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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央,不要勉強自己。」他壓低聲音叮囑。

沈長樂有些驚訝。她沒想到一向以「扶危濟困」為己任的人,會在這個人命關天的關口讓她「不要勉強」。

心中一股暖流划過。

她對江初月笑了笑,然後上前一步,站到他身旁,對仍然跪著的男人說:「我不敢擔保一定能救,你如果願意相信我,我可以試一試。」

「願意願意。」男子已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早就找遍了醫館,沒一個敢說試一試。

按照常理,經年的郎中都說救不了,一個黃毛丫頭能有什麼辦法,簡直是口出狂言瞎胡鬧。

但他不這麼認為。

相比較於看著娘子受折磨而死,他寧願選擇讓這姑娘一試。

江湖能人異士眾多,沒準就叫他遇到了。

沈長樂道:「好,你一會兒拉著妻子跟著我。」

然後轉向醫館郎中。

一個眼神,江初月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代為上前交談。

「大夫,可否借貴寶地一用?」

那郎中也想見識一下到底怎麼治,能不能治好,欣然應允。

幾人連忙轉換場地,向醫館內院而去。

將孕婦安置在床榻上,沈長樂讓醫館之人幫著準備銀針、熱水、烈酒、藥物等等。

在醫館門外圍觀的時候,她就大概看出來這孕婦中的什麼毒了,此時保險起見,又將望聞問切來了一遍。

果然,與所料不錯。

她用熱水和烈酒淨手,然後又把銀針在烈酒中浸泡滿半刻鐘,再在燭火上炙烤。

如此,準備工作完成,正式開始治療。

醫館裡的銀針有些簡陋和粗糙,不如她用慣了的那一套,但現在也來不及去取了,只能湊合著用。

其他人遠遠觀望著,皆斂聲屏息,生怕打擾到沈長樂。

一根又一根銀針扎到女子的穴位中,又一根接著一根被取了下來,整套流程行雲流水一般。

若不是沈長樂的髮絲已被汗水浸濕,都會以為她很輕鬆。

終於,兩刻鐘後,孕婦身上的毒斑漸漸消退,隨著「哇」的一聲,孕婦歪頭吐出三口黑血,沈長樂停手。

「好了。」她聲音虛弱。

江初月趕緊上前扶住,「樂央,你沒事吧?」

「沒事。」沈長樂揚起一抹笑,「只是有點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江初月趕緊扶著沈長樂去外間休息,將這裡讓給那對夫妻。

沒過多久,那男子就從屋裡出來,走到沈長樂跟前,三跪九叩大禮道謝。

「姑娘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從今以後,我這條命就是您的了,無論何事,您盡可吩咐,不管上刀山下火海,絕不推辭。」

沈長樂:「快請起,舉手之勞而已,用不著你上刀山下火海。」

然後為難的看了江初月一眼,他就知道什麼意思,上前去將男子扶起。

男子起身繼續道:「您別嫌棄,我原也是武林人士,有些武藝在身,後面遇到娘子才遠離江湖紛爭,擇一縣城過平凡人的日子。您旦有需要,儘管差遣。」

他句句真心,無半分客套虛假之意。

沈長樂見狀,也十分認真道:「我家鄉在廬州,只是好奇江湖,才打算去藏劍山莊參加武林大會,過後便會回家,實在是沒有什麼需要你的地方。」

「姑娘,廬州也無妨,您用不上我的功夫,那我便給您當一車夫,替您趕車總可以的。」男子仍在堅持。

沈長樂再次推拒:「我出手只是單純的惻隱之心,你已經謝過了,這事便算是了了。日後你與你的妻兒只管安生過日子,便算是對我的最好報答。」

恩公不願接受他的報答,男子很是失落,但也不好一再強求,便退而求其次道:「可否請姑娘告知名姓,在下全家也好知道救命恩人是誰。」

「我姓褚,褚樂央。」

男子默念了一遍,記在心裡,然後又說了自己的姓名和所居地址,讓沈長樂以後一旦有需要,一定傳信給他。

男子的妻子與男子是一樣的人,躺了一會兒恢復了些力氣,便趕緊讓自家相公攙扶著自己到沈長樂跟前親自行禮道謝。

沈長樂和江初月在這裡耽擱了半日,索性找客棧住了一宿,第二天才繼續出發。

接下來的路程,遇到的江湖人士漸漸多了起來,藏寶圖的傳言也愈演愈烈。

有說是藏在藏劍山莊的,有說是藏在藥王谷的,有說是藏在一些隱世門派中的,反正就是各大門派被懷疑了個遍。

傳言就是傳言,即使說的再有鼻子有眼,也是虛無縹緲之事,只能當做一個談資。

直到,劍閣弟子在自家門派的儲藏室里翻出來一張泛黃的絹帕,上面繪著一部分藏寶路線圖。

整個武林炸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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