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赫東眸中閃過笑意,到底是吃掉了送到嘴邊的那口肉。
許桉意吃到一半又問:「要不要給小拾和鍾阿奶送點?」
「阿奶吃不了太油膩的,小拾這個點應該已經睡了。」
「哦。」
吃到好吃的還不忘阿奶她們,京溪回來送禮物也是都有份,程赫東心下柔和,薄唇微張道:「多大的心惦記著這麼多人。」
許桉意聽完還愣了下,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神色自然地溫聲:「是她們都很好,所以才裝心裡的。」
說到底,許桉意這個人很簡單,因為本身就有善意,所以對於那些向她示出一點好意的人,都會被她認真地放心上,只是她之前自我閉塞,也因此很少能遇到這些同樣懷有善意的人。
程赫東聽著他認真解釋,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不緊不慢道:「之前聽林秋說,你跟她誇過我特別好,還誇得天花亂墜的。」
許桉意眼睛頓時睜大,透著疑惑:「什麼時候?」
「第一次帶你見她倆。」
第一次?
許桉意試圖從腦海里牽引出來當時的記憶,被這麼明確地提醒,沒一會兒就想起來了。
當時是他和陳照去牽吠吠,林秋和她在閒聊聊到的。
那時候她的確是實話實說,只是現在突然被翻出來,還這麼直白誇張地說「天花亂墜」,許桉意整個人隱隱開始竄著羞恥,血液涌脹到臉上,小聲地含含糊糊道:
「那都過去好久了。」
程赫東一聽這話,眉頭輕擰故意逗她:「過去久就不當真了?」
「我沒說不當真。」
許桉意急聲反駁:「我那時候是這麼說過,現在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在你心中的分量呢。」
程赫東幾乎算是循序善誘了:「你心裡裝這麼多重要的人,給我分出來多少位置。」
許桉意臉更熱了不大好意思回答,低聲嘟囔:「你不要這麼計算。」
「算一算。」
程赫東低渾著聲音,就差蠱惑了。
許桉意眨了眨眼,眼波瀲灩,吭哧半天才肯回答:「把你放第一位置的。」
因為比任何人都重要,也是她最愛的人,所以是固定而成的答案。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從眼前人的嘴裡說出來,程赫東心裡更舒坦了,面上帶著極為舒緩的神色,反著手背蹭了下她的頭:「聽見了。」
「不能這樣蹭。」
許桉意偏移著試圖躲開他的手,耳根後一片淡紅,須臾後咕噥:「太像摸吠吠了。」
程赫東兀自樂道,摸吠吠他可沒有這麼溫柔。
爐面上的串烤完,桌邊的四個人喊著他們過去,程赫東和許桉意便又坐回了桌旁。
花果酒已經被喝完了好幾瓶,桌子上立著空瓶子,但好在沒什麼度數,四個人面色如常,看上去沒什麼醉意。
蔣齊又打開了一旁的米酒倒上,轉了一圈都給倒上,倒完端起酒杯要敬程赫東:「程老板,感謝這幾天的服務,我們幾個在「雲端」住得真挺開心的。」
宋聽也跟著附和:「是啊,還有老板和老板娘的愛情磕,屬於是身心都愉悅了。」
本來蔣齊的話還有點煽情,宋聽這話一出來,桌子上的人都笑了,程赫東面不改色,許桉意身體再次緊繃,羞勁上頭。
酒杯齊碰上發出一陣和諧的共鳴,帶著甜哨的米酒也跟著滑進胃裡。
「誒,別說,這酒還挺好喝的。」
蔣齊聲音帶著意外的驚喜,旋即作勢又要給他們倒上。
程赫東推拒了:「明天早上要開車送你們,這酒後勁大,你們也少喝點。」
「米酒而已,度數忽略不計,沒事。」
蘆川當地的米酒有個別稱叫「迎風倒」,但也因人而異,看他們幾個酒量都不差,程赫東也沒再攔。
剛想再提醒身旁人,結果一扭頭,就看見宋聽和林朝盈找她碰杯,仰頭一杯又喝了個精|光。
許桉意注意到他的目光,見他表情慾言又止,先看眼色地壓著聲音開口解釋,語氣顯得有些無辜:「要碰杯我不好拒絕。」
而且米酒不是沒有度數,喝兩杯肯定沒問題。
程赫東凝視著她深吸了口氣,到底沒說話。
許桉意這時候信誓旦旦,結果到後半場就覺得頭開始暈乎,臉也攀升著熱意,爭先恐後地往臉上涌,腦袋更是遲鈍得不行。
聽見飯桌上有人說話,但視線掃來掃去不知道是誰在說,索性垂著腦袋靜靜地坐著不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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