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朝搖頭,「應該吧,我也不知道。」
齊扶錦低頭看著花盆,又問她,「長出花來,你就要走了嗎。」
李挽朝趴在窗戶上,看他,「你想知道嗎?」
齊扶錦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問,可想了想後,還是點頭,他看著她問,「你會離開嗎?」
終有一天,花開了,她也還是會離開的。
李挽朝不知道是去了哪裡,給他留下一句,「你等等我,一會回來我就告訴你。」
李挽朝就這樣又一次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這回,他等了好一會,等到天都快黑透了,才等回來了她。
她的手已經洗乾淨了,還端著一碗藥回來。
李挽朝進了殿內,把藥放到了桌上,又去給齊扶錦打了水來淨手。
她一邊端著水到了他的跟前一邊道:「你還嫌髒上了,你髒了,到最後還不是我來收拾你呢。」
李挽朝氣,怎麼能不氣。
她還照顧上這個大爺了。
可是看到他那挨了罵後,略帶委屈的樣子,又想著,算了算了,他現在有毛病,別罵他了,別和他計較了。
心裡頭這樣想著,嘴巴還是沒忍住道:「你自己過來洗,我累死了,不搬到窗戶那邊了。」
齊扶錦挨了她的說,也沒敢說什麼其他的話,老老實實起身去淨了手。
他擦乾淨了手,李挽朝把藥遞到了他的面前,「你喝了,喝了我就回答你方才的那個問題。」
齊扶錦看著眼前的藥,也沒什麼猶豫,接過喝下。
「你可以告訴我答案了。」
如果鳶尾花開了,她是不是就要離開這裡了。
李挽朝笑,「這個嘛,看我心情吧。」
齊扶錦聽到這話抿了抿唇,總覺著自己像是被騙了。
兩人接下的相處倒也還算融洽,花盆放在齊扶錦的主殿裡頭,澆花的任務自也落到了他的頭上,齊扶錦倒也勤快,定時定點的澆水,沒有落下過一次。李挽朝每一頓飯都會過來和他一起吃,齊扶錦以前吃什麼吐什麼,可是她來過後,好像一次都沒吐過了。
人從死亡的邊緣線猛地一下被拉了回來,那些失去的理智儀態也漸漸跟著回籠了,人終於重新開始像一個人了。
齊扶錦從前被颳走的肉終於重新長出來一點了,只是眼睛下面也仍舊還掛著一片青黑,看樣子晚上還是睡不大好。
李挽朝覺著,他餓死倒是不再至於,但最後因為睡眠不足,遲早有一天身子也會撐不住的。
她讓太醫給他開了安眠的藥,可是好像也沒有什麼用。
可是從前在恩文府的時候,他每天晚上睡得不都好好的嗎。
一天,吃晚膳的時候,李挽朝問他,「齊扶錦,你晚上為什麼睡不著呢?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齊扶錦好像還笑了一下,「沒睡不著啊,就是睡得晚了一些。」
熬到受不了的時候,還是能睡著的。
李挽朝覺著他厲害得很,「你每日睡那麼晚,怎麼還能辰時起來身呢?」
每回她來找他用早膳,他都醒著的。
她每回來,他都已經坐在桌案那邊等著她了。
齊扶錦低著頭,嘴巴裡頭的飯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含含糊糊道:「我習慣了。」
李挽朝沒有再繼續問,安靜地吃完飯,就去看了看一旁的那盆鳶尾花。
花種子前些時日被埋下去,到現在還沒冒出來。
齊扶錦的視線落在她的背後,突然就見李挽朝回頭問他,「你真的有好好澆水嗎?為什麼這麼多天,都沒冒出尖呢?」
齊扶錦愣了片刻,馬上解釋道:「可能是還沒到時候,但是我真的有在好好澆水的。」
李挽朝沒再繼續追究這件事情下去了,她看了會花,又拉著齊扶錦去東宮散步消食,到了晚些時候,齊扶錦回了主殿,他沒什麼事情去做,就立在窗邊看著花,也沒什麼欲望去做別的事情。
太醫那邊又端來了治耳鳴的藥,齊扶錦揮退了眾人,熟練地想要把藥倒進花盆裡。
一開始的時候齊扶錦還會老實喝藥,可是喝了以後發現根本就沒有用,就不再去喝了。
可他剛要倒,門外就傳來了宮女的通傳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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