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裴想了想家裡的那老頭,馬上明白了她這話的意思。
她一會是要讓太子送回去的。
沈舟裴看向齊扶錦,笑著揶他,「還是表哥福氣好,吃著碗裡,看著鍋里。」
他這話說得太犯賤了,沈綏華都聽不下去了,她氣得擰他胳膊,「你能不能嘴巴放乾淨點,你不清楚你別瞎說了。」
沈綏華在某種程度上是真佩服沈舟裴的,他怎麼就什麼話都敢說呢?整個人就跟明天不活了一樣,到處犯賤,真把齊扶錦惹不高興了,他自己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沈舟裴也懶得和她計較,和李挽朝道了別,就離開了。
見他走了,李挽朝也沒想繼續待下去,轉身想走,可齊扶錦卻道:「再逛會吧。」
他今天出來,還什麼話都沒和她說過呢。
齊扶錦的表情已經沒方才那樣難看了,在剛剛走幾步的功夫,就已經恢復成了平素模樣。
沈綏華馬上也有眼力見,抓著齊溪夢去了別處,她道:「那我和表妹去別的地方看看,我方才見到哪裡賣花燈來著?表妹,你快和我去找找。」
齊溪夢欲言又止,就被沈綏華扯沒了影,她被她扯老遠後,終於忍不住問道:「表姐,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上次齊扶錦讓她瞞著他和李挽朝的事情,她誰都沒說呢,包括沈綏華。可她也不是傻子,從沈綏華今日的樣子來看,顯然也是發現了什麼。
沈綏華也不知道齊溪夢知道,畢竟齊溪夢嘴巴大得厲害,齊扶錦怎麼會告訴她呢?
兩人還都到處瞞著對方,可誰知竟都早知道了。
面面相覷良久,她們都心照不宣地不再去提這事。
還是沈綏華嘆了口氣,她道:「問題是,我看他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其他的不說,兩人往那一站,就跟怨侶似的,誰能看得出來曾經是夫妻。
齊溪夢看著不遠處的齊扶錦,他好像安安靜靜跟在李挽朝後面。她見此,竟難得沒說什麼,眼中竟好像蒙了一層淡淡的傷感。
沈綏華看傻了,問道:「你這是幹什麼?你難受什麼。」
齊溪夢隨便擦了把眼睛,悶悶道:「我沒難受,就是覺得......覺得他也挺不容易的。」
沈綏華覺得她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憋了半天,憋出句,「你這說的,我還覺著那姑娘可憐呢。」
齊溪夢沒有生氣,只是低著頭道:「哎,你知道的……禮王和母后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母后被強迫,她一直覺得哥哥孽種,從小到大都沒有對哥哥有好臉色。我那個時候還小,也還不知道那些事情呢,不知道母后為什麼那麼討厭他。我一直沒心沒肺的,但我也看得出來,哥哥是真挺可憐的。」
「你以前不是也來過坤寧宮挺多回的嗎,每次母后看著我們,都笑吟吟的,可是,一提起哥哥,她就不高興啊。哥哥經常被老師先生們誇獎,他的學業好得不像話,可是母后聽了,這也還是不高興。哥哥每次都是高高興興的來坤寧宮,哪次又不是耷拉著頭出去的。」
齊扶錦那個時候,心智成熟,心思光明,皇后怎麼對他,他都不在意,他就是在無休止地、重複地做著討好皇后的事情。
沒有結果,也在一直做。
因為他相信史書上說過的話,水滴千日,總能穿石。
可他等了二十年,最後也還是沒能等到。
齊溪夢五歲那回被他推了一把,他們都以為她忘記了,其實她一直記得。
只是五歲的時候,她不能懂,平日裡面溫和的皇兄為什麼突然戾氣橫生。可是等長大了,再去回憶經年往事,她才能明白當初那件的含義。
他是真的委屈。
他在坤寧宮外面等了許久,不敢進去,最後等來了她。
他得多委屈啊。
「母后不愛他也就算了的,這沒關係,父皇很愛他不是嗎?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可是,你說說看,怎麼後來就出了那樣的事。」
說實在,她現在回想起那些事情,也都覺得有些痛苦。
別說齊扶錦了,她想起來都受不了。
沈綏華嘆了口氣,道:「旁人的事情,怎麼插手也沒用的,只有等你哥自己轉性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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