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毫無攻擊力的大型人偶帶著和善的微笑,與門口咧嘴狂笑的小丑頭顱不同,天然便帶了幾分可親;他的身體從中間分割成兩半,左右兩個房間一紅一黑,門口沒有其餘指示。
很明顯,他們需要分開進入,只是不知內部的挑戰有何不同。
南沙猶豫片刻,放在鮮紅色的門環上的手又放了下來,轉身來到黑色門前:「你去紅色吧。」
她曾聽聞過凡間說書人講過「生門」與「死門」的故事,也許......就讓她來承受被視為不祥的黑色吧。
甄安皓倒是沒有察覺什麼不妥,順從她的意思進了紅色門扉。
與南沙想像中的裝滿尖刺的小房間、恐怖的怪物不同,黑色門內的布置十分,格局也像極了她在瑤琴山上的宿舍:雖然不大但柔軟舒適的床,書桌上碼的整整齊齊的書中夾雜著幾本志怪小說,窗台上放著兩盆綠植......
南沙越看越覺得與自己的宿舍有七八分相似,更奇怪的是,隨著她腦海中對於
宿舍的回憶,屋內的陳設仿佛也悄然發生了變化:床單原本只是與自己的淡紫色小花床單有些神似,但她再看過去時,那兩朵淡紫色的丁香居然靜靜綻開在了相同的地方;她回想到自己最愛看的《人間捉鬼實錄》《傳奇》《鬼點燈》,伸手去翻書架時,發現那幾本書也赫然在列;就連東側牆壁下第七枚磚上的裂紋,居然也是一模一樣。
南沙多日來在魔界緊繃的神經,不知不覺間隨著這些熟悉的事物,如同一張皺巴巴的紙,被輕柔地撫平。
她躺在床上,將臉埋進柔軟蓬鬆的被子裡,上面還有自己最愛的茉莉香胰殘留的味道,就像自己每次洗完澡鑽進被窩裡聞到的那樣。
疲憊的身體陷進了雲朵一樣柔軟的褥子裡,遲遲等不到木偶小人的考驗,她甚至產生了幾分僥倖:巨大的木偶小人看上去那麼和藹可親,也許這裡就是遊樂園的休息處,是看他們一路闖關辛苦給的福利?
窗台上清心花的香味淡然怡神,南沙不知不覺便陷入了睡眠。
「砰!」一聲門被踢開的響動讓南沙猛然驚醒,她捂住被嚇得怦怦跳的心臟,皺著眉頭火氣值爆表地看向宿舍門口。
趙靜雲手裡端著四五個紙盒子,嘴裡還叼著一本薄薄的資料,保持著踹開門的姿勢,猛然看到師姐的床上彈出個腦袋,她也驚詫道:「師姐,你在啊!你怎麼這個點睡覺?」
南沙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的,她的記憶亂成了一團漿糊,好像上一刻她還在一個五彩斑斕的遊樂場裡,又好像她只是過了在合歡派再普通不過的一天,這讓她一時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南沙語氣猶豫地問道:「我......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趙靜雲一邊將手中的仙界速遞丟在地上,反手關上門向自己的位置走去,語氣無比自然:「你不是都回來幾個月了嗎?咱們組會都開了三次了。」
南沙更加迷茫,坐起身細細打量著趙靜雲的動作,沒有一絲異常,和她朝夕相處十多年的師妹沒有任何差別。
她決定再去找她最信任的人確認一番。換下身上的睡衣,南沙在心中默默呼喚了兩聲甄安皓,那頭卻沒有回音。
「嗯......靜雲,我有跟你說過我的感情問題嗎?」南沙試探性地說起,在她的記憶中她應當是沒有跟靜雲提過自己和甄安皓的交往問題的,畢竟涉及到合歡派和無情宗的舊怨。
趙靜雲手裡沒停地拆著仙界速遞,順口接道:「你說那個負心的渣男啊,你兩分了嗎?」
南沙更加莫名其妙,又不得不耐下性子一點點套她的話:「無情宗的那個?他還可以吧,不至於是渣男。」
「師姐,你這個條件當什麼戀愛腦?」趙靜雲恨鐵不成鋼地丟下手裡的東西,轉身無奈又忿忿不平地說道:「那個男的死魚腦袋一個,一點不浪漫,長得也就那樣吧,還好意思舔著臉跟別人玩曖昧?你說他們無情宗沒有鏡子總有尿吧,快趁熱看看自己什麼東西吧。」
看南沙一臉不開竅,趙靜雲長嘆一口氣,上前掰正她的肩膀,認真告誡道:「師姐,咱們合歡派雖然需要和男人合作來修煉,但是咱們女人,最重要的還是不能委屈了自己,你覺得呢?」
腦瓜亂成一鍋粥的南沙也只好嗯了幾聲來應付,找了個藉口便打算去找甄安皓親自驗證。
關門的一刻,南沙看著趙靜雲坐在書桌前擺弄自己玄眼的身影,瞬間打開了本體技能。
色彩交錯的世界中,趙靜雲的身影絲毫未變,周身沒有一絲異常;而他們的宿舍也是同樣寧靜安逸,在仙氣長久的滋養下只有正氣浩然。
南沙輕輕關上了門,闊別已久的乘雲駕霧實在輕便,不消片刻她便感到了斷情山附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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