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韶被他掐住了脖子,艱難道:「陛……陛下……」
阮臻冷笑,掐著他……
阮韶疼得眼前發黑,隨即而來的狂暴更是讓他慘叫了起來。
阮臻聽著他痛苦求饒的聲音,戾氣沖頂,失去了理智,就再也停不住了。
……
而阮臻狂怒的話讓阮韶滿腹的埋怨頓時落了空:「阿姜全都交代了!」
身體明明因為清浴而發燙,可骨頭卻瞬間冷得讓人打寒顫。
阮臻扯著阮韶的頭髮,咬著他的嘴唇,「廣安郡王說的果真不假。你在大庸,到底有幾個男人?是不是大庸的王孫公子全都睡。過你了?」
阮韶閉上了眼,恥辱的淚水從眼角不斷湧出,滑落鬢間。
阮臻痛苦地低吼:「為什麼?為什麼你之前不說?現在你要我怎麼辦?我的皇位是用你的身體換來的?」
阮韶猛烈搖頭,「不!不是的!是你自己打下來的!」
阮臻依舊瘋狂。阮韶只有硬撐著,承受著怒火,以及沒說出口的愧疚和懊惱。
雨越下越大,天邊隱隱有雷聲響起。
李橋站在屋檐下,聽到屋內的聲音終於趨向溫和,也鬆了一口氣。
皇帝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他是第一次見他醉酒失控成這樣。
阮臻還依舊緊抱著懷裡的身軀。阮韶輕撫著他的頭髮,像安慰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是我的錯,我只是想著幫你,不想做一個廢人,卻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雖然不知道廣安和阿姜都對你說了什麼,可是情況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不堪。我其實……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多……」
嘴被吻住。
良久,分開,阮臻將臉埋在阮韶頸項間。
「我沒臉見你。」
「這不是你的錯。」阮韶低語,「是我一意孤行,卻沒考慮你的自尊。我當時只是想,反正我已經這樣,還不如藉此打探情報,助你一臂之力。我只為了我自己的滿足感……」
「夠了!」阮臻低喝,「你總是這樣,一有什麼事,就自己一個人擔下來。你替我做質子,代我經受了那麼多明槍暗箭,逃走不成被抓回去,又吃盡苦頭,卻從來不抱怨。阿韶,我欠你太多,你要我怎麼還?」
「我不覺得你欠我,這都是我願意的。」阮韶呢喃,「現在兩國談和,你也可以施展拳腳將大越發展壯大,不是最好的結局嗎?過去的事,我們都不要談了,好不好?」
阮臻苦笑,一遍遍吻他,「阿韶,我的阿韶。你要永遠在我身邊,永不離開我。」
阮韶閉上眼,腦子裡,無數張面孔走馬燈似的閃過。
冷笑著的廣安,沉默寡言的朱珩,還有那些名字都快忘了的王孫公子,最後,卻定格在一張如畫的景象上。
那是炎炎夏日的碼頭邊,身穿藍衣的青年遠遠佇立,目送他離開,衣袂翻飛,空氣中流動著殘留的荷香一片。
/我等你來找我,不論多久,都會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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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阮韶越發呆在王府里不肯出來。
廣安厚顏無恥地把一同游湖的請帖發來,馬總管客客氣氣地退了回去,說寧王身體不適,謝過郡王的好意。
只是廣安的邀請能拒絕,太后的請帖阮韶卻推拒不了。
太后今年五十一,壽宴不打算大操辦,只想叫些熟人一起吃個飯。阮韶榜上有名,只好前去。
阮韶和太后不熟,也沒有什麼衝突。阮臻現在寵他寵得無以復加,冷落後宮,太后也沒有表示任何不滿。
在壽宴上,阮韶就不可避免地和廣安郡王碰了面。
廣安上下打量他,道:「寧王殿下氣色真好,還是回到故土才滋潤。話說,少了您的大庸京城也少了好多樂趣,倒教我們很想念您。」
阮韶波瀾不驚,道:「郡王想要早樂趣,何須本王在場。建安帝身體可好,你那最愛拈酸吃醋的娘子可生了?」
「生了,是個大胖小子。這下家中更沒人能治得了這隻母老虎了。」廣安嘆氣,愁苦不堪,「話說回來,我們陛下今日也有喜事。那王美人也生下了一名活潑健康的小皇子呢。陛下可終於有後了。」
阮韶眉毛抽了一下,「那可恭喜了。務必好好養,就這麼一根獨苗呢。」
「可不是。」廣安意味深長道,「倒是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想做皇太弟的中山王希望落了空,如今正灰溜溜地夾著尾巴奏請回藩國去了。他這麼一走,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機會再回京城不。」
阮韶卻是忽然和煦一笑,道:「你們京城有什麼好?冬天陰冷,夏天酷熱,門前一條臭水溝。中山國山清水秀,中山王何苦捨棄了大好風光,對京城那破地方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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