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你這樣有靈根有天賦的修道弟子,在我們眼裡只能算是不入流的散修。」趙漢卿看著南沙笑了笑,「對真正的仙君家族來說,每一個天資尚可的孩子,從一出生便是以候選人標準培養的。為人的百年,不能修練便一生都在學習各種理論知識;等到捱過百年的孤寂和無聊,可以開始提升修為,更是一場從刀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重圍。」
「你不明白我那時候的震撼。寒暑皆練,風霜雨雪的多年都闖過來,以為自己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的同齡人,卻從未......從未從長輩那裡聽到過任何一句誇獎。他們以每一代海神的成長軌跡做標杆,說著我的不足和可笑的自信。」
「在這個過程中,我沒有朋友,沒有任何一個傾訴者。但我比他們更強的是我始終沒有瘋魔,我覺得希望就在前方,只要我堅定地走下去,未來一定是康莊大道。」
「於是我咬著牙堅持了下來,慢慢走到了候選人的第一次集中選拔。」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她。南沙,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當你出生時便具有絕頂的天賦,拜各種名師,努力修煉多年打敗各種天才,從千萬人中脫穎而出站到了頂峰,卻成為了為了對抗另一個人的千百人其中一員。」
南沙看著趙漢卿逐漸痛苦的表情,想要出言安慰卻都不知從何說起。她確實不懂,她從未背負過如此大的希望,便也不必承受那種巨大落差所帶來的絕望。
「後來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我甚至連她的一招都未曾接下。」趙漢卿自嘲地笑著,眼中卻還帶著他不肯宣之於口的不甘。「這樣也挺好,過最普通的生活,若有機緣將來做個小仙,最差也不過是渡劫失敗,平平靜靜走完有限的壽命罷了。」
「你為何說是海神戟選擇了我?」南沙岔開了話題,想將他從自怨自艾的情緒中解救出來。
趙漢卿看向那柄尊貴無比卻也帶給他一生沉重包袱的海神戟,對著那流轉的幽幽藍光解釋道:「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後,我的海神戟就出現了海之力。海神家族有家規,海之力只有在主人命定的另一半出現,或是在另一位神的幫助下才能激活。」
南沙心頭一驚:「難道我是神!」
趙漢卿:「......你開心就好。」
雖然是插科打諢,但南沙還是不由自主多看了幾眼那柄武器——有他們說的這麼玄乎嗎?一柄法器的厲害與否,居然要靠感情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來決定?
「你在想什麼?」趙漢卿看她盯著海神戟出神,忍不住出言問道。
南沙如實回答:「我在想還是離你遠一些為好。從前我在畫本里看過許多這種故事,女主只是為了讓男主變強大的工具人,作用只有讓男主洗心革面,或者女主獻祭後男主悲憤之下妻子祭天法力無邊。沒意思,我不想成為你成功路上的墊腳石。我首先是我自己。」
「什麼亂七八糟的。」趙漢卿被她小腦瓜里的奇思妙想逗笑,愈發覺得她古靈精怪的可愛。「那你先答應了我的追求,我再考慮殺妻證道的事情。」
南沙一聽到「殺妻證道」這樣的詞,立刻不屑地接了一句:「那是無情宗那些沒品的男人幹的事情,難道說......」
她的後半句話戛然而止。
別再這麼不爭氣了!南沙懊惱地拍了拍
自己的腦袋,為什麼總會想到那個男人,明明已經這麼久了......
趙漢卿倒也沒有再多追問,只是嘆了口氣無奈地走過來環抱住南沙,將頭埋在了她的髮絲中:「你慢慢考慮。沒辦法,誰叫我就心甘情願地被你浪費時間呢?」
「你別......別總是突然就抱我。男女授受不親。」南沙推開他,眼神卻慌亂躲避到了一邊。
她的心瞬間的慌亂,仿佛與趙漢卿的每一次親密接觸都有著背叛的意味。
背叛誰?她不知道,也許只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問心無愧一些。
「原來神也會更新換代啊~那你說像琢光仙子這樣掌管著月亮的仙子,跟月神又有什麼關係呢?」南沙看趙漢卿的表情有一絲黯淡,立刻說起別的話題。
「修道期一年級的公共課逃課了吧。」趙漢卿居然也會很不正經地翻了個白眼,「九大神位背過了嗎?」
南沙的思緒飄回了「必修課選逃,選修課必逃,公共課直接簽到就跑」的時候,不好意思地玩弄著自己的頭髮:「哎呀~你快跟我講講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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