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愛我,幹嘛來魔界救我?」
「你不愛我,你會為我出氣,為我出生入死,為我奮不顧身嗎?」
「你說你不愛了,那些不經意的愛的瞬間都是假的嗎?」
南沙一連串的質問著。她相信甄安皓權衡後可能會忍痛放棄她,也相信未來兩人不一定有結果,但若說真的是為了這樣的原因選擇分開,她無論如何也不信。
南沙一隻手掰過甄安皓的臉,踮腳吻了上去。雙唇相碰的一刻,南沙好像在報復他的口是心非,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尖銳的虎牙讓甄安皓感到疼痛,他卻更加用力地回抱住她,加深了這個帶著血腥味的親吻。
南沙忽然感到手腕處一陣刺痛,身體中竟像有什麼東西在游離;她想撤出來看看是什麼在異動,甄安皓卻將她抱的越來越近。
手腕處的藍鯨紋身越來越淺,那隻靈寵沿著她的血液經脈一路逆流,像從她身體抽離一般游進了甄安皓的血液中。
長時間的綿長親吻後,甄安皓終於放開了手,兩人都大口大口呼吸著,在快要窒息的快感後喘息。
南沙看了看自己白淨如初的手腕,奇怪道:「這靈寵還能轉移,這麼神奇?這挺好,你也不算白去一趟魔界。」
「那個守界人說的果然沒錯,血液和靈力交融,在主人心甘情願的情況下就能傳遞。」甄安皓的聲音十分冰涼,南沙詫異地抬頭,卻看到他無比冷漠,不見方才一絲溫情的眼神。
什麼情況?他的人設是反派嗎?
甄安皓留下這句話便毫不留情離開了,南沙卻發覺自己全身乏力,雙腳更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她艱難地動了動脖子,餘光瞥到自己背後隨風飄揚的黃色符咒。
第69章 衝突世界從不為某個人的意志所轉移,……
「我願醉在人間,做個二兩仙~」哼著小曲,手中攥著剛從江南最好的酒樓打來的清酒,淮安搖搖晃晃地坐在白馬上,悠哉游哉地點著頭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
當然,與那些凡間的避世客不同,他的寶馬可是經過他絞盡腦汁改裝的——七彩琉璃跑馬燈,腳踏五顏六色的祥雲,主打一個讓每一個瞻仰他風采的人都能見識到顏色之多之絢麗。
醉眼朦朧中,他在前方的山頭上好像看到一位姑娘。
「什麼情況......今天喝的這麼多嗎?」淮安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一扯韁繩便向著姑娘的方向前去。
南沙已經酸軟的腿抖如篩糠,僵直的四肢都像是已經不屬於她。如果說剛開始還心懷僥倖,覺得甄安皓只是嚇唬嚇唬自己,在這裡站了一天一夜的南沙此時卻不得不相信了他這次冷心絕情。
誰來救救我啊,該死的男人,敢耍老子——南沙崩潰的內心大聲呼喊著。
一聲馬兒的嘶鳴聲自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逐漸接近;等到那個身著白衣,仙氣飄飄卻又不羈風流的身影出現在南沙余光中,她只覺莫名的熟悉感,卻又想不起具體是哪位。
淮安發出兩聲「嘖嘖」的感慨,駕著馬圍著南沙轉了兩圈,突然嬉笑出聲:「這位姑娘我曾見過的。」
南沙這才確認了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沒好氣地接話道:「無情宗掌門今日怎麼有閒情在這裡閒逛?」
「不不不,」淮安搖了搖頭,轉到了她的身後,「我這是遊歷人間,寄情山水。」說著,他一把揭下南沙背後貼著的定身符,仔細端詳一番,輕蔑地笑了笑:「只掌握了三分功力,火候尚淺,看來無情宗沒有我果然不成個樣子。」
南沙揉著酸痛的手腳,也不打算多與這位甩手掌柜分說,只是忿忿抱怨了一句「你門中弟子確實不像話」,道謝後便乘輕功離開。
淮安捻著手中韁繩若有所思,隨機目光看向了遠處一棵參天巨樹後隱匿的半片衣角。
那人也知道自己暴露,索性站出來行了跪拜禮。
「掌門。」
淮安看著他臉上的波瀾不驚,倒有幾分視死如歸的意味。
把人定在這裡,自己又寸步不離地守護著,想也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如今大方出來承認,便是任憑自己處置了。
「定身符咒的法門在於迅速而無痕,不動聲色間令其麻痹。著墨時最重要的是這個『靜』字,而非你濃墨重彩的這一筆定。」淮安將手中定身符丟在一旁,不再看對方那雙寫滿詫異地眼睛,雙腿一夾馬腹便揚長而去。
甄安皓默默撿起那枚定身符,收進了自己衣袖中。
闊別數月,南沙倒真有些想念瑤琴山的一人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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