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順利的,前兩天去吃的婚席有道菜很特別,我琢磨做法復刻了一下,雖然比不上當地做的好吃,但上傳視頻後流量比之前的還高。」
聽他這麼說,程赫東心下跟著不由得鬆了口氣兒。
他看了很多遍許桉意帳號下的視頻,也明顯發現了她之前斷更,眼下問不過也是擔心她沒調整好,但許桉意似乎已經找到了出路。
程赫東忽然想起來第一次接許桉意時,見到她的第一面。
那時候許桉意少了生機,臉上表情更多是滯然,可能因為友情間隙亦或是事業瓶頸,總之像是朵枯萎但依舊漂亮的花。
現在面前的許桉意變了,在他眼裡變得明媚、自然,因此也更加漂亮。
程赫東居然生出來隱隱的膨脹感,因為這種變化是在他眼前發生的。
許桉意見他不說話,黑色的眸子定住似的,忍不住小聲提醒:「回神了,程老闆。」
程赫東思緒斷開,不動聲色地抽離出來,接上她方才的話頭:
「嗯,有流量就行。鍾阿奶會做很多當地的特色菜,需要的話她能幫你。」
「好。」
許桉意捏著勺子溫聲應答。
緊接著猶豫片刻後,一臉認真地看向面前人,關心道:
「你要喝安神茶嗎,你最近好像經常出神。」
她發現程赫東這兩天很容易注意力不集中,之前他可不怎麼愣神,也就偶爾,現在都要變成經常性了。
程赫東也意外她能觀察自己這麼仔細,思忖幾秒後開口:
「要不一起喝?」
「什麼意思?」
許桉意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他盯著自己的眼,氣定神閒道:
「喝了也能讓你晚上睡安穩點。」
他果然還是看出來了自己昨天晚上沒睡好!
許桉意真是糗得要命,她也說不清為什麼一想起程赫東的家人要來就緊繃得不行,好像跟她有什麼關係一樣……
什麼都逃不開這人的眼睛,許桉意選擇性逃避,悶聲不吭地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程赫東心下失笑的同時,又有些後悔告訴她那麼早他家裡人要來民宿的事了,本意是念著她怕生省得措手不及,誰知道還提前給她緊張了。
許桉意這姑娘就是對什麼事都太上心。
蘆川這幾日天氣放晴,早飯過後,太陽就徹底出來了,雖沒有前段時間暖和,但也算是明媚。
許桉意在院子里陪吠吠玩巡迴球,玩了幾個來回後吠吠吐著粉舌頭一哈一赤,依舊興高采烈,她倒顯得有些無聊。
程赫東收拾完要出門,路過一人一狗,像是報備一樣,很自然地對許桉意道:
「我出趟門。」
許桉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點了點頭溫聲:「好。」
程赫東都走到門口了,突然又反悔了,轉身徑直又走了回來。
許桉意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擋去一大半光的人,眯著眼疑惑:「你怎麼回來了。」
「你要跟我一塊去嗎?」
程赫東冷不丁地發出邀請,許桉意怔愣了下,順著話問:「去哪兒?」
「前幾天給林叔畫的圖紙,他打木材料說有部分想找我商量下,去他家。」
許桉意一聽他是忙正事,慣性委婉拒絕:「我不去了吧,我不懂這個。」
「不用你懂。」
程赫東神色如常,繼續道:「林叔是木匠,家裡有很多木雕的東西,蘆川特色少,木雕算一個,你只當是去玩就行。」
這話說得太坦然了,只當去玩,許桉意突然有種被「溺愛」的古怪感覺。
沒等她答應,程赫東已經把她手裡的毛線球拿過來,利落地往多功能廳扔,吠吠見狀搖著尾巴歡快地追著那球跑去了。
「走吧。」
許桉意虛虛地握了握空蕩蕩的手心,就這麼被程赫東又一次帶出去了。
林叔家在村邊,門口的橫樑上比別家多了一層木雕的圖案,很好辨認。給兩人開門的就是林叔本人,見到程赫東他們來,熱絡地把兩人往院裡邀。
程赫東和林叔閒聊,許桉意默默跟在他右邊。
進門的時候許桉意不經意地晃了眼林叔的右腳,有點兒跛腳,她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院裡簡單的木工坊。
木屑木卷凌亂地散落在地上,東西雜亂,但各種銼刀卻被整齊地掛在牆上,有的甚至還被工具包嚴密的包著,打眼就能看出來珍視程度。
兩人聊著突然話題扯開,林叔往程赫東身側瞅了眼,笑著打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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