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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歡。」阮臻愛意濃濃地凝視著懷裡人色若春曉的笑容,低頭吻住了他。

李橋側耳聽了聽,揮手將一干閒雜人都支開了,只和馬總管守在門外。他看了看天色,估計著今天會折騰到什麼時辰才罷休。

……

屋裡點著細香,氣味也和當年一樣。

恍惚間,阮韶似真的回到了七年前,也是在這張床榻上,和阮韶初嘗雲。雨。

兩人又害怕又激動,阮韶那時就想,劉琸真是個混蛋……

這樣渾渾噩噩不知道痴纏了多久,等到阮韶清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臥室的床上了。

身體已經被打理乾淨,只是殘留的清浴還有點揮散不去。

下人擺上晚飯,說陛下已經回宮了,讓王爺好生休息,有空就進宮陪他說話。

阮韶喝著粥,心裡在苦笑。

越國的夏季炎熱且長,第一季的稻子收割的時候,朝廷傳來消息,兩國終於決定和談。

為表心意,雙方都將扣押的一些人送返回國。

於是,阿遠和阿姜也終於回到了阮韶身邊。

阮韶雖然沒有公職,這些日子裡還是儘量了解著公務,平時也能幫著阮臻打個下手,做點閒雜事。

阿遠回來後,看到皇帝和阮韶的情況,也自知自己插不進去,便自請參軍。

阮韶也覺得他還年輕,謀個功名是正事,雖然捨不得他去軍中吃苦,可也不得不同意了。

阿姜倒是留了下來,依舊貼身伺候阮韶。

阮韶有個熟人在身旁,也終於覺得自在了點。

阮臻曾問他是否想把阿姜收房,有個子嗣也好傳承香火。阮韶聽了只是一笑。

「我這樣的身子,這樣的人,何苦拖累人家姑娘。我還打算給阿姜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去享天倫之樂。」

「你這樣的身子?」阮臻緊張,「阿韶,你難道……」

「沒什麼。」阮韶搖頭,「只是沒興趣罷了。」

阮臻悽苦一笑,「都是我的錯。」

「這和你有什麼干係?」阮韶失笑。

「當年若不是將你帶走了……」怒意浮上阮臻雙目,「劉琸這廝,如果不是他射傷了你,將我們倆分離,你也不會在大庸多吃這七年的苦,也不會被糟蹋成這樣。他加諸於你身上的那些痛苦,我一定要替你報回來!」

阮韶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臉上血色褪盡。

阮臻以為他回憶起過去情緒失控,便將他擁抱住,溫柔撫慰。

離宮回府的路上,阮韶的手探進懷裡,摸索著那把小劍,慢慢閉上了眼。

兩國和談之際,阮韶則和妹妹一起回老家給母親上墳,避開了京中各種繁雜瑣事。

仗打了數年,和談也花了兩個多月,不但商議停戰和邊界劃分,還討論通商等一系列事宜。

等到塵埃落定時,涼爽的秋意已經替代了盛暑,野地里菊花盛開,荷塘里的荷葉也有了敗落之意。

一輛官家馬車聽在京郊皇家別宛的門口,徐子攸略整衣冠,下了馬車。內監李松已經迎了出來,恭敬行禮。

「徐尚書裡面請。陛下得知您要過來,已經吩咐請你去書房等候。」

「陛下在游湖?」

李松道:「也是巧,寧王昨日回了京。陛下進入招他過來一同游湖,現在正在水榭里說話。」

徐子攸不自在地笑了笑,英俊的面容頓時有幾分落寞,「寧王這一去,可真久。」

「是。說是久沒有回故里了,就在清江住了很久。他還帶了自製的荷花香粉回來,皇后娘娘極是喜歡……呵呵,老奴多嘴了。」

「哪裡。」徐子攸道,「那寧王回來了,陛下一定很開心。」

李松頓時笑得有點曖昧。

河邊水榭旁,李橋如往常一般候在外面。他老遠見徒弟李松神色詭異地過來,問:「可是徐尚書到了?」

「正是。」李松道,「我已經將他帶去書房,茶水伺候著。陛下這裡……」

「等著吧。」李橋朝水榭望了一眼,「估摸著也快了。」

皇帝和寧王一起游湖釣魚,船才轉了一圈就回來,寧王是被皇帝抱著走進水榭里的。

小別重逢,乾柴烈火,折騰的動靜也就特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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