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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袁淮看清了客廳,整個人都炸了,他進浴室翻,去廚房翻,最後怒氣沖沖的一腳踹開了袁偉的臥室,朝正在收拾行李箱的李靜水怒吼,「誰讓你動的!你把我哥的東西放哪兒了?」

李靜水顯得很平靜,折衣服的動作都沒有停一下,「在大衣櫃。」

袁淮立刻衝過去,拉了半天也沒有拉開,那柜子讓李靜水鎖住了。

袁淮把李靜水揪起來,咬著牙才沒有揍他那張可憐巴巴的臉,「鑰匙呢?鑰匙給我!」

李靜水偏頭不看他,聲音很小,卻語氣堅定,「不……不能給你。」

「鑰匙呢?!」袁淮怒火中燒,使勁兒晃著李靜水,「別特麼讓我再問第三遍!」

李靜水只是倔強地抿著嘴,不管袁淮怎麼罵他威脅他都不鬆口,等袁淮罵累了丟開他,拎著凳子要去砸櫃門,李靜水才慢慢地說:「那些容易碎的我都放在最外面,你要是砸下去,很可能就壞了。」

袁淮虎著臉把凳子摔了,他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李靜水,他不明白李靜水到底想幹什麼,把他哥的杯碗筷子、毛巾拖鞋都藏起來,連床上的枕頭都不見了,就好像他哥壓根沒在這個家裡生活過一樣。

李靜水有什麼資格收他哥的東西,明明他才是這個家唯一多餘的人!

袁淮看到李靜水放得整整齊齊的行李箱,更加憤怒,他過去把行李箱裡的衣服兜了個底朝天,故意扔的滿地都是,恨恨地說:「好,我檢查完了,算你識相沒拿什麼不該拿的,你要滾現在就滾!最好滾遠一點,別再讓我看見你!」

李靜水怔了怔,他沒想走,而是因為要把柜子騰出來放袁偉的東西,才把自己的衣服重新收進了行李箱,他耐心地蹲下撿著衣服,頭也沒抬地說:「我不走,廚房煨了湯,你喝了酒胃不……」

「用不著你假惺惺地裝好人!」袁淮惱怒地打斷他道:「我哥死了,你現在巴不著什麼好處了,還裝什麼裝!」

李靜水動作一僵,被袁淮惡意的話傷到了自尊,可他還是不做辯解,頓了一會兒又開始繼續收衣服,收好了就去廚房盛湯,他把湯放在桌上,也不喊袁淮,又鑽進浴室洗昨天的褲子,仿佛忙得不可開交。

袁淮感覺自己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以前的李靜水,好歹會怯懦地回句話或者小心翼翼地看他眼色,再不濟也會憨笑一下表示不介意,現在的李靜水卻在徹底地無視他,李靜水憑什麼?

從看到袁偉攥著的那對戒指之後,袁淮就沒辦法原諒李靜水,只要看見這個人,就能想起他哥在病床上渾身是傷的樣子。

如果沒有李靜水,他哥會活得好好的,娶妻生子,再慢慢變老,享受一切正常人應該享受的生活。

袁淮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拎著李靜水的行李箱打開大門,狠狠貫到樓梯底下。

劣質箱子磕磕碰碰,開成了兩瓣廢品,裡面的東西散得滿地都是,袁淮這才覺得解氣,等李靜水聞聲出去撿,他砰得一聲關上大門,把人關在了外面。

他不需要李靜水的同情可憐,這個人害死他哥,他看著就覺得心裡膈應,就算他哥臨死把他託付給李靜水也不行,只要和這人待在一起,袁淮就感覺是在背叛袁偉,是在敷衍袁偉的死,更是在往自己的良心淬毒捅刀子。

他和李靜水最好再也不見,老死不相往來,哪怕他上不了學,以後落魄不堪,這也是他應得的,是他在為自己的錯誤贖罪。

袁淮一想到自己之前接受過李靜水,就恨自己恨得不行,他轉頭就把湯給潑了,把李靜水的杯子牙刷毛巾一股腦兒丟進了垃圾桶。

這個家裡以後就只有他。

他下午就去找個開鎖的,把那些東西都取出來擺回原位。

他哥的東西,誰都不能碰,這是他們兄弟倆的家。

袁淮頭疼得厲害,撒完了氣又拐回臥室補了一覺,等餓醒了,才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洗漱,拿著錢包打算出去買點吃的。

等他打開門,臉立刻又黑成了鍋底——李靜水居然還沒走。

李靜水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個舊紙箱子,把東西都裝在裡面,他穿著拖鞋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口,一步也沒有挪開過的樣子。

袁淮罵了聲糙,又甩上門,寧願餓肚子不吃飯也不讓李靜水進屋。

他們倆就這麼一個屋裡一個屋外,較著勁兒地比韌性,誰也不肯先服輸。

第22章 病倒了

李靜水一身背心短褲杵在樓道里,一直站到了下班時間,上上下下的街坊領居都忍不住盯著他看,有好事的人想問,被自家老公拉了一把,眼睛往袁家的屋子瞟一眼,女的立刻就噤了聲,眼神也變得古里古怪的。

天黑了,樓道里漸漸涼下來,李靜水這麼個大熱源站著不動,胳膊腿上到處都被蚊子叮了包,他癢極了就撓一撓,依舊固執地盯著那扇門。

袁淮這一關,再難他也要挨過去,他不怕袁淮罵他恨他,只怕袁淮連接受他的照顧都不肯,那他還怎麼去完成袁偉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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