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快抬不起頭來了。
她說出這句話時,他就已經在她的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李挽朝看著他這樣,還在道:「你別說你是喜歡上我了吧,齊扶錦,你千萬別這樣說。誒,你騙過我那一次,我一直都記得呢。」
他以前不是說過喜歡她的嗎,可是到頭來,他怎麼對她的?
李挽朝道:「你還不只騙過我一次呢,不過從前的事,我也記不得了,記不清楚了。」
「只是誰要你的喜歡,你的喜歡除了讓我難堪還能怎麼樣呢?」
除了難堪,還能如何?
齊扶錦緊緊地繃著臉,他被她貶地一無是處了。
李挽朝覺得他好笑又可憐,她說,「我不需要當什麼太子妃,我只要當我自己,我更不需要你那些高高在上的施捨,對我沒有一點好處。」
他扯著她來說這麼一大堆,高興了嗎?舒服了嗎?
不舒服也沒辦法了。
反正她是舒服了。
李挽朝轉頭就要離開,可就被齊扶錦一把抓到了面前,他看著她的紅唇,那張漂亮唇瓣,就像是兩條紅手絹,一張一合地揮動,對他說著離別決絕的話。
多漂亮。
可是說的話怎麼會那麼難聽呢。
閉嘴吧。
不要再說了。
他按住了她的後頸,低頭吻了上去。
強勢地沒有給她一點迴避的機會。
李挽朝咬他,他也不鬆口,血腥味瞬間在兩人的口中瀰漫。
她剛剛吃完了糖葫蘆,他吃到了她口中甜膩膩的味道,她被迫吃到了他口中的血,她咬破了他,但血腥味讓自己更難受。
他就像是一隻狗,惡劣地掠奪她的一切,她受不了了,她喘不上氣了,她打他,可整個人被他推到了牆邊。
齊扶錦不再親她,可是低頭解開她的衣帶,細長的手指輕輕一勾,她的衣服就鬆開了。
李挽朝受到了驚嚇,推他打他,「你幹嘛呢?齊扶錦,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都多少次了。
他們都做過多少次了啊?
齊扶錦的薄唇上還冒著血珠,他惡毒地說,「你以前不是很喜歡的嗎,怎麼現在就不想要了呢?你看看你,又是沈舟裴,又是藍尋白,我呢?從恩文府離開後,我就一直給你守著貞呢,你就這樣對我?嗯?」
她知道他是怎麼過的嗎,她知道他在每一個黑到極致的夜是怎麼過的嗎?頭疼,耳鳴起伏不休地折磨著他,他時常會在深夜想起從前的往事,他想忘掉她,可始終忘不掉她,她的血是從什麼的時候爬到了他的心頭,是從什麼時候占據了他那破碎又岌岌可危的靈魂?
她高高在上的看他,讓齊扶錦覺得自己低賤到了骨子裡頭。
他現在用盡傷人羞辱的話,只是為了讓她和自己一樣難堪。
人穿著錦衣麗服,那又怎麼樣,還不衣冠禽獸。
李挽朝推他,她想制止他的動作,牢牢地抓住自己的衣服,她堅定地,認真地說,「就算是別人願意和我親近,那也不是我的過錯,他們願意親近我,是因為我很好,這我沒辦法改變。我總不能因為別人的親近,就把我自己變得面目全非。我自己都管不了的事情,你憑什麼管?」
是,她說得沒錯啊,有什麼錯呢?
她是好,她都快好成九天仙女了,不然怎麼就能讓他這麼念念不忘呢。
她越高傲,襯得他越卑賤。
隨著李挽朝話音落地,他稍稍用力,就把她的兩只手抓起來,禁錮在她的頭頂,按在了牆上,另外一隻手靈活地脫著她的冬衣。
眼看越脫越少,李挽朝再也忍不住哭了,所有的骨氣都跟著衣服一起被脫掉了。
左右都做過了,左右以前都做過了。
她不再掙扎,因為掙扎沒有用了。
她只是看著齊扶錦,看著齊扶錦掉眼淚。
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衣了。
齊扶錦低著頭,感覺到李挽朝沒再掙扎了,他隱隱約約聽到她的哭泣聲了。
他抬眸,看向她。
他好像被她那含了淚的眼睛燙到了,他的手指發顫,腦子一瞬間疼得厲害。
別看她,別看她了。
他不想再看她流淚的眼睛,強硬地把她轉了個身,按在了牆上。
可是,在觸及到她背上的疤痕時,呼吸都有些頓住了。
雪白的背上,有幾道疤痕交錯,其實已經消了個大半了,也不難看,可是,在她的背上看著卻格外的顯眼。
李挽朝沒說錯,用再好的藥膏,都抹不平那些疤了。
他腦袋又沉又重,耳鳴或許是個情緒性的毛病,在這個時候吵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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