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在自己身上的雙臂有力,許桉意感覺自己是被狠狠地箍著, 愉悅的同時, 喘息都顯得費力。
堪堪地仰頭,也只能對著程赫東的下巴, 悶悶的聲音穿著嗓子透了出來,帶著無辜的笑意:「你真的打算一見面就要讓我因為窒息在車站丟人嗎。」
這話說得些許誇張,但他抱得真的太緊了。
程赫東聞聲胳膊上的力道鬆了些, 垂眸看她, 慣來平淡的眼眸裡帶著呼之欲出的熱烈, 話語絕對:「窒息不了。」
不等許桉意說話, 下一秒自己的唇上就貼過來一張更為溫熱的唇, 帶著明顯的侵略性,剛一碰上就開始發狠地往下壓,蹂躪似的。
許桉意感覺自己的唇這會兒仿佛是塊橡皮泥,被程赫東放肆地揉捏著。
兩人之間毫無縫隙, 呼吸交纏,一時完全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呼吸。
周遭的氧氣盡數被掠奪,瀕臨窒息間,程赫東似乎渡了一口氣過來,許桉意當下就明白了他那句「窒息不了」是什麼意思了。
齒關被強勢地撬開,意識到身前人的意圖,許桉意恍惚的狀態猛地恢復,一下子落到了實處,耳邊人群的吵鬧聲也嗡嗡地傳了過來。
脖頸間緋紅一片,她往後仰著企圖撤開,唇間的話語聲像是呢喃:「別、別在這兒,會教壞小孩子……」
大庭廣眾下,出站口人來人往,不乏很多小孩子,許桉意害羞,也不想來這麼一出帶壞那些單純好奇的孩子。
程赫東呼吸沉重,這功夫還能悶聲笑了一下,眸色如墨,捧著她的臉果斷道:「那去車上。」
行李箱被塞進後備箱,許桉意先上了車,緊接著,身旁的壓迫感襲來,車窗玻璃緊閉,駕駛座車門也被關住,連帶著震得車身都跟著一顫。
程赫東突然開始調試座椅,許桉意不明,但心下跳得厲害,頭腦一熱,頂著張紅透的臉打商量道:
「要不還是我親你吧。」
要是放在平時,這話說出來,程赫東根本就不會拒絕,畢竟她主動都是少數,但眼下,這人藏掖著壞心思,利落道:
「這次不用你主動。」
話音一落,許桉意整個人騰空了兩秒,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跨坐上程赫東那緊實的大腿上了,他抱她就跟拎小雞仔似的,不費一點兒力。
灼熱的肌膚溫度一點一點兒傳遞到許桉意身上,整個人都要冒熱氣了,胸前的雙手也不知道如何安放,話語磕磕絆絆:「要、要這樣嗎?」
「這樣方便。」程赫東一本正經。
是方便,更方便他把人鎖在懷裡親了。
興許是這個坐姿導致緊張感無限放大,安靜的車廂內,唇齒再次磕上的一瞬間,許桉意覺得自己的大腦瘋狂竄動血液,頭皮都發麻了。
想過幾天沒見,再見一定會激動,但也沒想到程赫東這麼個理性沉穩的人,表現得比她還要急躁迫切。
許桉意的唇被啃得刺痛,口腔內的空間全被身前人給擠占,舌頭也被頂得動彈不了,舌根一陣一陣的硬扯感,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往後躲著。
不知道被他壓著親了多久,方向盤被抵到,車喇叭順勢響了一下,許桉意身體跟著一顫,含含糊糊推拒:「可、可以了吧。」
程赫東咽了下嗓子,才勉強坐直身體,自然地抽了張紙巾往許桉意的唇上擦拭了下,給許桉意害臊得要命,余蘊未退,愣是意識地快速地搶過來自己隨便地揉把成一團。
兩人這會兒都算不上多平靜,程赫東是胸膛不加掩飾地起伏,許桉意鵪鶉似的低著頭半倚著他的肩膀,輕聲喘息。
過勁兒後,才悶聲悶氣地控訴,委婉出聲:「我感覺我正坐在一頭獅子身上。」
還是沉睡很久猛地覺醒,上來就要把人拆吃入腹的那種兇猛獅子。
程赫東聽見她的形容,嗓間溢出饜足的輕笑聲,不緊不慢道:「也可能是一隻狼。」
「反正都一樣不善良。」沒什麼攻擊力的反駁。
程赫東眉眼含笑,故意問:「剛才親得你不舒服?」
「不。」許桉意紅著耳朵矢口否認。
「是嗎?我怎麼看你剛才表情像是享受。」
被不帶餘地揭穿,許桉意死撐著嘴硬:「那是你看錯了。」
程赫東佯裝蹙眉,輕嘶了一聲:「不算享受那為什麼著急得把我嘴親破了。」
他嘴唇破了?
許桉意一聽慌張地抬頭,目光落在面前人帶著血色的唇上,認真地觀察了一番,下唇靠近唇角處好像是比別的地方還紅,破了一點點兒皮。
回憶著自己剛才的行徑,好像是被他親著不自覺悄摸回應那一下因為生疏牙齒不小心磕到他了,但那樣的氣氛下,她根本沒注意到……
許桉意面上又是羞澀又是愧疚,咽了咽嗓子低聲問他:「疼嗎?」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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