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沒那麼容易!」
「是你先招惹於我,是你對我許下承諾。如今我還沒玩膩,由不得你退縮。」
「玩膩」二字深深刺痛了江初月的心,他不願再做爭辯,只扯了扯嘴角。
「我確實食言了,明昭公主意欲何為?」
沈長樂冷冷道:「藏劍山莊是沒有人在名單上,可你父親是武林盟主,江湖門派犯下的錯,也有他一份責任在。」
江初月倏然抬眼:「你想做什麼?」
沈長樂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
如果江初月是孤身一人,他的性子真有可能為了信念和驕傲寧死不屈。
但他不是。
他有父親,有同門,有在乎的人。
這樣的人最好拿捏了。
沈長樂用指甲輕輕剮蹭江初月脖頸,「江大哥,我怎麼處置藏劍山莊,都取決於你啊。」
「你若乖乖做我的禁臠,我就放過他們,你若尋死覓活,他們,都會為你陪葬。」
江初月不敢置信地看向沈長樂。
「你把我當什麼?你把人命當什麼?」
「人命嗎?別人的命與我何干?只要我高興,都死了也無所謂。」
「至於你,你是我目前最合心意的一個玩意,在我失去興趣之前,你沒有資格說不。」
「哦,對了,除了藏劍山莊,還有明霞門。白家可是差一點就成了你的岳家,所以,你身上也一併肩負著白家上上下下的命運呢。」
江初月全身如墜冰窟。
涼意入骨,痛徹心扉。
他嘴唇哆哆嗦嗦,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為對方視人命如草芥的態度而心冷,還是為自己在對方心中只是一個玩物的地位而悲哀。
本以為是兩情相悅,兩心相知,結果……
「明昭公主,我身中絕情散,只是一介廢人,怕是做不到你要求的那些。」
心中的難堪讓他不惜自貶。
「無所謂,我要的是玩物,不是夫君。」
「玩物麼,身子不中用固然可惜,但你的姿色本宮實在喜歡。」
沈長樂輕輕拍了拍江初月的臉頰,指甲划過他的眼尾。
「所以,你可以靠別的辦法讓我歡心。」
這副含悲含怨的樣子實在是讓她喜歡極了。
她不由低頭,去吻他的唇。
卻被偏頭躲開了。
沈長樂不悅,淡聲警告:「江初月,我有沒有說過,我最不喜的就是旁人的違抗。」
她拉開距離,看著男人的眼睛,「這樣吧,為了讓你長記性,從現在開始,你每反抗我一次,我就殺江湖中一個人,如何?」
「不可以!」江初月激動。
沈長樂卻笑得很開心:「可不可以我說了算,你可以試試,我很期待呢。」
看著笑靨如花威脅起人來眼睛眨都不眨的女子,江初月知道,一旦不如她的意,她是真的會這樣做。
他閉了閉眼,絕望極了。
「我聽你的話,別殺人。」
「這才乖嘛。」沈長樂對這回答十分滿意。
「親我。」她命令道。
江初月睫毛顫了顫,顯示出心中巨大的不平靜,右手緊握成拳,指甲掐進肉里,終於是低下頭。
……
後面,沈長樂顧忌到江初月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太過分,放他離開了。
如今整個江湖都被她玩弄於鼓掌中,可以慢慢玩,倒是不用太上心了。
她的注意力全部給了廟堂。
江湖出了這麼大的事,那邊都沒做出反應,自然不是眼瞎耳聾,而是被牽制住了。
蓋因溫氏皇族出了件大事,當今皇帝病重。
這位是大齊第二任君主。
簒梁建齊的開國之君三年前就沒了。
許是自身惡行遭上天詛咒,他存活下來的兒子就一個。
這根獨苗苗的身體還不好。
這不,剛當了三年皇帝,就要不行了。
齊二世子嗣也不豐,就一子一女。
兒子還在襁褓之中。
如今他病危,眼見著就要不行了,齊上層都快為了皇位歸屬打破腦子了。
首先,當今聖上只有一子,但主少國疑,襁褓之中的孩子顯然沒有理政的能耐。然後他個人沒有兄弟,這方面不用擔心,但是開國的那位有兄弟啊,兄弟還不少,包括一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大宗子嗣不豐,小宗就有機會了。
除了溫氏皇族,還有一些心懷異心的權臣,也想著效仿溫氏簒齊的故事,搏一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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