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染上的風寒已經好了半個月了,咳嗽的毛病卻留了下來。
不由提議:「再請太醫看看吧。」
「不用。」沈長樂擺了擺手,「老毛病了,我這身體換季的時候就是容易咳嗽。」
「但是……」江初月還要再勸。
「真的沒事,我自己就是醫生。」她笑著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剛剛藥汁子太苦,喝的急了有點嗆。」
江初月只能咽下自己原本想說的話,給她擦了擦嘴角,叮囑:「下次小心點。」
然後又道:「不能讓他們將藥弄的甜一些嗎?」
沈長樂好笑:「相比較甜,我寧願苦一點,你以為我像你似的嗎?」
兩個人中,江初月才是那個喜甜口的人。
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那你下次喝藥的時候小心一點。」
「好,聽你的。」沈長樂答應。
然後挑起了一個新話題。
「江大哥,聽人說京郊後山的桃花林很是漂亮,我們去看看吧。」
江初月不贊同:「你身體太虛弱,還是等過段時間吧。」
沈長樂揚唇:「別膽心,都已經好了半個多月了,出去半天沒事的。」
江初月做事求穩,覺得以沈長樂的身體情況,天氣熱起來再出去更合適。
因此提議道:「你若是想看,我去給你采一些花枝回來插在瓶里好不好?」
沈長樂唇角弧度微僵,眼中失了溫度:「你就這麼想逃離我身邊嗎?」
江初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了敏感的字眼,趕緊解釋:「長樂,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想用別的方式滿足你的心愿,我沒別的……」
「噓……」沈長樂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隨之閉上了嘴。
「不用解釋,我不可能讓你單獨出去的。」
她道。
江初月渾身的血液涼了下來,苦笑。
她始終不相信他的真心。
正如兩年前在藏劍山莊時兩人爭執,她斷言自己的愛「淺薄可笑」。
既不屑他的愛,也不信他的心,為何要強留他在身邊呢?
江初月無法理解。
「你隨意吧。」他最後只說了這四個字。
沈長樂根本不稀罕什麼桃花,她是見江初月一直心情低落才提議的。
江初月的天性不喜束縛。
她猜測,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病著,把他拘在府里的時間太長了。
所以病剛好全了,就巴巴的要帶他出去放風。
本是要討人歡心,卻得了個「隨意」。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過了。
但她已經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就是纏著他又能再纏多長時間呢?
她已視他為自己的所有物。
按照她的性子,該是死了都要將之一併帶走的。
可到底是愛勝過了占有欲,她做好了死後放手的準備。
所以,俞是接近死期,她俞是不能容忍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哪怕一刻。
等她死了,天大地大,他盡可以自由。
為什麼現在不能多陪陪她呢?
沈長樂心中悲哀。
她閉了閉眼,「那就在府里待著吧。桃花什麼的,以後再說。」
「公主說的是,江某遵命。」江初月心中同樣悲涼。
沈長樂從來都是那個說一不二的人,不管事情跟他有關還是沒關,總歸他是做不了主的,聽著就是了。
他這個人的價值,也只在讓對方少造了一些殺孽上面了。
什麼愛不愛的,都無足輕重。
「別叫我公主!」沈長樂厭惡江初月妄圖劃清界限的言語。
「咳咳咳……」她鬱氣上涌,又勾起了咳嗽。
「江初月……咳咳咳咳……你……你這輩子……咳咳咳咳……都別想……咳咳……離開……」
「別說了,別說了。」江初月趕緊給人拍背,「我不走,我不走,你消消氣,先別說話。」
如此再三,沈長樂終於平復下來。
她飲了幾口水後接著道:「你死心吧,我不會放你離開的。」
江初月滿腔的怨怪通通化作了無奈,「不放就不放,你著什麼急,看你咳的,昨日我跟太醫請教了一道止咳的湯品,我去給你做。」
沈長樂拉住他的衣袖,「這種事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了,不用你。」
沈長樂身子骨早就壞了,最多只能再撐半年,喝什麼都沒用,什麼湯啊粥啊,她都不感興趣。
她現在想要的,只有形影不離,占滿江初月的世界。
怎麼能容忍對方把心思分散給別的事情呢?
「那下人做的和我做的能一樣嗎?」<="<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