漸漸將那件事情放在了身後,不再去想。
林影霜整人整過那麼一次應該就夠味了,也不會再把這件事情死死抓著不放。
見風平浪靜,她安定下了心後,也就漸漸開始忙著店鋪的事情了。
她聽了方濯的建議,盤下一家胭脂鋪,女子多愛美,在胭脂上也都捨得花錢,而且城西那邊就有一家地段不錯的店,剛好空了出來,便叫李挽朝包了下來。
因著是那店家急著出了房子,租金一年也不大貴,本一年四百兩銀子,硬生生叫方濯砍到了三百兩齣頭。
這倒在李挽朝的承受範圍之內,咬咬牙就租了下來。
她平日窩在楊家中也無所事事,現下沒事就待在胭脂鋪裡頭。
她按著方濯教她的那些東西去做事,一開始磕磕碰碰,有些不懂的地方還時常要去問他,到了後來,逐漸上了手,自己也能忙過來了。
楊老爺知道了這事之後,止不住皺眉,「她個姑娘家家的,這是做些什麼?這是沒錢花了還是怎地,非要出去折騰?」
現下已經到了傍晚,可李挽朝還在她的那個胭脂鋪裡頭,楊老爺回來了之後,忍不住就跟著家裡人抱怨。
況說,女子從商,只怕是要叫人去說閒話,何必要去給自己惹一身麻煩回來,若是錢不夠花了,問家裡頭要就是了。
楊絮倒不在意這些,她道:「朝姐兒平素在家也沒事可做,她若願意出去給自己尋些事情打發又有何妨?她是個極有主意的,勸她怕是勸不住。那租鋪子的錢還都是叫她自己出的,我說第一年的錢我幫她先出,就當送個一年叫她練練手,她死活也不要。」
老夫人驚道:「朝姐兒身上一下子拿得出那麼多錢?」
楊絮也不知李挽朝那些錢是哪裡來的,不過,或許也是自己先前尋著法子掙來的。
她又想起了那天馬球場的事。
楊絮對老夫人道:「娘你就放心吧,她這孩子,比咱們想得還要堅強厲害些,再說了,阿濯那邊也叫人幫忙瞧著,莫怕,出不得事。」
幾人這樣說著時,外頭就有人來送了請帖,說是現下已經入了冬,御花園的梅花開得正好,賢妃在宮中辦了場賞花宴,給各家的小姐都遞了貼子過來。
楊絮接過帖子看了看,上頭蓋著賢妃的章印不錯。
她覺著有些奇怪,忍不住嘟囔道:「怎麼我們家也有?以前這東西可都不見得帶我們的。」
以往宮裡頭不是沒有賞花宴,不過這多和他們家沒什麼干係,怎麼近些時日,什麼都往這送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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