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桉意輕聲應了下, 猶豫後又委婉地問:
「你們這邊下雨天出門沒事吧?」
「沒事啊, 只要不上山就行。」
向栩陽一時間還沒讀出來這話暗含的意思,反應過來後眼鋒一轉, 在許桉意那張臉打轉,語氣保持著平日裡的懶散:
「桉意姐, 你擔心東哥啊?」
許桉意下意識地想矢口否認, 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片刻後才答非所問:
「感覺雨下得很大, 外面應該不太好走。」
她話語不直白,但向栩陽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嘴角都恨不得要扯到後腦勺了, 又生怕被看出來端倪壞他哥的好事,強繃著表情:
「東哥車技很好, 再說雨大他可以避一會兒。」
言下之意讓許桉意不用擔心。
蘆川的山間公路程赫東開了無數遍,再說就他那輛越野車的頂級性能,下雨天根本不需要操心。
向栩陽懷裡的困困突然掙扎了下, 伴隨著跳躍時的小哼唧音, 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轉而無聲無響地跑到了樓梯口程赫東的房門外。
向栩陽撈了個空, 只好跟了上去。
程赫東房間門關著, 困困明顯是想進去,一直用前爪子磨門,聲音刺耳朵。
「你爹沒回來呢。」
向栩陽無奈地又把它抱了回來,還隨口對著許桉意吐槽了句:
「看, 不愧是我哥養的,只黏他。」
許桉意笑了笑,認可這話,程赫東這人的確是有這種奇怪的魔力。
說話間,樓下傳來的一陣動靜,被屋外的雨聲掩蓋著很小,但許桉意還是聽到了微弱的聲音:
「好像是回來了。」
向栩陽聞聲走了兩步朝樓下看,果然看見了他哥,扭頭對著許桉意道:
「桉意姐,你這聽力真夠不錯的。」
人越在意什麼,就會越關注什麼,許桉意怕不是耳朵有多好使,只是她自己沒察覺在意。
向栩陽抱著困困先下了樓,許桉意跟在後面,見他撞了程赫東一下似乎低聲說了句什麼,她沒聽見,但也沒太多想。
「好點了嗎?」
程赫東拿著毛巾隨意地擦了下頭髮,雨太大,打著雨傘也無濟於事,該濕的地方還是難以倖免。
許桉意倒了杯熱水作勢要遞給他,邊出聲回答:「好很多了。」
見她要靠近,程赫東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拉開些距離,制止:
「我身上有涼氣。」
剛從外面回來,帶進來一股子寒氣,離遠點兒好,省得再加重她的感冒。
許桉意一愣,心下驀然一慟,蕩漾起來一絲暖意,軟得不可思議。
他還真是……
「那我把杯子放桌子上了。」
程赫東瞥了一眼:「嗯,我一會就喝。」
一旁的向栩陽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抱枕下巴支在上面,看著兩人互動的場景,心下直嘖。
這倆人相處怎麼有種老夫老妻的既視感,不拿手機拍下來都可惜了。
「桉意姐,你坐這邊唄。」
向栩陽拍了拍離程赫東遠的沙發,示意她坐,沒個正形道:「我離東哥近,我不怕涼。」
許桉意指尖倏忽一緊,頗是不好意思辯解:「其實我也沒那麼嚴重。」
程赫東壓著眼皮不動聲色地給了向栩陽個眼刀,威懾力十足。
灌了一杯熱水,身上黏濕的感覺不退,程赫東又上樓快速地洗了個熱水澡,才又下樓整理著買回來的東西。
許桉意要的紅糖程赫東買了,許桉意沒要的藥他也買了,遞過來的時候她還頓了下:「家裡不是有藥嗎?」
程赫東神情自若:「你不是嗓子也不舒服,家裡藥只能治感冒,不一定管用。」
還要區分這麼清楚嗎?
許桉意詫異,其實她之前根本就沒有特別精細地管過自己的感冒,一般吃點感冒藥,喝點紅糖水,等鼻子什麼時候舒坦了,嗓子也就差不多了。
程赫東這一出倒是顯得她太「糙」了。
「哦好,謝謝。」
許桉意接過來,非得客氣地再跟上一句謝謝,聽著疏離。
一旁的向栩陽也湊了過來,指了指地上的「大物件」:「東哥,那是什麼?」
硬紙箱子裝著,包裹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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