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到門口,想著給他把傘,但被拒絕了也就作罷。
紀數走後,客廳再次安靜下來,程赫東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西裝的外套被他脫了下來放到一邊,單薄的白襯衫襯得肌肉愈發鼓張,領帶也比出門時鬆散不少,增添著少見的隨意感。
程赫東喝多了同樣很安靜,臉頰和脖子都泛著紅意。
許桉意還以為他睡著了,彎著腰低頭喊他,結果就看見他眼睛略顯混沌迷離地睜著,漆黑的眸子更加深不見底。
「你想睡覺嗎?」她問。
程赫東喉嚨乾燥得厲害,乾澀地溢出來句:「不困。」
許桉意給他倒了杯蜂蜜水,放在桌子這人拿都不拿。
無奈她又端著餵到他嘴邊,他才一鼓作氣地喝完了一整杯。
「還喝嗎?」
程赫東不應聲。
許桉意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索性又給他倒了一杯,低聲道:「你再喝點?」
「嗯。」程赫東這次倒是出聲了。
興許是喝酒,臉上微紅,整個人看起來一副任人擺布的順從模樣,許桉意說讓喝水就喝水,壓根不帶反駁的,看得她心下直癢。
程赫東不困,許桉意也不能硬生生把人搬床上,於是坐在桌邊的地毯上,開始吃他買的烤蜜薯和板栗。
蜜薯還微微燙手,外面氣溫不高,也不知道他怎麼拿回來的,一剝開皮,香甜的氣味頓時充斥周遭空氣里,就連困困都被吸引過來喵喵叫。
許桉意指尖抿了一點兒餵到它嘴邊,被它來回舔得乾乾淨淨。
「就吃一點,不能再吃了。」
說完怎麼也不給它了,自己拿著勺子吃,香得直眯眼。
冬天吃上一個熱乎乎的烤蜜薯幸福的程度無以復加。
許桉意不忘看了眼沙發上的程赫東,見他正盯著自己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面上竟有種乖順感。
許桉意心下微動,把板栗遞給他,眨著眼睛語氣誠懇問:「你能幫我剝開嗎?」
這副模樣明顯就是故意使喚的。
程赫東什麼也沒說,接過來開始剝。
許桉意嘴角微彎,心下樂得不行,沒想到他喝醉後是這樣,貌似也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明天他能不能記起來這事兒。
客廳靜悄悄的,時而剝皮的聲音脆生地響一下,倒是挺溫馨。
程赫東動作一點兒也不遲鈍,沒一會兒就剝出來了一小把栗子,許桉意吃著還不忘遞給他:「你吃嗎?」
「餵我。」程赫東理所當然。
許桉意也沒多想,醉鬼嘛,就當順著寵了,拿起來一個板栗餵到他嘴邊,結果一個沒防備,被他咬了下指尖,微微刺痛,但沒任何傷口。
「你怎麼咬人?」許桉意睜大眼睛,試圖跟一個喝多的人講道理。
下一秒,程赫東嗓音帶笑地反問:「你不是還使喚人呢。」
不等許桉意震驚,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跨坐在眼前人的腿上。
程赫東這會兒哪兒還有迷離喝多的模樣!
一瞬間她都以為自己看錯了,定睛打量著他,磕絆道:「你的酒勁兒、這麼快就醒了?」
程赫東臉色緩和:「沒喝醉。」
「那你還讓紀數送你回來?!」許桉意懵得不行。
程赫東語氣如常:「不裝一下他們不會散場放人,再多喝可能就真醉了。」
……
許桉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真的是好、心機。
程赫東見她臉色一言難盡,腿部顛了她一下開口:「什麼表情?」
許桉意慌得立馬撐上他的肩膀,抿了抿唇感慨出聲:「沒人能玩過你。」
「怎麼沒有,你剛才不是玩挺開心。」
「我沒有!」
許桉意爭辯,心虛地咕噥道:「再說最後不還是被你騙了。」
這似乎也沒說錯。
程赫東垂眸看了眼她的蜜薯:「吃飽了嗎?」
「飽了。」許桉意老實回答。
緊接著整個人再次騰空,程赫東就著那個姿勢抱著她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許桉意頓覺不對,一下子慌神了,乾巴道:「你要做什麼?」
「做愉快的事。」程赫東眼神划過笑意,淡然自若。
話音落下,許桉意下意識地手扒著臥室的門框,急忙出聲:
「等、等等一下。」
「有話要說?」
許桉意咽了咽嗓子,低頭看他,認真道:「你不覺得太突然了嗎?」
程赫東擰眉:「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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