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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一看起來十七八歲的俊俏郎君走到沈長樂面前。

「這個給你。」

他將手裡拿著的花枝遞向沈長樂,眼睛裡滿是期待。

沈長樂不明所以,沒有動,下意識看向江初月。

那男子見狀,似是明白了什麼,身子跟著轉向了江初月。

「公子敢不敢和我比舞?」

這下江初月也懵了。

他只是聽客棧的人說今晚有花草節,並不知道別的信息,比如此地過節的風俗之類的。

「公子是何意?」他試探著詢問。

那男子許是明白了這兩位外鄉人對他們的習俗毫不了解,終於願意多說點什麼了。

但一開口,卻不是解釋,而是詢問。

「冒昧問一句,這位美麗的姑娘可是你的妻子?」

江初月臉瞬間變紅了,連忙擺手:「不是不是……」

「那她是你的心上人?」

「也不是,你誤會了,我們只是……」

不待江初月說完,男子只聽他的否認,就失去了與他對話的興趣。

重新看向沈長樂,眸子亮晶晶的解釋,「姑娘,在我們這兒花草節這天,未婚的男子和女子都可以向同樣未婚的異性送花,這代表著喜歡,若是對方同樣有意,便收下花,反之則是拒絕。」

解釋完以後,他再一次遞出手中的花枝。

「姑娘,你願意收下這枝花嗎?」

他舉動大膽,但紅了的臉還是泄露了內心的羞澀。

江初月看著這一幕,男子俊俏,女子清雅,此時相對而立,竟然很是般配,像一對璧人。

本該是美好的一幕,不知為何,他卻覺得有些刺眼。

第47章

不願分別又沒理由留住

江初月嘴唇動了動, 像說什麼,卻覺得自己並無立場。

他曾說他把對方當做妹妹,可今日上午, 對方分明拒絕了。

也只剩一個單薄的朋友身份了,可一個認識沒多久的朋友,能插手這種事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不能。

他什麼都做不了。

除了看著,他什麼都做不了。

江初月此刻心中突然湧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一如十年前。

他不願意與未央分別, 卻又沒有理由留住她。

好奇怪啊。

按照常理來說,他當時十五歲,和現在的樂央一個年紀,未央的具體年齡不清楚,估計也就六七歲的樣子,只能算得上是一個女童。

怎麼看他們兩個都不像是能玩到一起的同伴。

但他就是覺得和她待在一起很自在很愉快,即使對方是個性子古怪的小孩。

孤僻陰鬱, 不愛說話, 不活潑開朗, 不陽光明媚。

仿佛與一切美好詞彙背道而馳。

但在他這兒卻不然。

她一言不發很可愛, 她愛搭不理很可愛, 她暴躁易怒很可愛, 她語言刻薄很可愛, 她懷疑戒備很可愛。

甚至, 連她最開始咬的他那一口, 深可見骨, 在他手上永久留下的那個疤痕, 都是可愛的。

十五歲的江初月把這一切當做了對有一個妹妹的渴望。

鄰居家的小男孩有妹妹,他沒有。

那他自己給自己找一個妹妹不是正合適嗎?

想著想著, 江初月突然發現,他的思維跑偏了。

明明是在思考他與褚樂央的關係,怎麼會發散到未央呢?

兩個人明明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說未央身上的特質與常規意義上的美好不相關,那褚樂央身上就匯聚齊了一切惹人憐愛的正面形象。

娘胎裡帶病,出生起就伴隨著湯藥,從小到大受病痛折磨,但並未被現實的殘酷打倒。

而是成為了一個溫柔樂觀堅強勇敢的姑娘。

在與病痛鬥爭的間隙,努力學會了醫術,即使自己都是一個病人,卻願意幫助他人擺脫困境。

對呀,這樣看來兩個人明明毫不相干,他為什麼每次都下意識將她們聯繫起來呢?

江初月也搞不懂自己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間,旁邊的沈長樂已經快刀斬亂麻地拒絕了那個男子。

成親這件事,對於她來說太過遙遠,從來沒被她當做過必須要完成的事。

過去的十年,她的生命中只有報仇這件事,現在亦然。

別說她完全沒想過要成親,就算有一天真的打算成親,也不可能是跟這個隨便遇到的男子。

根本就不了解她,說什麼一見鍾情,根本就是見色起意。

噁心至極。

沈長樂心中不屑,面上卻仍然維持著無懈可擊的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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