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哎!」阮冉招呼鄭蔚,「蔚蔚,你也來吃。」
鄭蔚拿著勺子,有些糾結,她其實很想吃,但又覺得這樣就著溫默的手吃有些奇怪,雖然阮冉就是這樣吃的,但她還是不太敢。
於是鄭蔚向老闆又要了個空碗,分了點腦花到空碗裡,自己端著吃。
還剩下一半的豬腦花,碗裡湯汁更多,仍舊有些燙,阮冉也沒多想,就繼續讓溫默端著,她邊吃邊走。
阮奇買了烤餅回來,要了杯奇異果汁,剩下的那杯西柚汁就歸了溫默。
「幫我打開。」溫默只有一隻手,沒法插吸管,只能讓阮冉幫忙。
阮冉用胳膊夾著餅,將吸管插進溫默的那杯西柚汁。
「吶。」阮冉伸手。
溫默幾乎是很自然地彎腰俯身,低頭,就著阮冉的手咬上吸管,吸了一口。
阮冉愣住。
「你...」阮冉張張嘴,「你不會自己拿啊?」
溫默似笑非笑:「我都幫你端腦花了,你幫我拿個飲料不行?」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飲料又不燙!
而且他明明就空著一隻手呢!
阮冉心虛地往前看了一眼,還好阮奇和鄭蔚都在攤位前點東西吃,沒注意到他們的舉動。
「怎麼,心虛了?」某人含笑的聲音落在耳邊,分外的蠱人。
眼前的溫默哪還有以前那為人師表,清風霽月的成熟模樣,分明就是一壞得要命的浪蕩公子哥,這讓阮冉覺得可能這才是溫默真實的樣子。
要是以往,阮冉肯定要咬死自己沒有心虛,然後虛張聲勢地跟溫默斗兩三個來回,可是聽到了溫默說的那番話,她的膽子好像也越來越大了。
「你不心虛嗎,溫老師?」阮冉回眸,看向溫默,故意叫了這個稱呼,然後笑著說,「我怎麼也是您曾經教過的學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大庭廣眾的,您的前學生和現學生都在前面,如果被他們看到了......溫老師,那可怎麼辦啊?」
話落,那雙一向鎮定的黑瞳內浮現出了一絲不知所措和緊張慌亂,雖然只出現了短暫的一秒,可還是被阮冉牢牢捕捉。
原來,能治溫默的方法是這樣。
對峙的幾秒內,阮冉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冷靜鎮定,她雖然沒經歷過,但也懂,在這種時候,冷靜才能占據上風。
拉扯的過程中,不就是看誰更加的泰然自若嗎。
男人的喉結一滾,漾出一聲低啞的嗤笑,可他的神情未變,連眼神都沒有一絲笑意。
「也沒見得你對我有多尊重。」溫默的語調輕緩低慢,眼眸牢牢鎖著阮冉的眼,「阮冉,不必強調我們過去的關係,我雖然在意,但並不在乎,就算被他們看見了,正當的理由也有很多。」
「溫老師,姐,你們倆在幹嘛呢?」
阮奇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阮冉眸光一顫,下意識看向阮奇,鄭蔚站在他身旁,眼神奇怪地看著他們。
確實,他們現在的距離,有些過於近了。
唇瓣張了張,還未想好謊,身前的人就慢聲開口。
「你姐的眼睛裡進東西了,我幫她看看。」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溫默的話音落下後,阮冉就默契地閉上了一隻眼睛,還裝模作樣地眨了眨。
「啊?沒事吧?」阮奇和鄭蔚都在排隊,不好立刻過來,只能站在原地詢問情況。
阮冉眨了幾下眼睛,笑著說:「沒事了沒事了,好像出來了。」
危機解除,一切回歸平靜。
阮冉卻沒法再淡定地看回溫默。
溫默確實太遊刃有餘了,連撒謊都可以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他那裡有無數個正當的理由去掩蓋一切不正當的關係。
阮冉忽然就很泄氣,她差點都忘了溫默可是比她多活了七年的人,他這個歲數,閱歷豐富,經驗也豐富,即便是深陷曖昧,他也能運籌帷幄,更何況對手是她,一個經驗值幾乎為零的小女孩,他實在是贏得太徹底了。
「還吃嗎?」
端著豬腦花的手抬了抬,阮冉疲懶地抬起視線,看了眼。
「不吃了,丟了吧。」
她轉身,抬腳就走。
「冉冉,你去哪啊?」鄭蔚對著頭也不回往遠處走去的阮冉喊。
阮冉回到:「去前面看看有沒有別的吃的。」
而在原地,溫默駐足凝望著那逐漸遠去的纖細的背影,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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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冉腳步不停,幾乎一路走出了小吃街才在一處矮地上停下。
她的前方是一塊下沉的平台,有人在上面唱歌,聽歌的人坐了一圈。
歌手唱的是一首韓劇里的主題曲,阮冉聽過,但不記得歌詞,只知道旋律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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