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桉意拎著被子蒙著腦袋,心裡嘀嘀咕咕,狠狠地暗罵某個早早起床的人,出爾反爾、食言而肥、色|色慾薰心!
兀自悄摸罵舒服後,許桉意起床快速地收拾好自己,見困困貓碗裡的貓糧被吃了不少,一邊考慮著它的體重,遲疑間又溺愛地給它添了些,才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
她也不知道是在心虛什麼,可能是因為明明昨天晚上還跟宋聽和林朝盈認真說了兩人不在一個房間睡,現在就從他房間出來,要是被撞個正著,那她也不用出門見人了。
好在過道里沒什麼人,許桉意下了樓才發現自己不是最晚下來吃早飯的,飯桌上只有宋聽和她一個男生朋友在吃早飯。
見她下來,宋聽咽下去嘴裡的粥,熱情洋溢地問早。
許桉意點著頭也跟著朝兩人回了個好,而後快步地走到餐桌旁坐下吃飯。
「姐,你也睡懶覺啊。」宋聽隨意地搭話。
現在已經九點出頭了,倒是不太符合許桉意的日常作息,因為被某個「特殊情況」擾亂了……
她含糊地回答:「偶爾會睡的。」
「我純屬是早上被餓醒的,要是不餓我還能接著睡。」
宋聽也愛睡懶覺,但奈何餓鬼症發作,天天都得吃早飯:「到點我就餓得睡不著,朝盈和蔣齊現在還在樓上睡呢,羨慕死這鐵胃。」
許桉意笑了笑輕聲安慰:「民以食為天。」
「人奉睡為神吶。」宋聽微嘆地歪理道。
說話間,程赫東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拎著自己的外套,裡面是件雷打不動的黑色短袖,看上去神清氣爽的。
許桉意見他這般,眼神直勾勾地看他,嘴裡的雞蛋餅被狠狠地嚼著,一張小臉上的表情複雜,怨氣衝天還夾雜著羞勁和生氣。
「睡醒了?」程赫東垂著眼瞼,一臉淡定對著她道。
一句話許桉意瞬間敗下陣來,心裡一慌,連帶著軟和的雞蛋餅都噎了自己一下,連聲地咳嗽。
程赫東臉色一變,邁著大步走到她旁邊拍著她的後背:「著急什麼。」
「沒事吧,什麼給激動成這樣。」宋聽和她朋友也趕緊倒了杯水遞到她手邊,表情擔憂語氣困惑。
許桉意灌了兩口水,喘著氣才舒緩下來,臉色變得漲紅,不知道單純是被噎得還是什麼,悄無聲息地怒瞪了身旁人一眼,漂亮的眸子滿是情緒。
問她那句睡醒了的話,跟提醒她昨晚有什麼區別,這話落在旁人耳朵里什麼意思沒有,進她耳朵里簡直是火上澆油。
她覺得程赫東明顯是故意的,畢竟他慣會藏狐狸尾巴。
像是安撫,程赫東貼在她背上沒來得及收回的手,上下地摩娑了兩下,頗有種順毛的感覺。
「程老闆你這是什麼新型的抗凍鍛鍊方式?不冷嗎。」宋聽指了指他手裡的外套。
深秋十一月,雖說過了這時候最冷的清晨,但溫度也算不上暖和,他還不穿外套。
許桉意聞聲沒忍住飛快地小聲說了句:「他不冷,他「火力」旺。」
帶著明顯的嗆聲,表達不滿似的。
宋聽和那個男性朋友方寂自然聽不出來兩人之間的貓膩,信以為真附和讚許:「這個溫度穿個短袖,的確是火力夠旺。」
程赫東被她懟了下,也不生氣,眼眸中划過一絲笑意,才又解釋:「去給鍾阿奶澆菜園,水管漏水外套濕了才沒穿。」
他又不是鐵人,冷了自然能感知到。
不等那兩人說什麼,許桉意又急忙出聲催著他:「那你快去換。」
話語間,視線也不看他,莫寧有種彆扭傲嬌的感覺。
程赫東慣來吃她這一套,心底湧進來軟乎勁兒。
他一離開,許桉意驀然就鬆了口氣兒,繼而又跟宋聽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幾個人剛吃完早飯,程赫東掐著點似的下來把碗收走順帶著洗了,不讓許桉意動一點手,看得一旁的宋聽直感嘆:
「姐,你得挺幸福吧,這種男朋友擱現在打著幾百個燈籠都難找得到。」
話是沒錯,程赫東是很好,但許桉意這會兒心裡還抵著昨晚那事兒,嘀咕道:「他也不是哪哪都好吧……」
比如某些方面的自制力就很差勁!再說她昨晚已經出力貢獻自己的手了,程赫東只是洗個碗而已。
宋聽沒聽清她的話,問她說的什麼,許桉意頓了頓才轉變著輕聲回答:「嗯,他是挺好的。」
兩人閒聊間,宋聽問她有沒有去看過那邊山上的日出。
許桉意知道她說的是村子遠處的雲峰山,但至於日出,她還真沒看過,而且也沒往山那邊走過,實話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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