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萬競霜終於把人拖回公寓扔上床。看他還想撓自己的臉和脖子,就準備用床單把這人裹成個不能動彈的繭。
然而向樂追知道什麼呢,他喝了那麼多酒,腦子都變成漿糊了,身上還癢的要死,他的霜哥還不准他撓。向樂追難耐地扭來扭去,可還是覺得渾身都癢,只能湊著萬競霜扭。
可憐兮兮地求他:「哥,霜哥,幫幫我,我好難受。」
萬競霜打算拿床單裹他的動作一頓,在黑暗中看著向樂追那雙冒著水光的眼睛,呼吸不爭氣地停滯一瞬。
半晌之後寂靜的房間裡只響起一句:「瑪德,傻筆。」
這句話罵的是他自己。
然後萬競霜動作乾淨利索地把向樂追綁成了個繭,轉身就出了房間。
從小到大,向樂追有可能小住的所有地方都備著氯雷他定,這間公寓也不例外,因為這貨也是個能被五仁月餅毒死的主。
但萬競霜拿出過敏藥之後卻沒馬上回房間,他打開手機調出搜尋引擎,搜索一番發現酒後果然不能吃氯雷他定。於是煩躁地把藥塞回藥箱,一邊在心裡把向樂追這個不能喝酒還上趕著喝的菜雞狠狠罵了一遍,一邊從藥箱裡翻出另一隻止癢的藥膏進了房間。
有什麼辦法呢,向小少爺還在裡頭哼哼唧唧,萬競霜他一個欽定侍讀能不兢兢業業伺候麼。
向樂追一喝酒就上頭,這會兒酒精已經滲透了他身體裡每一滴的血液,又隨著奔流的鮮血蒸騰進了他的每一處皮膚,讓他整個人都紅得像顆桃子。
一顆泛著水汽的小蜜桃。
該說不說,向家兄弟三個,向樂追這個不學無術的卻最討爸媽和長輩們的歡心,也不是毫無道理,他就是長得漂亮又討喜。明明打小淘氣闖禍樣樣來,一雙眼睛看著人的時候偏偏又讓人覺得他無辜。
就像現在,萬競霜給向樂追臉上脖子上冒出來的風團擦藥,他被冰涼又黏糊的藥膏弄得不舒服,於是睜著眼睛就可憐兮兮地望著萬競霜。
他醉意朦朧的,雙眼都不怎麼聚焦,這就顯得更加無辜又委屈了。
「霜哥。」他小聲喊道。
明明被那黏糊糊的藥弄得不舒服,但看清了是萬競霜在幫他抹藥後就乖巧地不躲也不避,一雙眼睛還直勾勾地瞧他。
萬競霜被他那雙泛紅的眼睛看的渾身上下都難受,從旁邊扯了被子的一角往向樂追眼睛上一遮,主打一個眼不見心靜。
「唔。」向樂追被突如其來的被角攻擊弄得不舒服,小小聲抗議了一下,但是萬競霜不理他。
抹完了藥,萬競霜把綁著向樂追的床單解開,然後警告他:「忍一忍別亂撓,當心變成麻子臉。」
向樂追把蓋著臉的被子角往下拉抱在了胸口,然後又哼哼唧唧地說:「肚子上、也癢。」
「哥……」
原本已經打算轉身離開的萬競霜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轉過身,他把被子往上扯,這回直接遮住了向樂追的整張臉。還惡狠狠地說:「閉嘴,臭死了。」
「一股子酒氣。」
他這麼一說,原本還扒拉著被子想往下扯的向樂追就不敢動了,兩隻爪子捏著被角,像只捧著棉花團的金絲熊。
萬競霜把他的衛衣往上翻了些,果然看見褲腰下延展出來了紅色風團。被衣服摩擦到的地方確實更容易出現過敏反應,比如領口褲腰。
他把向樂追的褲腰往下拉了一點,擠了藥膏在他布滿紅痕的腰上仔細塗上。正面塗完了就把人翻了個身,扯著他的褲腰塗反面。
向樂追的腰順著他的動作往下塌,肌肉與骨骼的交界處露出淺淺的窩,盛著白熾燈照下來細膩的光。皮肉都是柔軟的,像白人飯里經常出現的水煮蛋,乾淨地沒有一點瑕疵。但那截半露未露的腰並不像水煮蛋那樣乏味,反倒像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萬競霜擦藥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一把扯了向樂追的衣服把他露出的腰遮嚴實。關了燈就出去了,回了自己的房間。
管他向樂追晚上是要吐還是尿床,他不伺候了。
實際上萬競霜也確實沒空管向樂追,最近期中了,大部分課都要交小論文,他不僅得寫自己的,還得寫向樂追的,這兩天眼睛幾乎沒怎麼離開過電腦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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