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容易尷尬羞澀的本性,即便是在愛人面前,依舊如此。程赫東很是受用她這一套,看著她的背影,心下格外充盈。
許桉意在小院裡陪吠吠玩了一會兒巡迴球,便鑽進了廚房。
她要拍視頻,再加上也是心疼程赫東這幾天一直在忙,所以晚飯都是她做的。
正好有鍾阿奶給的百香果,再加上跟著阿奶學了個正宗的百香果燉雞的做法,她晚飯索性做了這道菜,還炒了個青菜,順手又做了百香果熱飲。
吃飯的時候,程赫東笑著道:「百香果泛濫了?」
「鍾阿奶給的,她去果園摘的。」許桉意回答。
說完又補了一句:「你應該多吃,百香果可以緩解疲勞。」
這話不是胡扯,她查了,百香果富含鉀元素,就是可以減輕疲勞感,雖說微乎其微,但他這幾天一直忙,吃了比不吃好。
程赫東心下泛著軟氣,緩聲:「嗯。」
「你忙完了嗎?」許桉意關心問。
程赫東自然知道她問的不是說新住客的事,解釋道:「差不多了,京溪的工作室出了點兒事,紀數他們忙不過來,找我幫忙。」
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說工作室的事情,許桉意想起什麼問:「紀數是你大學的那個朋友?」
之前討論論壇的時候提過這個名字,她記得很清楚,腦海里頓時就浮現出了「口水哥」的稱呼,但忍住了沒出口。
程赫東點了點頭:「是他。之前也是一起創業開的工作室,後來我回蘆川,他就擔起大梁了。」
一兩句話描述完,絲毫不提當初知道他要當甩手掌柜時,紀數給他罵的,就差問候十八代祖宗了,但還是沒能給他罵留下。
三年間,聯繫不斷,工作室有項目拿不準紀數甚至還是習慣找程赫東商量,畢竟是從大學開始積攢的默契,這點變不了。
許桉意點了點頭,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猶豫了一會兒才輕聲問:「你會覺得可惜嗎。」
就那麼抽身從工作室離開。
程赫東聞聲眉間不自覺地攏起溝壑,沒立馬應聲,像是在出神,昏黃的燈光下凌厲的臉頰仿佛被籠罩一層黯然的光暈。
良久後,許桉意才聽見他清淡肯定地應了一聲,心底兒驀然湧上來一陣難過和心疼,她突然有些後悔問出這句話了。
程赫東說過自己創業失敗過兩次,可好不容易見到起色時,卻又因為必須要面對的問題而做出這樣的選擇。
許桉意清楚他一定不會後悔這個選擇,甚至再面臨同樣的問題,他也一定會做出一樣的選擇,因為他一直都是個很惦念感情有情懷的人。
但同時他也必須承受這個選擇帶來的另一種痛苦。命運總是這樣,做不到完美地偏愛到任何一個人身上,任何人都要被醞釀、被打磨。
許桉意眼眶倏忽地開始冒著熱意,冷不丁地起身朝著程赫東走過去,二話不說作勢要抱他的腰。
程赫東早在她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往椅子後靠,手臂微張,眼下更是方便她抱了。
「怎麼了?」他垂眸輕笑著。
許桉意扎在他懷裡,悶聲悶氣:「沒什麼,就是想抱一下。」
細膩如程赫東,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懷裡人是想安慰他,沒點明戳破,雙臂逐漸輕緩地收攏。
擁抱是兩顆心臟貼近彼此生命最直接的方式,在力的交互下實現心意共振,時間仿佛停滯,擁抱無始無終,勝過百年漫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赫東忽然捏了下手下細腰上的軟肉,蹙眉語氣認真:「最近是不是瘦了?」
許桉意被他捏得腰間一癢,生理反應地躲著,從他懷裡起身,懷疑地看了眼自己的腰:「好像沒有。」
她在蘆川吃得好睡得好,雖然不知道現在的確切體重,但她覺得應該不會瘦。
許桉意今天穿的是掐腰身的黑色內搭,程赫東目光落在她纖瘦的腰上,淡聲說了句:「摸著瘦了。」
「那應該是還沒吃飯的原因。」許桉意當下還沒察覺出來什麼,一臉認真地回答。
緊接著就聽見面前人氣定神閒地接了句:「那吃飯完我再摸摸看。」
許桉意剛想順口應下,腦子先轉了過來,血氣上涌,臉頰騰地紅了一片,仰頭美眸瞪著程赫東:「你不懷好意。」
「這是男人本性。」在這方面,程赫東扭曲事實的技能一流。
面對喜歡的姑娘,沒有任何偏頗的念頭那才是不正常。
許桉意憋了半天,回了句:「色字頭上一把刀!」
程赫東嗓間驀然湧出來陣輕笑,玩笑般語氣繾綣:「男人頭上千把刀。」
「乖,不差你這一把。」
許桉意說不過他,眼尾都跟著泛紅,羞惱地坐下開始扒飯,一下也不看他,嘴裡含糊嗚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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