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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乘雲遠去的背影,南沙也顧不上方才的一絲失落,也乘上青光去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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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御風總是如此折磨人。

冷冽的寒風吹在臉上,髮絲胡亂迷了視線的同時,皮膚也像被一寸寸割開。

趙漢卿看南沙一直用

手擋風的狼狽模樣,便飛的快她一步,以身軀為她破風。

這樣的溫柔體貼讓南沙心中一暖,還沒開口便聽到他在風中有些含糊不清的安慰:「再堅持一下,很快便能到鸞鳳古國了。」

「好。」回答的聲音卻被吹落在高速流淌的寒風中,飄飄忽忽地不知被帶到了何處。

那片傳說中的鸞鳳古國,曾是古光明神的屬地。

信仰光明神的部落中,鸞鳳一族算得上是聲勢最旺,歷史最久,能力最強的。而鸞鳳族首領也以仙人之資,成為了光明神的得力助手。

可惜在萬年前的輪迴之戰中,鸞鳳族長獻祭自身,以自己的千年修行為祭壇護佑光明神,卻還是無濟於事,雖光明神一同隕落。

自此鸞鳳古國也不復曾經的興旺,失去了庇佑的族人在死傷、傳承的周期中逐漸衰敗,現在城內也只有一支殘餘的鸞鳳族王室在苦苦堅守。

城在人在,而城亡......

也許這便是他們最後唯一的信仰了。

飛行的前方漸漸浮現出一片與平原地區截然不同的地貌:雨後初霽的丹霞地貌色彩瑰麗,經過千萬年風化、侵蝕形成的砂岩高低錯落。

而這樣鮮明的色彩,在除了砂岩一無所有的荒蕪中更加耀眼奪目。

赤誠的土地。

是光明與烈火交織後的奇蹟。

第101章 翎皎白,鳳殷紅(2)「沒有了利用價……

自走進鸞鳳古國的第一刻,如幽靈一般的孤寂感和荒蕪便纏繞在每一個人心頭。

與中原地區完全不同的建築中依稀可見當年曾是如何的繁華盛景,那些黃土下露出的布料一角顏色鮮艷綺麗,屋中的瓦罐碗盆大多也已盛上了積年的塵土,如同鳳凰尾翼般繾綣的花紋與曾鑲嵌過寶石的瓶頸卻無一不在描述著當年經歷過的輝煌。

風輕嵐與那位劍宗女子遙遙領先地走在前頭,看樣子曾經便已相識;而雀翎低著頭跟在南沙與趙漢卿身後,腳步遲緩。

自從踏入這片土地,他便一直如此沉默。

南沙嘗試過讓雀翎振作些,卻總在對上他那雙隱含著悲傷的眼眸時,感到心頭莫名一動。

那該死的第六感又來了。

這座城市一定隱含著什麼過往。

而他們相聚在這裡,也一定有著自己的不可替代性。

沿著已經斑駁、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向鸞鳳國王宮行進,眼前荒涼之景卻愈發染上了幾分淒楚:傾塌的城牆、只剩空洞框架的瞭望塔、偶然一瞥間角落中乾涸發黑的血跡。

仿佛這裡曾被一場血戰洗禮。

南沙眼尖地瞅到早已乾涸的護城河底有一晶亮物品,在淤泥和雜石中反射著陽光。她靈活縱身一躍便跳下河床,將手指伸進泥濘中夾出了那塊寶石。

「嘶——」太過急切的小財迷還是栽了跟頭,看著手指上一道雖細卻極深的傷口,南沙這才注意到河底散落著數不清的破碎陶器渣。

趙漢卿方才沒有攔住南沙,看她受傷更是有些自責,此時急忙伸手要拉她上去。

南沙一手攥緊那塊散發著七彩光芒的不規則寶石,一手迎向了趙漢卿的手,稍一借力便回到了河床上方。

「嘿嘿,這寶石實在漂亮,一個沒忍住......」南沙面對著趙漢卿略帶責備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邊小聲解釋著;而此時雀翎幽幽飄過,聲音晦暗不明地說了句:「好好處理傷口,那陶器上不乾淨。」

不乾淨?

南沙有些疑惑,轉身看了看那些不過是尋常陶色的碎片。除了是戰爭時破碎的生活用具,哪裡還有特別之處?

趙漢卿拉過她的手,細細為她清洗起傷口。

「鸞鳳古國可是有生祭傳統的。那些陶罐上指不定會有附骨蛆。」

聽著趙漢卿的話,南沙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忙認真瞅了幾眼自己的傷口,確認沒有那種可怖的白色小蟲子在蠕動,這才放下心來。

前方已經看不到風輕嵐他們的身影了。只有雀翎形單影隻地獨自向前走著,本就高挑的身軀此時更顯消瘦。

偶爾的微風捲動著城中四處漫布的黃沙,讓眼前的景象都蒙上一層若有似無的灰黃;但遠處隱隱可見高大王宮的影子,像是一尊空懸樓閣般突兀的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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